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微颔首,同贺氏聊了几句,便朝前赏景了会儿}
{过了片刻,才回了宫去}
====结戏===
——元光元年五月初六——
【一早被言茵呛了一顿,心里不那么顺畅,早就觉得母亲太过于仁善,她之所以能够镇得住下人,多半还是镇南侯府的威慑在,入了这深宫,谁还管你家室如何,靠的,不过是未央宫天子那点毫无定向的恩宠】
【一路沿着树荫慢慢走着,同身边青瓷吐着不满】
往日娘亲教的不对,我知道,表姐骂我也罢了,她言茵也来教训我,真当自己还是国公府里娇贵的小姐吗?不过一个选侍而已!
若不是顾念着表姐喊她一声表妹,我何苦再给她好脸儿?
【自皇后娘娘处出来,夏日的阳光太过强列,晒的人生疼,尽是沿着树荫处走着,夏日炎热,也不愿让钊儿出来,想着尽早回去,吃碗冰镇绿豆汤,岂不是快哉】
【想从小如溪穿回储秀宫,听到前方拐角似是有说话的声音,什么“国公府”什么“表姐表妹”的,听得不真切,却是怕二人撞了一起,便是稍缓了步子】
【倒也好奇,着话儿是谁说出来的。】
“要奴婢看,主子也不必这般纵着言选侍,当初那王逸之的真迹着实是糟蹋了,谁知她仅仅封了个采女。”
你懂什么,再怎么样,她也有国公府撑腰,即便位分不高,陛下为着她父亲和哥哥,也总不会忘了她。
我把那婢子的手都烫烂了,又罚去了浣衣局,还不够重?再重都要死人了
【这停下听了听,方听出了是谁,不禁唇边溢出冷笑,率先一步走了出去,朗声道】
本宫当是谁呢,原是贺常在?本宫倒是觉得,叫你一声贺常在,还真真儿是委屈了你?
【这人怎么看,都不似表面上这般无害,面上几分柔弱,实则心中阴狠毒辣着呢,眼下四处无人,与她,也总是若即若离的多些,只怕是趋炎附势之辈,深交不得】
常在好大的气性。
【常在位低,是没有资格处死宫人的,且那衣裳并没有坏,洗干净了还是完好的,只不过当时生气罢了】
行了,怪热的,回去吧
【才刚要往延禧宫去,便听到声音,不免咯噔一下。虽说没有什么犯上作乱见不得人的话,到底也不那么光明正大。待看到是安芳仪时,其话语中冷然之气告诉我,她都听到了】
见过安芳仪
娘娘这话折煞嫔妾了,不知嫔妾哪里惹了娘娘不快
【说起来她与言茵也没什么交情,何故来嘲讽我一番?】
【自她从上到下扫了一圈,终是冷哼一声,别开了视线】
常在没有惹本宫不快,本宫只是觉得,贺常在最近似乎同荣昭仪走的很近,莫不是“近朱者赤”,这宫里要出第二个“荣昭仪”了?
【旁的没学会,这裴氏的狠绝倒是学了七分,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不过一个七品的常在,家世背景如何同昭仪比?这便要学着立威树威信了?根基尚不稳呢,便想学着跑了,皇恩才承了几天呢。】
本宫入宫前,倒也偶有听说贺家妹妹,都言贺家妹妹乖巧懂事,只怕本宫是听错了,本宫倒是想奉劝常在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荣昭仪娘娘的雷厉风行只怕不适合你。
莫要东施效颦,失了常在的水准,常在背后,可还有贺家人的脸面呢。
【更不要污了江家的名声,江鹤江贺,终究是江在前贺在后,当真是讽刺的很。虽说同根,倒未必同心。】
荣昭仪是嫔妾表姐,自然亲近几分,说起来,嫔妾也该唤娘娘一声堂姐的,到底是族亲,总比旁人要亲近些
【表姐同这位堂姐,听说是不怎么对付的,今日听她这番言辞,想来传言不虚了】
【软了神色,带了几分委屈】
娘娘不知,早先闺中时,家母便同娘娘一般教导嫔妾,可入了宫却大不一样,初时那些奴才,根本不将嫔妾这个常在放在眼里,还是表姐,哦,荣昭仪派人去立了威,这才老实了,着实是人善被人欺啊
本帖最后由 江怀笙 于 2018-4-2 00:23 编辑
“荣昭仪是嫔妾表姐,自然亲近几分,说起来,嫔妾也该唤娘娘一声堂姐的,到底是族亲,总比旁人要亲近些”
常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言及宫中第二个“荣昭仪”她竟以为我是不知她与昭仪的关系?这个时候,搬出了荣昭仪身份来压我?当真是觉得我定会害怕么?】
【同荣昭仪谈不上喜欢,自然也谈不上敌对,这宫里的人,今日因为利益而在一起,他日,总会有因为利益而土崩瓦解】
【裴氏在这宫里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能把何人瞧在眼里,皇后尚且不放在眼里,单为了一个区区贺氏,频频出头帮衬,这贺氏也真是有手段】
【眼下,她一副示弱讨巧的模样,瞧着倒真有几分羸弱之感,只是,我生平最是不喜贺氏为人这般小人做派,人前人后两面三刀,对她的反感更是添了一笔】
江是江,贺是贺,还望常在认清这个道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昭仪体恤你,肯帮衬你一把,你也莫要仗着有昭仪娘娘在,给昭仪娘娘给你娘亲的母家蒙羞。
奉劝常在,适可而止。本宫言尽于此,常在自便。
“江是江,贺是贺,还望常在认清这个道理。”
【一句话说的,面上笑容僵了一下。本是想借此话拉近二人关系,谁知她丝毫没有近乎意思,凭白碰了一鼻子灰。笑了两声掩饰尴尬,却也不能说什么】
【在容教坊时,言茵便提点自己不可过于心慈手软,入宫后有了表姐的敲打,更是坚信,奴才纵不得。芳仪今日这番话,听着是听着,却也不打算照做,不过也没打算反驳】
是,嫔妾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