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刃山庄】体元居—李毅成

真坏~

[轻轻一扯，便都把衣物扯了下去，跨坐上男子腿上]

那你抱着人家去床上嘛~

[又站了起来，拉着他的衣服]

来嘛~

怎么，穗儿似乎比我还急？放心，今日必定喂饱你。

【起身将人横抱入床榻，一个翻身压下，春色无边。】

【直至佳人娇喘连连，求饶投降，才将炙热射入对方体内。】


---------------------------结戏-------------------------------

------------------------开戏•十二月六号----------------------------
【深秋的夜，孤月疏星，凉风拂面，将已步履阑珊的自己吹了个半醒。前厅的宾客也都散去大半，离席前几个哥哥还打趣自己说要我放心洞房，江湖险恶，有他们在绝不会让那群龟孙偷缩屋外窃听。】

【行至体元居门前，上面贴着红的刺眼的‘囍’字，刚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人俱是一惊。眯着眼盯着那凤冠霞帔的身影，心里五味俱全，说不出是欢喜、兴奋、无奈、还是厌恶。少顷才慢慢恢复理智，想着刚才的举动，索性趁酒意装醉，省的被人日后嚼舌根传出夫妻不和的丑闻。】

【好在李若妍帮忙打了圆场，又遣了众丫头婆子同她一道出去，临行前还不忘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这才关门离开。】

【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大喜事，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个讽刺。我曾经很爱她，然而她却连一个挽留的机会也不给我，只留下那封含糊不清的书信。】

【我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重新振作，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去学会忘记。然而就在科考中第即将展开新的人生旅途时，有人带着两家曾经的许诺婚约前来。朝廷向来重视官员的品行，何况自己还未被正式任命官位，若是此时拘婚定被人误传私德有亏，这前程便是毁了，真正是好算计。】

【强压着所有的不瞒和满腹的质问走到伊人面前，将红盖掀起。红烛冉冉，照在陆绾绾的脸颊一片晕红，娇羞之态尽显。别过头不愿再看，生怕又被她迷了心智，转身坐于床榻，与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位置。】

【人人皆道良辰美景，今日合该是应景而又应时的，他当下今科高中正是意气风发，消息从长安传来时，自是应了外曾祖母的一句“当是佳婿”，一时其乐融融，不知羡煞豫州多少闺中密友，彼时随着那此起彼伏的打趣声，我俏脸泛红看在旁人眼里，也似起了娇羞。】

【外曾祖母遣人去长安重新说起那门亲事，那段时光我心里大概是从未有过的忐忑和不安的，惝恍若失的模样外曾祖母说，这便是出嫁女儿的心思，她让我宽心等着，如今李家蒸蒸日上，外曾祖母年岁渐长，你先下有了这一桩好姻缘，她走得也会安心些。又告诉我，李家定然不会轻易的毁掉这一桩婚事，况且你和他还是打小就有的情分，是错不了的。】

【这一次，我眼圈一红，真的落下泪来，这些年府中也就外曾祖母与我最是亲厚。】

【果然自长安带回李家应下的消息，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两家长辈便开始着手安排起来，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章程，终是到了出嫁的日子，外曾祖母早嘱了使人将陆家当初的薄产都放入了嫁妆之中，又暗里添了些私房钱，还从公里挪了些，如此下来，这一箱一箱的嫁妆也算是攒足了我的脸面。】

【尝闻女为悦己者容，新婚之夜是女子最美的时刻，一身凤冠霞帔华彩明艳，衬得人风华无二，但好不容易等他掀开盖头的时候，千言万语却未等到他片刻的停留，留给我的只是他喜怒不辨的侧脸，抚在膝盖上的手不由一紧，明眸闪烁在融融的烛火中，呼吸深深浅浅横越在彼此之间，不过也只是片刻，带着欣喜带着娇羞，依着唤出那个记忆中的名字】

成哥哥

【一声久违的‘成哥哥’，将深藏的记忆如潮般涌出，那个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那个一脸娇羞说要嫁给自己的小丫头。人影重叠，心境却不复以往。】

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以前的称呼还是改了吧。

【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起伏。待言罢，再去看她，伊人面色已有些僵硬，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此刻更是泛起了一层薄雾似乎有随时决堤的可能。】

【至此，心里也是一紧，从小最怕的就是她哭，像是本能反应似得忙靠近对方一些，好言相哄道】

我娶了你，自然是会对你好，你别胡思乱想，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夜，哭了不吉利。

【当年陆绾绾的不辞而别是自己心里的刺，而这根刺恐怕永远都难以拔除。但心如明镜，我不能让过去的刺影响未来的生活，我娶她更不是为了什么报复。】

【想着，语气又软了些，道】今日这一天，你也一定是累坏了吧，快换了衣裳我们早些安歇。明天还要给父亲和母亲敬茶，迟不得。

【心里或许仍旧希翼着他会如幼时般的回应自己，女儿家的第一次动情总是刻骨而难忘的，然而等来的仅是冰凉凉的一句话“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以前的称呼还是改了吧。”须臾之间这句话便似再脑海里回荡了数遍，但既然当初决定走这一步，便是多少会有些预想的，只是事到临头到底让人有些难受。】

【胸中难以抑制的涌出些悲伤，直感受到他的靠近。我自是晓得，儿时他是最见不得我的泪水，只消我一哭，他必定会哄我，每每他一哄我，我便破涕为笑再也落不下泪来，融融之景恍如昨日，如今他果然也开始哄我了。】

【听了他所说的后话，稍醒了醒神，却是将那似呼之欲出的盈盈珠泪圈了在眼眶里，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皆是笑了，只是低声道】外面的人都说，我陆氏绾绾不过一届孤女，竟能攀上你这门好亲事，那得是几辈子休来的福分。

【本家陆氏本就不兴，没有半分仪仗，住在豫州宓府里也仅仅是客居而已，哪里比得上自己家里，旁人宽待客套看的不过是乐氏外曾祖母的脸面，其他旁的远的也不过是与秦府，璇玑，昭庆、永宁等府邸的些许姻亲关系，若论亲疏远近，与我却也打不上半分干系了。】【这般处境于自己看来，均不过身如浮萍寄人篱下，如何能不让我时时忧虑。】

【心里头揣着思绪万千，面上的神态却是更显得我见犹怜】大抵我也再想，许是父亲母亲在天之灵，才能让我与你一结当年的锦书之盟。【这般姿态话语早已在豫州就轻车熟路，兀自说了这些许话，却又想起一些要紧的来，便是顿了顿随着烛火爆开一个响亮的火花之后才开了口。】今时今日，你可有话要问我？

【听陆绾绾句句卑谦恭维，又将姿态放的极低，不禁冷笑，这些话不可谓不悦耳动听，恐怕是早就打了腹稿的。】

绾绾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愧是在大家族待过。

【今时今日我还能问你什么？还有问你的必要吗？当年母亲怜你家中突逢变故，想让我们早些成亲，好方便照顾。你是怎么说的？你也说能嫁于我是你的福分，可当宓家来寻你的时候却连当面告别也不愿，只留下一纸书信便走了。你可知道母亲连礼堂和新房都布置好了？】

【我给你去过两封信，第一封全篇的指责你不告而别，第二封更是苦苦恳求你能回来，可惜全都石沉大海。父亲拗不过我也派媒人去宓府，可得到的除了虚以委蛇拖延婚期依旧什么也没有。陆绾绾你还想要解释什么？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微微侧了身去看她，四年不见，对方依旧是一副乖巧伶俐我见犹怜的模样。其实要说漂亮陆绾绾算不得什么绝色，只是这双盈盈秋水的双眸总是给人产生种错觉，好似有多天真烂漫不通世俗让你忍不住的想对她好。】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喜庆的日子我不想就此扫了兴。

【言罢伸手去抚伊人面颊，慢慢向下移至对方衣领，一笑，带有几分戏虐的道】你脱还是我脱？

【他并不曾正儿八经的问我，可他的字字句句里，无疑已是最深重的指责，让人一下就晓得了，那定是怒极而又气极了的反应。便是这样最后他也能若无其事的笑得出来，我与他原是亲梅竹马，一起相处了十二载，可今日今时，就在刚才我似乎才真正恍然发现，若非已不是当初模样，便是我从未真正懂过他：许是在他心里，我从来都是这样无关紧要。】

你怪我也是应当的。

【不免颤了颤羽睫，声色极轻的说出这话，那一年，泪目莹光里，我曾笑着说：“我能嫁给你，是我陆绾绾的福分”。那时是家中变故突然，李伯母自以为好心支了人来使了信。可是那时候的我，即便如愿以偿入了你李家，成为你李六少爷的少夫人，不过也仅仅只是担着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而已，我一无外家的仪仗，二无可观的嫁妆。孤身一人入了你李家，待过个几年，你又凭什么待我一往如初，失了你的仪仗，届时我又该如何在李家自处。】

【只是不管如何，许这横在我两人之间的这些纠葛过往，是误会也罢，是事实遑论，我都该明明白白的给他一个说法，给彼此一个应有的交代】

当初是我负了你，负了李家的好意，然后堂而皇之的去了豫州，然后堂而皇之的享受着一个孤女所能享受的富贵荣华。平日有外曾祖母细心妥帖的照看，拿着每月宓府支出的月钱，使唤着府中安排的下人，况且还有不知隔了多少房的伯母叔婶和姐妹兄弟的时时关怀，真是极好极好的，是不是？

【眼底神色怅然，嘴角时而浮出一丝嘲讽笑意，但随着渐渐变得清淡的语音，说道此处的时候，突然气息微浮，盈盈若水的眸光看向他，下话却是难以控制的话锋一转。】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负了你，负了李家的代价。是我。呵呵。你是不是这样想？

【此时这样的笑在这一片铺天盖地的喜红内显得有些突兀，可分明又不觉让人有可笑的地方，只是看着他，只是问着他，倏忽就落了泪来，跟着便是小声的抽泣声后，话音变得断断续续。】

只你不知道。
陆家本就人丁单薄，我父母去世，那段黯淡而低沉的时光，李家不嫌弃我孤女的身份，我心里是极感激的，那句话原我也不曾骗你， 不管是今时今日还是当初，我一届孤女嫁给你是福分，不管你信与不信，可是我又有什么可骗你的？那时候的我本是满怀希望的成为你李家妇，成为你李毅成，我的成哥哥名正言顺的妻子。只是后来，

后来世事变化，是外曾祖母用她年迈的身体和毫不吝啬的亲情，才让我度了过去。可是即便如此，当初豫州来人的时候，我也曾犹豫。直到他们说起外曾祖母年岁大了，平日身体本就不好，近日又因这一打击，病更重了一层，急切的希望我马上去了豫州，我听了，是怕，我确实是怕了，怕外曾祖母也和父亲母亲一样，怕我随时都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怕正应了那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怕我珍视的亲人又再一次离我而去。

【话音本就是循着轻重缓急，说道后来离开时气息便是更有些不稳，但此后却终于在长长的叙述中久久的顿了顿，不曾擦拭的泪水在眼前迭起层层氤氲，似乎看不清他】外曾祖母时日不可待，可是你我毕竟来日方长，那时我不过双六年华，你亦不过长我一岁，今生今世你我有的是大好年华。

【我便是这样说了出来，也不等他的回答，且是因了那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喜庆的日子我不想就此扫了兴。”一边便是忙抬手去擦泪，一边匆匆说了，话说得也且是无力】还是先唤了婢子来梳洗一番罢。

【看她眼底的惆怅和刚才那番自嘲苦笑，想必在宓家是受了委屈的，心里也不禁跟着她微微皱眉满含心疼怜惜。只是片刻又恢复了冷静，陆绾绾过的好不好，从她的嫁妆便能看出一二，这一箱箱的金银玉器自是做不得假，难怪当初要去宓府。】

【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或许对方所谓的委屈便是受了人几个白眼听了些不好听的话，可这些都是你自己愿意的，不是吗？】

我。。。。我明白你的苦楚，今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辱你。

【即便心如明镜，什么外曾祖母年迈，子欲养而亲不在。如果陆绾绾果真这般孝顺又何必在我高中后急着嫁我。难道她的外曾祖母现在就不年迈了？现在就不需要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顾虑了？】

【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却还是被楚洛歆说中了，只要我家能蒸蒸日上，只要我能金榜题名，陆绾绾一定会自己回来。是啊，她回来了，带着她的丰盈的嫁妆，带着她满面的委屈回来了。】

【而我明明知道这些解释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却还是不得不逼迫自己去相信。放弃那些原则，放弃那些傲骨，因为那几滴不值钱的眼泪，我便只能缴械投降。那么多年的恨此刻唯有独自咽下。陆绾绾，你赢了。】

【由着对方叫人来梳洗，两人彼此无声，直到下人都退了去。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闻着陆绾绾身上熟悉的体香，此刻只想与她共度缠绵，巫山云雨。】

【这一刻的他没有了记忆里的轻狂，也没有了掀开盖头再见时的冷漠，有的只是自己也难以说清的另一面，让我的心震动了一下，不过片刻却又让理智冲刷得干净，我今日要的便是要唤起他对我的那点旧情，这是我再府中立足的根本。不过，也就是再这一刻，我的心却没来由的刺痛了一下，并很快的疯狂主宰了我所有的思绪，我不敢去细思，也不敢去深究。因为陆绾绾的心早就该没有了。】

夫君

【我合宜的唤出这个称呼，大抵在这样的情景下：我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微微扬起头，他正低头注目看来，因着逆了光线我虽看不太清他的模样神情，却将自己这张面容完美无瑕的展现再他的眼中，我看见他的身后烛火冉冉，我的眼中必定也融起浓浓的情谊。让我想起曾几何时，碧海蓝天，桃花树下，我听他诉说他的理想抱负，听他感叹如今的武举不兴、时运不济，彼时的他英姿伟岸，是我眼底再也离不开的风景······】

【于是我嘴角微微含笑，檀口轻启却变成了很动情的再一次呼唤。】

成哥哥

【出阁之时府中自然请了嬷嬷教授，懂得男女成婚所行周公之礼，但毕竟从不曾与男子这么接触过，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微微一红，稍在他怀里直了直身子，伸手去为他宽衣解带，眸光许因着羞燥，却只敢与他的胸口齐平。】

我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