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14 16:25:10

【胞妹之子,细细想来其胞妹不过啊倦和姬雪二人,啊倦唯有十二一人,那此子定是那姬雪之子了,没想到倒是上进,文采上佳啊。】

原是如此,看来本宫那二表姐的麟儿了。
听闻甚是隽秀彬彬,学问也是极好的。现下可是在太医府中久居?

【倏忽是想到了什么,悠悠的问了句,端起茶水眄了他一眼。】

本宫冒昧了,不知我那侄儿,先年岁多少,师承何处。
如此之久未见,本宫也不知本宫的二表姐,这嫁得是哪一方得人家,如今可安?

宓朗 发表于 2015-2-14 18:54:23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2-14 19:07 编辑

娘娘言重,微臣实不敢当。
【躬身一礼,很好的掩过了目中流露的神色,才又直了背脊】
幼妹所嫁是冀州,也是一户宓姓人家。
虽自古有“同姓不婚”之说,但幼妹心喜,又自幼随的母性,磨了一阵儿,故而家父也就随了她的心思。

【连着此番一并解释了,话罢又不禁微微沉吟于回忆之中,想当初这段过往也曾经历波折,但最终还是以父亲妥协而告终,除却幼妹玲珑心思,惯会讨喜于父亲以外,也不啻还有阿倦圣眷正浓,才让父亲弃了送幼妹入宫的心思。】

【如今骤然谈及,却也不知是因着胞妹之故,还是温氏言语疏离之故,目中不免一黯】
她已经去世多年,恐也是双胞比平常更多联系之故,竟是前后不足一月。好在这世间还有她一份骨血在。

【后头一句余音娓娓,添了些许感叹,顿了顿,复思及于十二、阿倦也是力有所怠颇多,道是敛了敛目中的神色,语带双关答得稳沉而持重】
微臣于旁的不及之处,也希望力所能及能护住她在世间最后的牵系,隽儿自幼便随微臣居京畿,如今距离弱冠尚还有六年。师承江隅,也是一位饱学之士,文理斐然远近闻名,亦为微臣好友,自是倾力教授。

【与温氏本就嫌少提及这些,遑论五年之后的遽然说起,纵是于温氏面前并不愿多思,也不得不让人生出别有他意的思虑来,只作徐徐故意道。】
只是隽儿天性顽劣,虽虚得头筹之名,道是让微臣深觉有愧胞妹。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16 18:24:06

【闻其侃侃而言,多有寂慰之意,宓府之中,原四人如今仅剩下了他与自己,一切一切恍若隔世,昔日他与自己一纸婚约的羁绊,年幼时心中的悸动。宓家儿女都随了宓老爷的好样貌,隽秀有带着点英气,如一箭白玉兰般秀气,她孤苦无依,心中知道有未婚夫妻一事,又见他满腹经纶勤奋好学,悸动是难免的,但是却在取消婚约的时候彻底跌落谷底。不知道宓朗是否爱过自己,但面对这个唯一撩拨过自己心湖的男子,如今他为臣,我为妃嫱。已是人妻,年岁也让自己见过了百般事态。心动,现在想想真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

宓大人宽心,二表姊泉下有知,麟儿如此上进,定是会欣慰的,感谢你这当兄长的。
那孩子也是好命,虽说父母不在世,到底还有你这么个舅父肯疼他,一心为了他付出。

【的确是好命,那年自己孤身来到宓府,唯有一个老嬷嬷陪着自己,如鱼饮水,饱受众人非议。身若小姐,其间的待遇可是同了宓府的丫鬟没得什么区别。到底一笔写得出宓字便写不出温字,这不是宓家的姓,谈得什么姑娘,除了啊倦,又有谁真心待过。】

【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意,说了那么久的不在意,又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在意宓府的那些事,隐藏了那么久的怨恨。】

瑗瑗这事本宫再仔细想想,你若有心,平日便帮本宫顾点吧。
你没事便退下吧。

【软了语气,回想起往事便头疼得很,最近头疼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只得靠在茶几上,拿手揉着头,只是疼痛一分没得削减,眉头紧蹙。】

宓朗 发表于 2015-2-16 22:01:28

宓大人宽心,二表姊泉下有知,麟儿如此上进,定是会欣慰的,感谢你这当兄长的。
那孩子也是好命,虽说父母不在世,到底还有你这么个舅父肯疼他,一心为了他付出。

【此句若无那段过往定会是平淡无奇的关切,只需颔首呼上几句谢娘娘即可,但是现在惟觉一瞬心沉,犹如醍醐灌顶的觉察,抑或本就是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去深信的一个事实。】

瑗瑗这事本宫再仔细想想,你若有心,平日便帮本宫顾点吧。
你没事便退下吧。

微臣——

【神思几近浮逸,浑噩间敛目正欲退下,恰是抬首时却见温氏手肘撑着茶几,神色露出不适,皱眉稍一犹豫,语中难掩关切】

娘娘可是觉得身体不适?还请娘娘允微臣为娘娘把脉问诊。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17 14:25:38

“娘娘可是觉得身体不适?还请娘娘允微臣为娘娘把脉问诊。”

【风过珠影摇,却不见得他有退下的意思,头疼脑涨却是要命得很,顾不得他,倏忽听得他此语,稍作一愣,思绪未缓过来,良久记起,现下他可是个太医了。横竖这么病着也不好,不妨让他瞧瞧,早日康复的好。】

宓大人请诊吧。

【手肘支撑在茶几上扶着额头,伸出另一只手安放在茶几之上,皓腕微露。】

宓朗 发表于 2015-2-17 14:48:59

【随着温氏应允利索的上前两步,宫人已拿来丝绢覆在她雪白的皓腕上,矮身落座,两指并着压在温氏的脉搏之上,已是多年行医,指下脉搏自认可把得准确而毫无疏漏,却终究让指腹稍颤。】

【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如此反复再探几遍后,才愿坐实心里的推断,只得收了手,抬头看她半响。】

娘娘此前可曾看过太医?

【又觉此话急中问得可笑,虽五年未见,但太医署中也能轻易的打听到她的消息,而太医署中宫妃看诊向有备案,一时竟无言。】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17 14:59:35

从未,想着不过是小病,便没多放在心上。

【待其诊断完毕,放下袖袂收了手瞧着他,咬牙忍过头疼欲裂,半响开了口,到底不似刚才那般中气十足,带了几分虚弱。】

不知本宫这是患了什么病,还请宓太医如实相告。

宓朗 发表于 2015-2-17 15:11:44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2-17 15:33 编辑

从未,想着不过是小病,便没多放在心上。

病从浅中医

【你怎连——这个都不知道...倏忽闻得小病二字,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却又似明晓的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如今,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于是后半句话顺理成章的未曾脱口。】

【待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心中,初知此事的怔然。以温氏慧悟,事已至此,已无可隐瞒,四目相当,说得郑重其事】

不敢相瞒娘娘,娘娘所患......

【不曾放过她面上细微的神情】

乃是头疾,如今.....娘娘放心,微臣定会尽全力而为。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17 15:47:59

【他的反应颇有几分激烈不由得侧目瞧去,而后思忖恐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大夫对病人的一句话罢了,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多。】

“不敢相瞒娘娘,娘娘所患......”
“乃是头疾,如今.....娘娘放心,微臣定会尽全力而为。”

【心中不由得一落,整个人都愣住了,本欲端起茶水饮茶的,却失手将杯盏跌落,“吭”的一声在静谧的清露坞中十分清脆。本想着只是受凉了头疼罢了,却从未想到是头疾。自古头疾的病例又有几人是好生存活下来的,她不免嘲笑,不知自己可否撑到瑗瑗出嫁。】

尽力而为,呵....
不知宓太医有几分把握?

【随即顿了顿,苦笑道。】

连你也没有把握,拿一句尽力而为来糊弄我,我便该知晓,我的日子怕是不长了。
宓朗,你不要拿那些话来安慰我,人各有命,你把实话告诉我。

【苦涩之际,再无君臣之分,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的说过宓朗二字。自己本就是凡人,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宁贵嫔,在这样的情况下,茕茕孑立,孤苦无依。】

宓朗 发表于 2015-2-17 17:18:13

不知宓太医有几分把握?

【对于温氏的发问,竟是无言以对,一时气氛变得沉重,她苦笑的声音似乎犹如一把把刀刃生生剜在心口上,让人难受,偏生又露不出来。只能站立在原地,听她徐徐的说。】

连你也没有把握,拿一句尽力而为来糊弄我,我便该知晓,我的日子怕是不长了。
宓朗,你不要拿那些话来安慰我,人各有命,你把实话告诉我。

【稍掀眼帘,一刻怔然,强压住心中的难受。多想道上一句,“不会的—— 微臣才疏识浅,于医道之上,虽忝居太医署太医之职,但不敢妄语精要通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必定.......”,最终,泯灭在温氏苦涩的神情之上。】

以微臣推算,最多还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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