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二年一月初三
【自打容氏的事揭发,紧接着禁足,着实大快人心。将将过完年,昨夜下了雪,晨起时,外头还是白雪皑皑。好在,这一切...如我所愿】
【午膳罢,闻宫女所言,容氏择日赐死,嘴角微扬,嘱咐青杏递来手炉,出了碎玉轩,一路至延禧宫】
【将将升了分位,早就不是初时的采女了。既然孩子留不得,总要有人陪葬的。那容氏空有一副好容颜,却是个蠢的】
【饮绿轩内容氏禁足,早已没了先前的生气。是了,这边是后宫,都是一些拜高踩低的主】
【入内,见伊人憔悴,早已不复往昔】
[室门被人打开,坐在地上冰冷冰冷的。缓缓抬了眸去看,是言茵]
[又垂了眸]
[一语不发的坐着]
【我记得初见她时,她那般张扬,虽在上林苑,教习姑姑也好,同期秀女也罢,皆因我是丞相嫡女,也给了几分面子,尊我几分,而她不一样,她口无遮拦出言不逊,仗着自己是东陵和亲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看着她这般样子,不禁失笑】
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寻了个位置坐下,遣了宫娥与公公在外侯着。这饮绿轩内,余留我和她二人】
我也有今日?
[听着言氏的话,呵呵一笑。缓缓抬起冰冷的双眸望着她]
言茵,你早晚也会是我这下场。
[面色阴沉,声音如冰]
以为自己多得意?
这一切还不是被人玩弄手掌?
【我再怎么,背后有母族为依靠,再不济,也比她强的多,谋害皇嗣,死一百回都不够】
哦?那我便洗耳恭听,你来说说,我如何被人玩弄于鼓掌?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早已不是先前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心里却是痛快得很,比起幼年日日吃上红烧肉还要痛快】
【移步至其面前,弯腰,居高临下,看向伊人】
[我冷冷一笑。说着]
本主送你的舒痕胶,用着可还舒服?
[双眸死死的盯着她看。缓缓起了身,踉跄着走去她跟前。一字字说]
失去的滋味,可好受?
【闻言,冷笑。死到临头了,还是这般】
呵,舒痕胶?你当真以为,本主失子,是因着你的舒痕胶?
哈哈哈
【我与她四目相对,只见她眼里透着鄙夷,是了,这女人,到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既然你死到临头,那本主不妨告诉你
本主失子,并非是因着那掺有麝香的舒痕胶
【顿,看向她,一字一句,复言】
但这又如何,谋害皇嗣的是你容氏,证据确凿,即便你如何狡辩,旁人也不得信你
你说什么?!
[本是得意苦笑落泪,哪知听其一言,当即笑意消散无疑;踉跄着上前揪着她的领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早知道了?!
[不敢相信的说着,摇晃着头,喃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哈哈哈....言茵!!!!!
[崩溃至极,眼泪狂奔而出。伸手指着她]
言茵,你这个毒妇!
连自己亲生孩儿都要害死!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
【我看着这个女人失态的模样心里十分的开心,但到底...又有些替我那死去的孩儿不值!饮绿轩内的宫女太监早就遣散走了。即便她这样质问,也无人知晓】
【见她上前揪着我的衣领,满是不悦。闻其言,抬手一耳光】
上林苑的时候你早该想到这个下场了!呵
【我见她这般,复开口言】
不如你自行了断,本主念在往昔的情分,还能对外宣称容才人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谢罪
留你一丝体面,你以为如何呢?
【顿,一字一句】
容意...愿你来生做个好人
【转身,离去】
[被猛甩了一记耳光子,身子一个踉跄便跌坐在了地上]
[忽而哈哈大笑]
[笑声凄凉如寒冬,是我太蠢,还是她言茵太过狠毒?!]
[一室安静,待了良久,一头撞上柱子。闭了目]
========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