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番话说得一头雾水,但是一个小孩如何计较】
你没事就好,下次走路可要看着一点,撞到人没事,掉进河里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想着跟小孩没什么可理辩的地方,便就这样过去就可以了,员外还在等着这幅画呢。】
没事的话,那就借过吧。
【忽然想到,这么一个小孩独自在这里,可不安全】
你为何一个人在街上?你的家人呢?
【听他言中意味似是怕我受了伤,哼!太小瞧我了!】
大哥哥,我怎么会掉到河里去呢,便是掉下去了,我也能哗啦哗啦游到岸上来!
【转过身来让他过去,他却又停住,说了一句话。】
【我该怎么说呢,嗯……不如说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倒好过说是秦府中人,不至于让他笑话了去。】
【咦,不对啊……为什么说自己是秦府小姐会丢了家里的脸呢!不管许多了,爹爹娘亲,不要怪禅儿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女儿这都是为了秦府好!】
【正想着,哇哇哇哭了起来,却半天掉不下一滴泪出来,无奈只好装作揉揉眼睛遮一下了。】
大哥哥……我没有家,没有家人……有一个人过活都好多年了……
【看她说哭就哭,在这大街上。我倒不知如何劝说她,她说得自己身世极其可怜的样子,但是穿着可不像是个衣不蔽体的孤儿,说起话来也掷地有声,定然生活安逸。】
你先不要哭,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路人都朝这边看热闹,我也不好就此走开,若是小孩出事,我也于心不安。】
【她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罢。
【我都是瞎掰的,哪有什么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身世可怜呜呜呜……不想说。
【听他要送我回家,整个人都一顿,稍稍想了一会儿,复而道】
大哥哥,我没有家啊……
【眼前走来挑糖葫芦的小贩,灵机一动,便一把抓住他,连拉带扯将他拽到了小贩跟前。】
哥哥,我饿了,你买根糖葫芦给我可好?
【因为除了看书,便是在家务农,身上总是没有钱的,一则的确穷,二则我很少花钱。】
【我只好对她摊摊手】
小姑娘,我没有钱。
【不过她胆子也很大,敢在街上冲不认识的陌生人要东西吃,难道不怕我是人贩子,把她绑去卖了吗?】
你想吃东西还是去找你爹娘吧,你一个人在街上乱走,若是被人拐走了可怎么办?
【这人真是奇怪,我都说了那么多遍自个儿没有家了,怎的偏让我回家找娘亲和爹爹呢?】
【不想买给我还框我说没钱,真当我好骗呐!这么大人了还说没钱,我才不信。】
大哥哥,我这么可怜你都不买给我,你是不是坏人呀?嗯,你一定是坏人。
大人说,坏人来了要跑。
【说着便迈着小腿嗒嗒嗒跑开了,还不忘回头加上一句话。】
哈哈,大哥哥是坏人!好可怕!
【这小孩一番话简直说得我莫名其妙,她没有家我是不信的,所以我也不信她会没有爹娘,肯定是贪玩淘气故意框我。看她一个人跑了,我到底是追还是不追?追的话岂不是像人贩子。思索之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还是算了,我也不再细想,转身朝员外家去了,这画还是要送的。】
结
武德十年三月
【最近这冀州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夏府大量进货花瓣,各地纷纷献上。价格也是十分满意】
“少爷,你看又是一框子的花瓣,估计又是夏府的”
“是阿,这夏府可把冀州的香薰香料都垄断了,那些老板啊,个个是有苦难说!”
【听着二个小厮你一言我一句的,便觉得心烦意乱】
是吗?听说这花瓣价格卖得也不错。夏府钱多,也不接济一下那些乞丐。啧啧...
“少爷,听说这一车阿是那个流氓王武的货”
那咱们抢了如何?
【回冀州祭拜爹娘,遇到了小时候的玩伴,听说他正做着帮夏家运送花瓣的差事,诺诺也是未曾见过这么些漂亮的花,便也跟着他一块儿运送。】
【看他一路小心翼翼的模样,诺诺却不知这花瓣有什么好紧张的,人家抢劫也要选些金银之物,这花瓣却不知道有什么价值。】
【眼瞧着进了冀州城,就连押运的队伍都松懈了不少。】
“好阿”
【仔细打量了一番为首的,居然是个女子】
你确定是王武的?怎么是个女人?
【小厮仔细看了看,确定说没错。那后面的人是认识的、于是蒙上了黑布】
【跳下。趴在草地里等候一群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