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刃山庄】水心榭—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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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开戏_
【上次突犯旧疾，幸而得那两位姑娘相助，这才无碍，回到李府已是傍晚时分，粗略用过晚膳便上了床榻早早歇息下了，这几日一直在屋内养着不曾出去走动，风寒过后也只是有些咳嗽】

【这几日闷在屋内自然也不知道府内有什么惊天大事，不过若是有屋内那几个丫头早就叽叽喳喳个不停歇了，想来也没什么大事，那日恰逢若妍姐姐来看自己，两人交谈中提及自己的婚事，脑子无意识的闪动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自己本意是想拒绝的，毕竟三年守孝期刚过，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谈及婚嫁之事……只是若如我真的出嫁了他会不会在意，昂或是恭贺自己喜获如意郎君……】

【脑海里又一次闪过那日晚枫亭与沈姑娘交谈的画面，不知道是出于赌气还是渴望他的挽留，便顺着姐姐的话应承下了，至于人选，想我一个常在深闺的女子除了李府几位哥哥，那还认识什么年轻男子】

【这事自然是让若妍姐姐给自己瞧着，几日过去了，也不成见毅成哥哥过来提及此事，想来也是不在乎的吧……】

【是日，与李若妍无意中谈及晗嫣才得知其居然要为嫣儿绸缪婚配人选，当即也不管是非黑白，便是一阵恼怒，两人为此翻了脸，闹得不欢而散。】

【心里虽责怪五姐吃饱了撑着乱操心，但更气愤的是嫣儿居然点了头。那天的云雨交合，我以为她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两人关系的转变。】

【可眼下似乎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不知姚晗嫣是否知道了自己对她的不轨行径，所以才想躲避我？才想要出嫁？她是怪我又不敢明着指责吗？】

【至此，先前那股好似被人背叛了的怒火也就消了大半，毕竟是我乘人之危，也是我一厢情愿。只是心里仍有不甘。】

【一路上脑子不停的乱转，不知不觉中行至水心榭，其实自那天后，自己一直有些心虚不太敢踏入这儿。】

【长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假装与她从未发生过那事，走进去。关心道】嫣儿，听说你前两天旧疾又犯，现下可好些了？

【想来毅成哥哥对那沈姑娘也是有几分情谊在的，否则也不会往家里带，毅成哥哥自然不是那般随意瞧见了女子便往家里的带的人，如若只是因为他们是挚友，那沈姑娘也不会说出那番言辞，难不成真是自己多想了吗，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毅成哥哥也没有踏足于水心榭】

【想想……也是自她来了以后，毅成哥哥才没有过来的吧，是去陪她了吗，还是仅仅只是为了科考，手执书卷却是半点都看不进】

【平日里无趣时也就只有这些卷轴相伴，如今却是越看越觉得烦闷，随手将手中的书卷扔在一旁，双手撑着额头靠在桌面】

【是若妍姐姐没有同他说过自己婚嫁的事情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或者是在这里多了自己或少了自己都没有什么区别呢，越是想着越是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来，正准备起身去床榻休息，便听见门口人未至声先到，听及那熟悉的声音自是欢喜，只是思及这几天的事情，心里不由有些来气】

都几日过去了，自是好些了，劳毅成哥哥挂心了，倒是嫣儿的不是

若是毅成哥哥今儿个只是为了嫣儿身体旧疾，那毅成哥哥回去吧，嫣儿无碍了，现下想休息了

【听对方语气中明显的疏离和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下一紧。嫣儿知道我对她所做的事了？所以才这般态度对我？】

【一时不禁有些尴尬，也后悔不该如此冲动。若是她就此不肯原谅我的冒犯，日后我们要如何相处？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外嫁的，我的嫣儿，没有人能够配得上。】

嫣儿。你都知道了？我。。。。

【实在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自己那日的淫邪，想着索性也就不再多言此事，直接表明来意。道】

刚才五姐跟我提到你同意她帮你挑选夫婿？

【看了眼姚晗嫣的表情，继续道】我跟她说了，你是我带回来的，跟她没有关系，不需要她在那多管闲事。

你。。。。。你还是绝了离开万刃山庄的念头，我不会同意的。【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什么底气。言罢就将头转开，怕看见对方眼眸中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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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恼些什么，恼他带沈姑娘回来？恼沈姑娘细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恼他这些日子都不来看自己？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许是都有吧，反正就是心里不痛快】

【若是今儿个他能说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也就罢了，自己也好向他坦言自己对他的心意，毕竟……就算是他真的拒绝了，只拿自己做妹妹，我也不后悔坦诚自己对他的心思，只是后复听其所言，整个人都有些跄踉的后退了几步，幸而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竟是……竟真如自己所想那般，你当真是喜欢她的吗，即便你我相处这么多年我依旧走不进你的心，我依旧只能是你的妹妹，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与旁人花前月下，恩爱白头吗，若是往昔我可以这样，因为我真的只是拿你当做哥哥，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在我明白了自己对你的心意之后！】

【如今我真的依旧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的把你拱手让人，做不到看着你与旁人如胶似漆，做不到……亲口听你坦诚而言你们两人之间的种种】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双手捂着耳朵摇晃着头，自己不想一点都不想听到他嘴里重复沈姑娘所说的一字一句，我也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种种，越是想着泪却是止不住的流，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一点都不想让他瞧见了自己的狼狈，你既然表明了你们之间……我又有什么立场去诉说我的心意……我真的好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心底住着别人，我不甘心你连一次让我诉说心意的机会都不给我】

【越是想着，胸口却是越发的疼，后复听其所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不就是当初我要的结果吗，如今我得到你你亲口的挽留，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胸口却是越发的疼，如今我自知你心意又何苦要与你纠缠不清，倒不如顺了若妍姐姐的心意，一了百了，昂着头，用手抹了抹双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心情，半响道】

我自是哥哥带回来的人，但也不至于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决定不得，选婿之事自然是嫣儿拜托若妍姐姐的，如今三年守孝期也过了，嫣儿也已经及笄，自是要寻一户好的人家过后半辈子

绝了离开万刃山庄的念头？哥哥真会说笑，就算是哥哥的亲妹妹将来也是要嫁离山庄的，何况我这样的一个外人？若哥哥当真是为了嫣儿好，还望哥哥将嫣儿的婚事搁在心上，替嫣儿寻个可靠的夫家，也不至于后半辈子难过……

【果然都知道了，也罢，我就是对你动了心就是喜欢你了，你又能耐我何？看对方捂着耳朵脑袋摇晃个不停，显然一副不愿意接受的模样。眼底不甘的怒火慢慢蔓延，双手紧握成拳，随时准备爆发。】

【只是姚晗嫣弱柳扶风的身子，我见犹怜的表情，外加那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让人实在不忍苛责。至此，冷眼看向伊人身边的侍女，道】

你到底跟嫣儿说了什么？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都忘了。

【再听对方提她已经及笄，要寻个可靠夫家，顿时再也控制不住压在胸口的怒气，一把将姚晗嫣扶着的楠木桌掀翻在地，桌上的茶盏瓷器跟着一道落下摔得粉碎。】

【满地的狼藉，倒是正好衬托了此刻的心境。面无表情的看着伊人惊吓后手足无措大失方寸，犹如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拼命逃窜最终还是掉进自己的陷阱。】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说笑，那么你可以试试，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离开这庄子。

【踱步到她面前，单手抬起对方下颚两人近在咫尺鼻息可闻。忍住想要去吻姚晗嫣双唇的冲动，宽慰道】

嫣儿，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毅成哥哥向你保证一定好好待你、宠你。以后不许再去想出嫁的事了，知道吗？

【到底是不属于自己的奢望，终究遥不可及，因为贪婪所以自己有了奢望，可奢望终究还是奢望啊……你终究心里是没有我的，可是即便如此，我还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你是喜欢我的，幻想着我们那次颠鸾倒凤是真实的……可那终归不存在】

【看着他怒火中烧，一下掀翻了自己扶着的楠木桌，自己不由吓得后退了几步，屋里满是摔碎的茶盏，掉落的书籍，一片狼藉，滚点大的泪珠无声的落下，带来人回来的是他，不让自己出嫁的也是他，说自己是他义妹的也是他，我有什么错就冲着我和碧落发火…想想上次那个小斯…越是想着，心底就是越是恐慌】

碧落出去！出去！我让你出去！你看他做什么！你是我的丫头！出去，我让你出去就出去

【到底是正主儿在这，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说不动的，终归看着她出去，自己悬着的心才放下】

【自从沈姑娘来了以后毅成哥哥就变了，不来水心谢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凶我，泪流的越来越凶，心口传来阵阵疼痛，额吉不由渗出一点点冷汗，双手紧紧握成拳】

你……威胁我？

【泪眼朦胧的与之对视，看他的眼神确是如此陌生，后复听其尾末，宠？呵！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仅仅只是祈求你的爱，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心底的一个角落，可是你终究不愿给我，你可知我并不想做你的妹妹啊……】

【苍白的双唇微微有些颤抖，右手紧紧抓住胸口，人顺着墙壁一点点下滑】

你走……你不是不想来水心谢吗！那就不要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巴巴的盼着你！你去陪你的沈姑娘好了，是你说我是你义妹的，既然只是义妹，你凭什么要去管我的婚事

【越是说道最后，声音越是哽咽】

我的事情不让你管！你走开！走开拉～

【见姚晗嫣紧张的要赶碧落出去，是生怕我处罚那婢女吗？呵，也好，有个她关心的人更利于自己的掌控。故此并没有出声制止由着碧落仓皇离开。】

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

【两人四目相对，只见对方泪眼朦胧委屈可怜的模样，面色也渐渐发白，抚着胸口，人慢慢下滑。立即反应过来小丫头恐怕是又犯病了，忙伸手去扶，此刻也没心思去气她想离开自己。】

嫣儿，没事吧，要不要毅成哥哥叫大夫？

【伸手向伊人身上摸去，记得五姐上次给过一瓶保心丸说要嫣儿随身携带，犯病时好马上吞下缓解疼痛。从其腰间掏出棕色小瓶，倒出两粒药丸递到对方嘴边。急着哄道】嫣儿乖，先把药吃下。

【然，听她说什么巴巴盼着自己，心里顿时说不出的高兴，又听什么沈姑娘，眉头微皱，难道是自己想叉了？小丫头是因为生气我带回来的那个沈茗岚，所以才故意答应若妍来试探我？】

什么义妹？我何时说过你是我义妹？

【看着姚晗嫣服下保心丸，只是面色依旧白的吓人，怕是药力还未发作。一把将人横抱起，不管对方的挣扎反抗。】听话，别乱动，嫣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