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前来看望贺兰,贺兰不甘,只说御花园中日日打扫,一定是被人算计,希望表姐代为查验
——元光五年 元月二十开戏——
【这日晨起,瞧见高高肿起的脚踝,恨不得再摔两下,就让她断了好了,为何偏偏是我,御花园那么大,却就如此是我蒙受此难,想想入宫以来,受惊吓,小产,掉入湖中,如今骨折被停绿牌,到像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
【镇南侯府这样的家世,难道就真的这般引人忌惮,忌惮到我不过是小小美人,也要经受如此】
【书慧将小桌架在床上,端来了早膳,看着这些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书慧不禁皱了眉头道】
小主,总归要吃一点,要不然,怎么养身体
【我这才刚刚拿起汤匙,就见书萦走了进来,道】
小主,荣妃娘娘来了
【我这便放下了手里的勺子,道】
收拾收拾,上了热茶来
【尚在正月里,年味还未散去,嘉钰那就遭了难。又闻皇帝亲自撤了嘉钰绿牌,其意味不明,裴明歌少不得要去看一遭的。】
【将两个孩子留在煦杞宫,着了菁菁照看,才乘了轿撵至了延禧宫。入了饮绿轩才算是暖和几分,看着嘉钰不大好的脸色,道】
可是脚上的伤太疼了?脸色这般差。
【知非表姐前来,少不得要好好接待一遭,到底入宫前不知道,我究竟是来给表姐当助力的,还是给表姐添麻烦的,想到此就不禁觉得烦躁】
【伤了脚踝,就更有几分畏寒,炭盆烧的热,面色虽红但究竟还是脸色差了】
【见表姐进门,这便抿了抿唇,道】
又让表姐担心了,大过年的,倒是让人不痛快
【我们裴家姐妹说出去名头好听,但却又不停遭难,如懿是,我亦是】
【看得出来,嘉钰是有些沮丧的。裴明歌抬手轻拍她,道】
人安妥最是紧要,旁的不要多想。
【但是对于嘉钰受伤的事情,裴明歌还是有些疑虑的,虽说如今大雪覆盖,但宫里的走道都该有人清扫的,她却摔伤,不知是不小心,还是那些宫人偷懒了。】
你是怎么伤着的?怎地这般不小心?
【听得表姐这般安慰,自己再有什么抱怨,也说不出口了,表姐在这后宫也是千难万险的过来了,我有什么资格再多说】
【听她问及我是怎么摔伤的,便细细回忆起来,才道】
那日在石子路,偶遇了沈美人,谈了几句就说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是去别的地方看看,然后刚刚走到尽头,只觉得脚下一滑,才道】
沈美人可是有着身孕,若摔的是她,便不会这么简单了
所以,你这或许是替了那沈氏?
【裴明歌对沈氏的感观一般,但她如今有孕在身,想必不会拿此事开玩笑的。但,怎地这般巧呢。嘉钰摔着,是嘉钰受罪,可若是那沈氏摔着了,嘉钰与之一道,断是脱不开关系的。思及此,裴明歌脸色一凛。】
你怎地忽然约了沈氏去逛园子?
【听得表姐这样说,自然面色也凝重,莫非是设计沈美人,恰好牵连上了我,不禁道】
并未是我刻意约她,我只是那日去逛园子,恰恰好遇上了她
【说到此,只觉得浑身一凉,若是有人妒忌沈氏有了身孕,要拿掉她这个孩子,却不小心让我遭此一罪,若是成了还可以嫁祸到我身上,真是一石二鸟】
【我抿了抿唇,才道】
我就说,御花园人来人往,贵主甚多,怎么可能是宫人疏忽
【裴明歌闻言,一时没有说话。看来嘉钰,非是自己不小心,而是落入了她人的圈套了。】
【只是,是谁呢?嘉钰同宫里人的关系,可没见有几个结仇的。这一点,嘉钰行事,比裴明歌温和。】
你们是在御花园哪一处出事的?我让人去查查,若真的只是牵连你倒也罢了,可若是针对你呢?
【针对我?说起来,我入宫以来,手段最狠厉的一次,也不过是牵涉紫凝的那一次,紫凝是自尽,非我逼她,宫中众人皆知,只是不知延禧宫外又是怎么传我】
【直至我后来小产,是有一阵脾性不好的时候,但尚且拿捏着分寸,若说是报复,不太可能】
【但若是有人真的想要了沈氏肚子里孩子的性命,顺便拉着我做垫背羊,那这背后之人,可真是阴狠狡诈,便道】
那便有劳表姐了,若能拿出此人,不只是为了我,有这种阴狠的人,对后宫中人都是威胁
【顿了顿,才道】
这几个月来,我恐怕是算失宠了,韬光养晦也好
无妨,你且养好身子,待你痊愈了,表姐自会助你复宠,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裴明歌宽慰之,也免得她胡思乱想,不利于休养。】
【又与她说了几番闲话,才让其好生休息,回了延禧宫。】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