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县】小茶记

【念书是正事，除了念书之外，你也得走脑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

是哥哥，我这不是学唱曲吗？琵琶三弦我都会了。

【那个叫玩，知道吗？玩那个不叫正事。你要知道，玩物丧志。】

有道理，哥哥你说我怎么才能上进呢？

【逛窑子！人长大了迟早要成亲，成亲之前你一定要熟悉这个世态人情。】

【兴卜这一说，说的寅生五迷三道的，哥哥，您说这个我都听不懂。】

【那就对了，我们这只是说，最主要的是要实干！就带寅生出去了，去哪儿呢？就来到了红袖招。】

【寅生一到了，伙计们都认识他，清溪川首富。三东家来了！】

寅生还很害羞腼腆，兴卜拉着他，来来来，进来进来。三东家来了，你们得好好的啊。

【江妈一看，上了瓜果，说：大爷们来了，先叫几个姑娘，开盘吧。】

【院子里的姑娘都瞧了瞧，兴卜都不满意。江妈就说，爷，您这是有想法吧？】

寅生还很害羞腼腆，兴卜拉着他，来来来，进来进来。三东家来了，你们得好好的啊。

【江妈一看，上了瓜果，说：大爷们来了，先叫几个姑娘，开盘吧。】

【院子里的姑娘都瞧了瞧，兴卜都不满意。江妈就说，爷，您这是有想法吧？】

嗯，江妈，听说你这有个大美人叫韩秀英。

【是，韩秀英，来了又……三月、五月，好，快半年了。】

调教的怎么样？

【呵，把我调教出来了。现在让我干嘛我干嘛，我是真怕出人命。反正我挺难受，着姑奶奶挑人。】

你说一声去，我们三爷在这呢，十八九岁，三东家，我们这首富。你问一句，万一要成了，见一面。也不见得跟你这儿住，喝个茶聊个天也是好的。

【哎，行！我说说去。】

【江妈当然愿意，这说成了大把的银子就来了。打前院出来，奔后院。】

这边推门进来，闺女。坐着吧。诶。那个，这个，姑娘休息得好啊？跟您说点事。

【说吧。哎，那个，来了一个大少爷，还行，我们这首富，三东家。小伙子挺精神挺好看，家里有钱，而且是个念书的孩子，打这路过。也是他的哥哥带来的，姑娘要是有意，就见见。】

【哦，行！让他们进来吧。诶！遵旨！】

结

【姑娘心里也郁闷，这些天见了不少人，都不是自己想见的人。她是一心要从良，可来的都不是。听说这个三东家十八岁，这十八岁能坏到哪里去？要说来个大少爷四十七岁，这就值得怀疑。】

【而且十八岁念书人，家里又有钱，要是成了也好。】

江妈来了前面，说成了，咱们姑娘有请。

【进去吧，一帮伙计，大小丫鬟老妈子簇拥着进去了。到门口着，江妈拦住了。少爷，你们等会儿，我们这规矩大。】

【寅生心想，我们家首富都没这么多规矩，这地方真上档次。】

江妈进去，姑娘，来了，在门口了。哦，让我瞧一眼。姑娘站起来，第一眼看到方兴卜，一看就不是正经玩意儿，一天到晚寻花问柳，耍钱，状态能好吗？

这什么玩意儿啊？

【江妈赶紧解释：旁边那个。仔细观察，上下打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哎哟，这个可不赖。怎么呢？第一年轻，精气神非常好，一团正气。长得也挺好看。唇红齿白，脸上还略带羞涩，这太难的了。】

行，进来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