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从未知道这位郑大哥的全名,也未见过他的真人,但这并没有什么。】
【月初很早就学会了该对什么事好奇,什么事不好奇。你不会知道答案的事情,那就是最不要好奇的事情。】
嗯,那一定是很辛苦的事情吧。
【妻子的随声附和也让良宴感到开心,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他觉得他想要之一切,都在他之手。】
【对于子嗣之事,因着有郑大哥的榜样,良宴也是从不在意,从不强求的。】
【晚上,良宴带着妻子只能在农家借宿。】
今晚只能如此,委屈你了。
【月初觉得,她的生活从来没有辛苦委屈过,只是有点沉闷而已。】
【但是沉闷总比辛苦和委屈来得好吧?】
我并不觉得委屈,这样已经很好了。
【良宴习惯于妻子的沉默寡言,这便是妻子本来的面目,人只求随心随性便好。】
【有人伶牙俐齿,便会有人笨嘴拙舌,有人满腹经纶,便会有人目不识丁,谁又能真的知道谁比谁更好?】
我出去看一看,你先歇息吧。
【月初目送夫君出门,转身将床铺好。她并不觉得困,便在桌边坐一会儿。】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炸雷,将月初吓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没事,只是打雷而已,我为何要这么害怕?】
【月初又坐了回去。】
【一声惊雷,农场中的牲畜也乱了阵脚,惊叫四起。】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惊雷,良宴感到暴风雨将至。】
【良宴奔回屋子,在窗边对妻子说】
快去找郑大哥,他住在驿站里,全名郑君问。我必须留在此处,马上暴风雨就要来了!
【月初感到十分为难,但这件事又必须去做不可,因为此时这是她必须去做,又只有她能做的事。】
【月初先跑出了屋子,朝着城池的方向。】
【她如何去见一个陌生男子?如何说?如何……】
结
【从简沙洲到城里的一段路其实并不很长,也很平缓,但对于月初而言,长得没有尽头。】
【她无时无刻不担忧着暴雨,到了一半路途时,暴雨就落了下来。等她跑到驿站,已经浑身湿透了。】
【她就站在暴雨里,等人去找郑君问。】
【彼时郑君问正在房间里读书,他并不知道自己将会有怎样一段际遇。】
【当听到有人冒着这样大的暴雨来找他时,他正想起简沙洲的情况,正打算要赶去看看了。】
【他立刻出了驿站,打着一把油纸伞,本以为站在外面的会是良宴,却看到一个似乎随时要随风而去的女子。】
有什么话,请到屋里来再说吧。
【月初从来就没打算要进去的,她现在浑身湿透,实在太过失礼和羞愧了。】
【月初抱着双臂,摆摆手掌】
奴家不用进去,奴家是良宴的内人,来请郑大哥到简沙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