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音
发表于 2018-4-28 00:19:34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直白的回答会伤了母亲,可那女人说这话儿的时候,自己也是十分的害怕,不知道娘亲跟爹爹之间到底怎么了?可见他们现在并不好,知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可其他的并不明白。】
【看着娘亲猛烈的一阵咳嗽,紫苏姑姑更是上前为其轻抚后背,自己没什么做的,只得趴在娘亲膝头,看着她越渐暗淡的神色,此时更加怨怼爹爹,因何要因为一个女人,让娘亲这么难过,玉奴不懂】
“给我吩咐下去,将翡玉台角门封上,谁也不准出入!自今日起女郎公子谁也不许往杨府去。”
【听到母亲这么吩咐着,虽不知为何,可也觉得那个地方,不去也罢,我也不喜欢祖母总让我叫那个女人姨娘。】
-结-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4-28 02:38:11
13.郡马知道前因,往翡玉台致歉。澄清自己与此女并无情爱,所谓荒唐事只在那日酒后,自己昏睡不知世事。如今留此女一为与郡主赌气二为顾及母亲不愿让杨氏子弟流落在外。郡主闻之犹豫。【杨霁华 陈怡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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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二年十月————
【我有午睡的习惯,透过四格窗,明媚光影穿错打上眼帘,愈瞧愈发觉得眼皮有些重,仍旧努力挣扎了几下,而后竟实在有些睁不开,须臾便有重重幕景交错,一会儿是早年间未出阁的时候,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俊秀少年拽着我的袖子半正经半吓唬我的模样;须臾则是面前遮挡着我的一目红色被人极轻易挑开,随后我看见一个男子着了一身红的刺目的喜服,很温柔的在冲我笑着;还不及细看,又是一个眉目俊朗的青年怀中抱着一个小儿,挂着满足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长得真像我。似乎是怕我开口争论什么一般,又忙补充的说着鼻、眼、脸都像我。言行举止全然像个孩子,傻乎乎的,似乎与往日全然不是一个人。】
【倏尔似乎隐约听那四格窗户外有窸窣说话儿的人声,脑袋一时嗡嗡作响扰了我年少好梦,有些不欢喜皱了皱眉间,侧转身子想再去寻回那一隅欢乐,可脚却突然下一片黑暗,寻不清去路,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不停地寻找出路。】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4-28 19:14:39
本帖最后由 杨霁华 于 2018-4-29 18:16 编辑
【那日从翡玉台回来,心中便很乱,后来听了囡囡所说,心中越发对时余厌恶,她到底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所谓之前都化为乌有,心中自然肯定,一等她生下孩子便逐出府去】
【想想那日对怡琦所说之话,倍感疲惫,想了很久,这才起身行至翡玉台,恰遇紫苏,紫苏无奈,告知怡琦还在睡,便不想打扰】
【进了屋子,坐在茶桌前,看她睡颜,不如往日安宁,也倍感焦虑】
【也许是梦靥,到底泪湿衣裳,便赶忙走进床前,道】
怡琦,醒醒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4-28 22:20:35
【四周的黑暗令人压抑紧张,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陡然面前突然出现一束光,是谁在唤我的名字。】
【午后刺目的光映着糊窗的浆纸投入洒在人脸上,是半迷着眸子看见我的丈夫蹙眉立在床前,柔柔的弯了唇角,自温暖的被榻钻出一段藕白的臂腕,毫不介意的替他捂上那尚且带了几分外间寒意的手,拉他坐过床边,如是伸懒腰般展臂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深深吸气,却没再动作,只是口齿喃喃的问道】
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是极熟悉又令人踏实的气息,懒懒的埋首在其中十分受用,一如往日般带了几分耍赖的撒娇的意味道】
太冷了,我不耐烦起来,你进来陪我躺会儿罢。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4-29 18:07:53
【听她温言软语,却似往常一般,就像我们二人没发生过这些腌臜事情,一时有些恍惚,到底还是进了她的身前,环住她道】
冬日虽冷,但到底也不该这样昏睡,醒来了也浑身不爽利
【想了想囡囡说的话,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荑,道】
之前事,是我错了,我到底还是识人不清,你能否原谅我
【时余的心思,我算是摸透了,但到底还是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便看向怡琦道】
酒醉后的荒唐事情,是我的错,但到底我都没什么印象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4-29 18:47:34
【午倦昏昏是最容易让人忘记前尘的,半梦半醒间身侧已然多了一个人,他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似乎叫我不要贪睡,又似乎在道歉,我分辨不明。只是那最后的一句醉酒后的荒唐事情,我却真真切切的纳入的耳中,原本在他怀中蹭着想寻找一个更好位置再睡去的动作僵了僵,似乎霹雳从天而降,瞬间只觉天旋地转,睁开眼的时候光照仍旧刺目,我禁不住往一旁偏开。】
【这一个冬日的中午,我是真的醒了。】
【府邸里的老人常说爱情是性,是婚姻,是熄灯阖眸前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的是这样,但是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这可耻的自尊终究是让我慢慢抽回原本搭在他手上的柔荑,却始终不曾挣开他环在我腰上的臂。】
【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我埋首不语,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四周陷入片刻的安静,只是直至良久终于我还是问出那个如同巨石般堵在我心口长久的问题。】
我听玉奴说,是你许了让孩子们都唤她母亲。可是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孩子们的母亲,你不可以许她这些。
【似乎是埋怨,似乎是嗔怪,似乎是委屈,只是在说出来的那一刹心却似乎瞬间放了下来,这件事情真假与否,也好像并没有原本那么重要了。】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4-29 19:00:19
【听她说出这些话,我才终于觅得当时她如此生气写下放妻书的原因,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道】
我从未许过如此诺言,也许你尚在气头,所以想不通这话到底是不是我说的
【时余不过是勾栏的卑贱女子,我怎么会对她做这样的诺言,才淡淡道】
之前与你吵嚷,我本是气头上许她她生下孩子之后还可以留在杨府,却没想到她究竟痴心妄想至此
【顿了顿,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才道】
我同母亲说了,稚子无辜,等她生下孩子便给些银两逐出府去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4-30 17:38:46
【冷静时我原也想过是否只是那女子擅自的行径,是不是他根本不知晓这件事的由来,我是不是误会他了。只是想归想,即便我在心中曾给他找过万千借口解释这件事,可与他亲口同我解释的意义总是不同的。】
【我听着他提到那个女人,听着他提到那个孩子,眼眸逐渐黯下,到最后只余下了深深的无力。杨霁华我放不得、舍不下、离不开,那便只能接受所有发生过的一切,接受他接受那个女人的存在包括接受那个孩子的出现。】
你总说那日你醉酒,不知世事,我该不该信你?
【我想若是他叫我信他,那我便信他罢。】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4-30 20:24:13
【听她终于有信我的迹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方才捏了捏她鬓间的簪子,才道】
那日同寺卿一起喝酒,行至勾栏才知道有不靠谱的定在了此处,寺卿说无妨,我便也不好争辩。席间叫了陪酒妓子,我同寺卿都拒绝了,但酒却未曾少喝
【第二日,第二日起来便是初见时余的那般光景,才道】
第二日起来,便是一副荒唐景象,我当时宿醉未醒,便也没有仔细查验,只想着给点钱赶紧走,时余性子数变,我也只怀疑她造假,但李嬷嬷说早已查验过,我也不知如何再验
【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怡琦,长吁短叹道】
我不知时余是否真怀有我的孩子,但若真是,她如何倒无所谓,杨氏子弟流落在外,日后总要被人诟病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4-30 21:54:14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平静的听他说起那日的事,细细的一件不漏的听着,随他所说偶尔蹙眉瞪眼、偶尔啧声撇嘴。待他说至行酒,才素手成拳,只余下了食指拇指,往他腰肉上捏去,一面嗔道】
就你这样不胜桮杓的,还敢学人家贪杯!
【自他怀中抬起头抬眸望去,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仍还是他,秀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神,还有高高的鼻梁。在这冬日午间的阳光下,甚至可以看到他鼻头上那浅浅的黯色印痕。】
我知道了,等她生下孩子,你就送她离开罢。或予她一二房产,或予她些许薄产,介时我再叫人给她添上几副妆奁,保她此生无忧就是了。
【这一世我骄傲了半生,秉持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过活,从来没有人与我说过一个不字,也没有人敢与我说一个不字。我从未想过我会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委曲求全,可偏偏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他做什么都是好,说什么都是对。只要是他,什么委屈都算不得委屈了,我已经习惯了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我不懂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样一句又一句的话,只是有他的感觉实在让人无法厌恶。】
你们的孩子……就养在我膝下罢,我虽不能保证好无芥蒂,但是我们儿女有的必然也不少他一份。
【还是将头靠在他肩上,厚厚的额发覆住了半边脸,似是认命了的重重叹息一声,随后才道】
只是你,往后莫在与她再牵连了吧?
【话罢,才觉得自己这样的重申实在没有必要,反倒显得十分的滑稽,如此便再不提及,只道】
到时候咱们就和往日一样春日里看着玉奴在花园扑蝶,夏日里带囡囡去湖边抓鱼,秋日里看溪郎拿着小竹竿舞剑,冬日里叫东郎在书房给咱们背诗。或许……或许还能添上那个孩子,咱们一家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