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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凤楼深

[长安城] 【长安城】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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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龄 : 73 岁
  • 剧目 : 20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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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籍贯 : 凉州曲江郡
 楼主| 凤楼深 发表于 2018-9-4 23:2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鲜血从鼻腔嘴角淌出,咽下的涎水都带着浓厚血腥味儿。胸腔处疼的厉害,每一次咳嗽与呼吸都牵扯着血脉倒流,阻塞在经脉间不得畅通。】

【身体当真是半分力气也没了,一手捂着胸口,手肘撑地想让自己显的不那么难看,可心下比谁都清楚,再没什么比如斯境地更狼狈了。】

【眼前依旧是浓郁的黑暗,耳边渐次有了风声,空气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尖鸣,心知定是凤雨深放了信号救援,可自己呢?孑然一身,如今还能向谁求救?】

【脑海中那人的脸一闪而过,转瞬即被否决,耳边响起风雨深的歇斯底里,心头却半分怜悯也无。】

【我少年接替家主之位,身边多少虎狼之人,他们个个都盼着我出错,恨不得我算错一笔账就会断送凤氏百年基业。那段时日,我谨慎周旋,生怕行差踏错,他们就会揪着原委摸出条条罪状来将我压死在这家主之位上。恩威并施,谨小慎微,在那举步维艰的时日里我又何曾不盼着我的胞弟也能站到我的身边来,哪怕只是帮我处理一些琐碎杂事也能让我腾出一只手去清理掉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可他就在那角落里冷眼看着所有事态发生,自怜自艾。】

【他道是我们都不愿拉他一把,可他始终连手都不愿伸出来,谁又救得了他?】

【不愿去接他的话,可他却偏偏要将每一刀都精准地插入我的心口。从他第一次提到凤知梧有我就知道,那些我们都不肯承认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他一直都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痛不欲生,当年的慕容如此,如今的凤知梧,亦然。】

呵,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孩子,终究还是没了,不是吗?

【尚是二十年岁时,我便想着,若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爱又聪明,不管男孩儿女孩儿,生命都是完整的。可慕容她不愿为我生儿育女,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却也被这人一手断送,说到底,我恨的至始至终都是他而已,我想杀的,也只是他!】

至于凤知梧,从头到尾,他不过……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谁又会……将他放在心上……

倒是你,我这一生一世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不愿认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是杀不了他了,重伤加上中毒,此刻竟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想要抬手将自己脏乱的仪容干净,免得去了黄泉见了父母和孩儿,他们会认不出,可终究还是抬不起手来。】


琴瑟愿与,共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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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籍贯 : 长安京兆府
凤知梧 发表于 2018-9-8 22:5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凤雨深

啧啧啧,我的好哥哥,都这个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那凤知梧早就为了你而背叛我,你呢,却将他人一片丹心作狼心狗肺,简直是可怜啊……

[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看着鲜血从对方的鼻腔嘴角涌出,又一脚踩在他腰腹处,肆无忌惮地碾压着他腰腹处的刀伤剑伤。居高临下看着他如死狗一般喘息着,苟延残喘的可怜模样,真是令人唏嘘不已。直到对方陷入昏迷,才把脚从他身上拿下]

[算着时辰,那些在附近等着伏击的下属应该来复命,然而此刻却不见一人踪影。正在纳闷之际,一人声音突兀传来]

“凤老板,好久不见了。几日不见,您居然干起这等杀父弑兄的丧尽天良勾当,实在是令人不耻。”

[回头望去,凤知梧那小子居然从天而降,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对方便是提剑,气势汹汹而来,后仰躲过一剑凌厉攻势,随即双足点地往后躲避,正好那些复命的狗腿子来了,不欲与那死小子浪费时辰,带着人走掉]

[纵使大罗神仙,怕是也救不了凤楼深,就任由他们作最后的离别吧,哈哈哈哈哈!]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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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梧 发表于 2018-9-9 11:3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剧情继续——

喂,凤楼深!你醒醒啊,凤楼深!

[无心再与凤雨深纠缠打斗,扔了手中随意捡起的佩剑,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人身旁,只见他身上触目惊心的红,和大大小小的伤口,半边身子就差泡在血池里一般,往日白衣翩翩,风流倜傥的模样早就不见了。双指一并,探其鼻息,虽是微弱,却非全无,又起手往他腕间脉搏探去,谛听一二,确认他不过是伤重,内力不足,才导致昏厥,方大舒一口气]

[颇有些瘫软地坐在他身旁,抱起他上半身往自己怀里靠,抽出腰间的宝瓶,从里面到出三粒化淤丹,一粒一粒用嘴辅助喂他吞咽。幸好这人就算昏迷了,亦是本能地分辨知晓此刻来人是为他保命]

你说我不就是走开几天,你怎么就这番模样了?

[一阵肃风扫过,额前碎发撩落,随之而下的还有一滴温润的晶莹,落在他脸上。抬手为对方轻轻抹去脸上的血污,却怎么也抹不掉。乾楼不复往日的温馨,不知柳姑娘何去何从,北雨也不曾跟随在他左右,唯有一地杀手的尸体,和独坐其中一躺一抱的两人,静默无语]

哎,就说你是个祸害吧,你还不信了?是不是忘了讨好人家柳姑娘,才赔了夫人又折兵?

[静静地等待着药效发挥,趁着四下无人,就肆无忌惮地好好抱一抱他,因为等柳蔓回来,他身旁的人也不再是自己,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刻,尽情占有。从不知,自己虽不是顶天立地一好男儿,却也非偷摸鼠辈行事,怎的在这场关系里,反倒如卑微者一般,求爱艰难]

[仔细端详着一语不发的他,忽而觉得陷入昏迷的凤楼深比以往看着都要柔和许多,自己再怎么用言语挑衅他,都无法讨来他的追打。不知乾楼究竟发生何事,只以为是凤雨深来战,他将柳蔓送去他处避难,想着待人醒来,定要问个清楚,好将柳姑娘接回来]

[哎,简直是个操心的老妈子]

[放弃一般看着他的侧颜,无奈地笑一笑,一手搂着他后腰,一手穿过他膝弯之下,轻松将人抱起,走向身后的阁楼,轻轻足点地,落在二楼围栏之内,才发现北雨口吐血沫,倒地身亡的模样。陡然见此,瞳孔不由放大微缩,后一脸平静地踏过女子的尸体,安然入内]

[不去想为什么北雨死在二楼,如若是为了护主,总不该独自一人在二楼才是。打来一盆清水,慢慢地替躺着的凤楼深擦拭身上血污,看着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尤其是胸口偏离心脏的那一剑,贯穿整个肩背,多大的恨意?必定是凤雨深所为]

想必很疼吧,凤楼深。
诶,看着你这样,我是真的难过,别睡了行不行?给小爷醒过来吧……

[说完,再也忍不住暗自啜泣,手中动作不曾停下。找来干净的衣物为他换上,便转身出门,将房门在身后阖上,就这么靠着门坐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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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龄 : 7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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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凤楼深 发表于 2018-9-10 21:33: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在将死的时候,总是惯以回顾往昔,我虽自诩超凡,终也不能免俗,于苍茫之间得见一生繁华跌宕,也曾深处万人中央,众星捧月,也曾只影漂泊,独闯天涯。我观世事如潮,起落有秩,众生经悲苦,历劫衰,总能求一个拨云见日,余生淡泊,可我却似永脱不得身,处在这仇恨交织的泥淖里等不来风轻云淡那一日,满心的不甘似一汪烧的滚烫的水浇泼下来,钻入鼻孔口眼,渐渐地混淆了意识,模糊了神智,像天光沉入海底,荒凉囚禁希望。】

【那海水冷的透骨,不知是行过忘川亦或堕落九幽的寒凉,耳边有人在张狂的笑,笑这半世荒唐,一生沧桑,心口的剑伤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可呼吸也难。突如其来的温暖将全身包裹,也如星火被那冰冷瞬间侵透,然后耳边不知又响起谁人低声啜泣,像极迷失在广袤时间海的孤浪,任潮长汐替,独望苍穹。 】

【有人在问,凤楼深,别睡了行不行?穷尽全身气力回不出一个好字,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在迫切地等待着我,却终究抵不住倦意跌落更深的黑暗。于是,意识海里沉浮起落,似春秋变换,冬雷之后夏雨雪,身体似已腐朽在千百年的时光里,骨血都散成土,唯有意识不散。我问自己可是在等谁,心却早已无力回答,我想起些许容颜绮丽,端见风花做雪月,不是她,亦不是他。】

【胸口处突然开始再次抽痛起来,随着每一寸深思,痛楚像无数条蜿蜒毒舌钻爬进血脉,寸寸剥离般疼着。我原以为一个人能够漠视所有已是无情的极端,如今看来,这世间真正的无情并非己身,而是天道无情,大道无心。】

【全身的骨头都似被砸碎,五脏也像移了位,睁开双眼看见薄纱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时尚是一片空白,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如今看来倒是我命不该绝。】

【指尖死死捏着身下被角,想着凤雨深先前的折辱,恨不能提剑杀入琴墟,一时心绪翻动险些又再激的呕红,堪堪压下喉口腥甜方才顾得上打量四周。眼睛上的毒性应是过了,此刻虽见的模糊却也看得出乃是乾楼内阁,只是屋中并未点灯,黑暗浸透了每一个角落,风声被两扇合上的窗关在外面,唯有淡薄冷光自纱窗打落在地,证明我尚在人间。】

【这时节的夜还很凉,失血过多兼之经脉重创,此刻身体像被抛入冷潭,骨节也僵硬的厉害,勉强一动便牵扯起全身的疼痛,能够感觉到身上衣物被换了干净的,但伤口确实草草包扎,若是那人不懂医术也无可厚非,可若是懂医术,也当知我此番情状,救治艰难。】

【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想着,却依旧不见有人进来,四周安静的仿佛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让原本侥幸的心里生出几分焦躁不安,撑着身下的床板想要坐起来,却因无力再次摔了回去,可这样无助的境地就像一个囚笼,困兽只有不住挣扎方能摆脱。咬牙又再撑着手肘侧了身,随后一手扒着床沿坐起,冷汗很快布了一层,歪歪斜斜靠在床头喘着粗气。谁能想到昔日傲然无物的凤楼深,此刻竟像一只软脚虾子,动弹不得?】

【心下自嘲,低敛视线被门外突起的狂风拍打声吸引,似乎只要打开那扇禁闭的门就能引入喧嚣,证明自己真真切切地活着,而不是在这一方没有声音的暗牢里,独自凄惶。】

【伤痛让身体的每一寸皮肉颤抖,咬破了下唇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踏出一步,足踝便是一软扑倒在地,手臂搡过一边,重物落地发出沉闷声响打破所有沉寂,未待反应过来,只觉脸上忽的一疼,再定睛,原本挂在墙上的长剑直直插入地面,剑锋上带血,竟是划破了面皮,若非命不该绝,这般死了也实在叫人笑掉大牙。】

【剑反射冷光,照映伏地之人,满头长发披散犹如夜间鬼魅,眼中未掩的惊慌与愣怔哪里还有昔日半分风采。被这一下惊了心神,汗水几乎瞬间湿透了内衫,伤口因着紧张再次崩裂,喉口一紧已是呕红不止。嘴角却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从最初的无声到放肆大笑,既有劫后余生的苍凉,亦是折戟沉沙的悲壮,到最后竟是悲喜莫辨。】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笑声戛然而止,像张惶的兽猛然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先是那人身后皎皎月光,而后方是久违少年。】

【光影交织下的他看不清楚,可心下却有一个声音似是在说,就是他了。生死一线,我等的人就是他,想看一眼他,叫一声他的名字,对他笑一笑,或许这样便够了。】

【于是,他就来了,世上许再无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便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抛下身后月华万顷透身到我所处这一方黑暗,我猜,那个答案,我该是知晓的。】

【这一刻,我亦愿为他义无反顾。】


琴瑟愿与,共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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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梧 发表于 2018-9-11 20: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凤楼深?!

[二话不说,立即跨步而入,将颇为狼狈摔卧在地上的人直接拦腰抱起,反正也不是没抱过,他就算此刻心中有不满和怨愤,自己也顾不得这许多。当真是倔强如牛的一个人了,明明已经全身是伤,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急关头,怎么他就不懂得爱惜自身。想要泄气般将人随意往榻上一放,可以一想到对方是伤患,又小心翼翼地将人轻轻放下,冷月如水照深秋,拉过一旁被蹂躏在侧的被褥,将要放手之际,见那人胸前微红晕染,不自知咬唇担忧,而后又索性闭眼将被褥盖在他身上]

[起身看到他嘴角一侧的猩红,微微蹙眉,拿起一旁铜盆里的毛巾,沾了一些清水,慢慢为他擦去那点血污。做完这些,才转身到桌边点起一盏油灯,罩上灯纱,看了榻上之人一眼,摇摇头地为他倒了一杯清水。走至榻旁,择一处空余坐下,又将对方扶起,给他喂水]

[趁着对方饮水时,不免又唠叨几句]

凤楼深,你说你这祸害。活着招蜂引蝶,快要死了还让我放心不下,如果不想死就不要随便乱动行不行?要不是我刚好醒过来,也不知道你还要在这凉地上趴多久!

[在门外当真是累及睡着了,从琴墟赶回长安,不舍昼夜亦要三天三夜,哪想到了乾楼外就觉出有些许不对劲,勉强撑着精神入内一探,还真碰上个祸害,本想趁机会一剑了结了对方,但想着自己小命还握在他手上,罢了手。过后想着,就算放虎归山,自己还能再回头舔着脸求药?认命地接受成为将死之人的现实,反正不赖,死前能见到凤楼深这大祸害,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看着对方安静温吞地饮尽杯中清水,一手扶着他后心,一手将杯子往桌上一送,而后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

趁着柳姑娘没回来,再调戏调戏你这大祸害。
对了,说起柳姑娘,怎么就没看到她在这里?是不是你知道凤雨深要来,你送人家柳姑娘出去避难了?还是说你不想让柳姑娘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模样,哈哈哈哈!

我猜肯定是后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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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凤楼深 发表于 2018-9-11 22: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凤楼深 于 2018-9-12 12:53 编辑

       
【人在溺水的时候,即便是一根稻草也会牢牢抓住,可于我而言,此刻的凤知梧便似汪洋里的浮木,仿佛只要死死抓牢,他便可助我渡过这苦海。】

【最初的愣怔过后,胸腔被一种莫名狂喜填满,好似我涉川而来,他就在这里等着,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是岁月赐予的恰好。】

【一手轻轻握上他袖角,指骨因着力气太大生生泛着疼,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抱起也难得未有反抗,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衣襟传来,像冬日的旭阳撕开万里凌寒,暖遍四肢百骸。直到脊背贴上冰冷床铺方才有些犹豫着松了手,四周的寒气像得了指引般瞬间包围上来,挤走少年残留的暖意,被褥下的身体又再变得冰冷僵硬。】

【对于这样的处境很不满,想要开口抗议,可喉头滚动几下却发不出声音,只得气鼓鼓躺在那里,忍受着伤处传来的疼痛与寒气侵蚀。】

【突兀的光照进眼里,不适应地将脸偏向一处,昏黄灯光里,少年眉头紧锁,唇角微沉着忙前忙后,自己也只是沉默地看着,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是……

【得了浸润的嗓子舒服不少,靠在人怀里咳了几声,听他嘴上抱怨着,却也只是含笑不做理会,也不愿理会。太倦了,想要闭上眼睛睡过去,可身上太冷了又太疼了,只能捏紧身下的被子,勉强听他念叨着。直到柳蔓二字入耳,方才无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沙哑的像是布满青苔的瓦片刮擦过斑驳墙壁。】

孩子……没了,她,不要我了……

【被误解,遭背弃的委屈在重伤脆弱时总能触动最深处的柔软,即便隐忍却终究非是铁石心肠,微扬了头闭上双眼想锁住眼中泪水,那物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沿着脖颈无声没入衣领,落在胸口伤处,又是一阵痛彻心扉。】

【毫无征兆,待反应过来眼角已湿成一片,艰难抬起手背逝去,却是越擦越多,似要将这些年的不甘与辛酸都流个干净,可生来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这般肆意示弱,遂以五指遮住双目,宽袖掩去容颜,直到止了泪痕,方才撑着略微起身,侧头抬眼将人瞧着,涩然一笑。】

没见过这么狼狈的我吧?

【问完,又像是泄了气力似的倒在人肩上,语气微弱的厉害。】

我自己,也没见过?

【自诩风流又怎样?惊才绝艳又如何?我爱的我信的都背弃了我,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当真是狼狈至极了。】



琴瑟愿与,共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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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梧 发表于 2018-9-12 23:4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得他说到“孩子……没了……”,仿佛对方的撕心裂肺之痛,自己也跟着切肤感受着。不必想,不必说,更不必再问下去,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除却凤雨深之外,还能有何人对凤楼深恨之入骨,到想要毁灭他所拥有的一切?]

楼深,别伤心,还有我。
你,还有我呢……

[最后几个字湮没在亲吻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对方的发顶,疯狂地汲取着他身上淡淡檀花香,令人感到心安。任由怀里的人默默流泪,这仿佛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凤楼深,他的脆弱从心底里透出,如迷雾般环绕在周身,伸手一拢却是空空如也,他的心就像这抓不住的空,被伤感、无助填满着,就连自己也觉得太难过……]

[感觉到对方心绪逐渐宁静平稳而下,才停止了亲吻,待他撑着身体稍稍离开自己的怀抱,有一丝的失落却又稍纵即逝消失,毕竟在眼前的,总还是抓得住的。看到他颇有些强颜欢笑的模样,也跟着苦笑了一下,捧着他脸颊,吻去对方的泪痕,苦涩的咸润的味道在嘴里漫延……]

[骤然之间妻离子散,这或许对凤楼深而言,简直是最深重的忌讳与打击。柳蔓爱他如命,自是不会因为失去孩子便愤然离去,只怕是这其中有了什么误会。甚至,与自己亦脱不了干系…思及此,眉头深锁,陷入沉思]

[自己从未向凤雨深透露过柳蔓此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并不信任自己,才会派了另外的人监视凤楼深的一举一动,可恨的是自己从未察觉过,以至于铸成今日苦果。看着凤楼深强忍着失子之痛,又再次承受了北雨的背叛,背叛?!难道……]

[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将怀中人紧紧抱着,忽然就说道]

凤楼深,我不许你怀疑我,柳蔓怀孕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告诉凤雨深,你不能相信他的挑拨。
他来的目的之一,肯定挑拨了你对我的信任,是不是?

[仿佛又放弃辩白,恐怕凤楼深不是不愿离去,是他无法离去,突如其来的不自信,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心海,毕竟当初,自己真的是带着监视的目的接近他的]

或许我说的有些晚了,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凤楼深。
我从没想过要害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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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凤楼深 发表于 2018-9-13 16:0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凤楼深 于 2018-9-17 19:15 编辑

【夜越发深了,窗外被风吹过的枝条打落在窗上劈啪作响,在这寂静之中听得尤是清楚,身上逐渐被他拥的有了暖意,流过泪的双眼又开始看不大清楚,许是泪水迷蒙了视线,又或是不愿面对他真挚的有些过分的眸光,只得轻轻眯闭着,捡漏数点昏黄光亮,在视线里勉强勾勒他眉眼线条。】

【脸颊被他亲吻着,蜻蜓点水般的温柔着,又像晨雾里吻过寒潭的微光,点染几许暖意,跃动在荒芜水面,却终究难入深海之央寒。】

我知。

【身子被他拥的太紧,伤处被挤压着再次撕裂疼痛起来,咬牙抿紧了嘴唇吐出微弱两字,一手摸上他环在腰间的手轻轻安抚拍了两下,伴随着那一句不合时宜的告白复又钻入他指缝之间与之相扣。】

【烛火莹莹,有飞蛾环绕,光影交织出一片绚彩打落在那煽动的羽翅上,于是飞蛾扑向火焰,顷刻间被灼烧殆尽。我不知凤知梧眼中的我是否也曾如火焰般璀璨,亦不知飞蛾心中是否满是悔恨,所以于他此时情义,却是半分无法回应的。】

【人当真是很脆弱的,经历过太多的离弃与背叛,那种失落与绝望是没有谁能够习惯的,即便骄傲如凤楼深,此刻亦如惊弓之鸟。只因那伤,实在是太疼了,疼到不敢轻易去爱,也不敢轻易将爱宣之于口。】

谢你垂爱,但我已无深情。

【眼角又再升了热意,却是被及时封锁在眼眶之中,联想白日凤雨深所言,又道他平日皆是被凤雨深以毒牵制,如今他叛出凤氏,倒是与我一般命在旦夕了。另一手顺势摸上他手腕探了脉,大致也知晓那物如何解法,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若这一身修为能换他一命,倒也值了。】

【与其让他得到以后再失去,不如从来不曾得到,给他留一分自在,也给自己留一份洒脱。】

【许是心太疼了,又或是他抱的太紧,伤口因压迫再次崩裂开,白色内衬很快被晕染成艳烈的颜色,便如生命的流逝,与无声处开一朵绚丽的血色之花最后凋零在无人问津的岁月里。】

【实在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方才松开紧握的手去挣扎着离开,撑了身下床榻侧了身靠在他胸前,耳边是他沉闷压抑的心跳,即便只是这样听着,也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悲伤,可这个时候,我已无暇顾及他。将脸贴在人胸口,露出背后大片血迹,语气里几分隐忍。】

虽然我……快死了,但你……好歹,好歹帮忙清理一下……

知梧啊,太疼了!

【冷汗早已浸透衣衫,沾湿了鬓角贴在脸上,眉头拧成川字,埋头在人胸前蹭着,嘴里死死咬着他衣襟忍耐,五指抓着袖角不肯放松,整个人以一种极其脆弱的姿势团在他怀里,像一只濒死的猫。】

【骄傲了一辈子的凤楼深从不曾向谁示弱,亦不曾喊过一声疼,如今许是真的累了倦了,也想放任一回。】


琴瑟愿与,共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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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梧 发表于 2018-9-15 22:48:2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你垂爱,但我已无深情。

[满腔热忱还待尽诉衷肠之时,他之一语,有如凛冽寒冬时节,遭逢倾盆冷泠自上而下,浇了个透心凉。支吾着无声,无从再宣诸于口的心情一道灰败,如繁花凋零色衰,黄叶飘零散落天涯,心声无处他陈。怀抱中人儿依旧靠着自己,却无法感知那温热在彼此之间传递。已无深情,是谓何意?不应当啊,凤楼深,你怎敢践踏我的一见倾心?!]

[心痛之感在刺骨冷然后伺机窥空而来,无暇顾及对方此刻手搭在此处,亦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只觉得睁眼之间天旋地转,脸颊感觉冰凉时,才惊觉自己居然不争气地哭了!尝到腮边流入的苦涩,不同于方才,满心的酸楚。愈想愈气愤悔恨,正想着与他讨一个说法,偏首望去,他正有些虚脱地说着话,似乎是在喊疼,但自己此刻什么也听不进,想要质问他的心,爆裂着,躁动着。忽而手下触到一片黏湿,是对方后心处的伤口!]

[才回神注意到他胸前衣物在昏黄光晕下透着暗红,触目惊心般提醒自己,他此刻还是个重伤之人。即刻如醍醐灌顶,赶紧将他打横抱起。走到桌边,将他放在圆凳上,站在他身侧,一手撑着他腋下,一手将他上身中衣除下,拿起一旁备好的干净药布,一点点将血污擦干净,重新倒上止血药散,将伤口包扎完毕,又给他喂下九转回魂丹,才又抱着他回到榻旁]

[本想留他一人独自安睡,但想到方才他所言,心中就满腹委屈,既然他无法回应,只凭眼下光景,能多留他一日便是一日。起手一道掌风将烛火熄灭,把他放在靠内的一侧,自己合衣跟着躺下,虚虚把手臂搭在他腰侧,低声道]

睡吧,有何事,明日再论,我累了。

[说罢,闭眼静心凝神。侧耳倾听,对方似乎双唇微启张合,却是一时无言,最终他似乎累了,才放弃,调整着睡姿,气息逐渐趋于平稳。直到确定他沉沉睡去,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人沉静的睡颜,柳蔓当真是眼瞎了才会离开他啊……]

[相识的点滴仿佛如粉齏堆积成沙般,逐渐在脑海里清晰无比。最初的一年里,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去他去过的秦楼楚馆,住他住过的客栈酒场,似乎离了琴墟他依旧潇洒自如,丝毫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影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是自己见过的最心如死灰之人。流连风月不过是他隐藏行迹、掩盖出身的方式。其实过后问过一些花娘,她们说凤楼深是个奇怪的客人,点了她们只是唱曲儿,到了午夜时辰,只留她们在外行宿,丝毫未有孟浪之举]

[直到名状楼那次开始,他似乎才真的有意无意地撩拨各色伶人、瘦马(妓)。凤楼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心中带着疑虑,亦逐渐安睡。一觉到天光之时,微微睁眼,见无人在对前,立刻一个惊醒起身,鞋也未能穿上,便立即大步掠至门前,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一熟悉身影正披着自己的外袍,凭栏而立,才放下悬起的心]

怎么不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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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凤楼深 发表于 2018-9-17 21: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凤楼深 于 2018-9-17 22:45 编辑

【本就不愿与他在此处纠缠,以伤患为由侧身不去看他眼中不甘与哀痛,闭着眼任他帮忙处理了伤口,这才好受许多。】
【十年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弹指一挥的成长,于我却是岁月枯荣,沧海桑田的变迁,我是被这尘世抛弃遗忘的人,自我放逐般地流浪,我不知来处不知归处,像无根落叶彷徨飘零。我曾想过,许有一日我行过山里山河,死于苍茫之间,又当葬往何处,又有谁来葬我?】

【无人。】

【无人怜我悲喜,无人念我冷暖,无人知我名姓,无人与我生死,孑孑天地,我不过是世人眼中稍纵即逝的一抹烟火,璀璨过后各自消亡。】

【可我原本也不是这般一无所有,是那些人的背叛与离气才叫我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十年时间,我本以洒脱掩饰,可当再次面对背叛,过往伤疤被生生撕开,我才知道自己其实并没那么潇洒,可以不去计较爱恨,不去害怕得失。】

【我也曾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荣辱与共,生死相系,可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次次更深的伤与痛罢了。】

【可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懂,今后也不需要懂了,我的彷徨无措,我的望而却步,我倾注的所有感情,就都到此为止吧。】

【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身上疼痛逐渐得到缓解,身体在他的温暖下逐渐回复温度,困意袭来,不觉间沉入梦乡,梦里或悲或喜都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唯有梦中一人,从始至终在不远处等着看着,到最后也不过是两相背离,生死不复!】

【一夜之间我似乎放下许多,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那些儿女情长的依依,随着坍塌的梦境不复存在,破开重重迷雾再次睁开双眼,眼中落得一片清明。】

【既失则空,既得则满,耽于过往只会让自己迷失,前行路上的阻滞不过是因着内心的不坚定形成困局,画地为牢。往日我修习荒芜心经至第八重便再难精进,不过是因着太过偏执,不肯忘却曾经那些美好与不堪,使得自己陷入悲伤逆流,甚至严重时走火入魔,险些心智受损,师父见此只摇头一叹便禁止我再行修炼,后来曾问他为何如此,他只道是我尚未参透,当时不懂,如今却是明了。】

【修习荒芜心经要求修习者摒弃私情,心如荒水,做到真的无情,可这无情又不仅仅只是行于表面的冷酷无情,而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大道,大道成于天地,而不在于一人一心。】

【纵然今日悟得,却也没了意义,默然一笑,立于楼阁之上望去,远处灼灼桃林已然开始凋败,风过花雨落,薄雾笼过青山与白水,眼前一片灰白看不真切,好似尤在梦中,但胸口处的疼痛始终提醒着一切早已过去,就连院中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也在轻薄雾气里以一种安然的姿势仰躺着,好像只是睡着了。】

【身后脚步声起,知是他醒了,侧身一笑,好似依稀当时模样,眉眼不羁,形似放浪。】

小凤凰,早啊。

【站的久了,身体还是支撑不住,挪了步子在一侧长椅上坐下,一手搭在栏杆上侧眼望向远处,一手招了他在身边坐下,见人满脸忧愁,伸手拍了拍他肩头。】

苦着脸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倒是你,为我叛了凤雨深,身上的毒,如何解?



琴瑟愿与,共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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