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朱雀街

【闻言叹息，没想到娆娆那丫头，竟因这就病了。好在无性命之忧，想来过些日子，会好转的。一时之间，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对上卿妍师妹的眼，不免有些心虚。到底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使得她的妹妹这般模样的。然，并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卿妍师妹，你是知道的，娆娆妹妹与莹莹关系亲近，我便也将她当作了妹子看待。只是未曾想，娆娆妹妹却是...

【面色为难，若非娆娆妹妹挑明，我当真是不知她的真实所想。现下已经知道了，可到底在卿妍师妹面前有些羞愧不安的。言语间，难免有些叹息】

我觉得娆娆妹妹只是错将兄妹之情误以为是男女之情了，怕她越陷越深，便同她说了个明白。但是未曾想，她竟会因此病了。

兄妹之情、男女之情，师兄，你说卿娆分不清，你就真的分得那么清吗？

【凝目望他，须臾，垂眸道】小五是个好姑娘，且不说尚书令嫡女的出身，就是单论性子品相也是讨喜的，再过两年登门求亲的怕是要踩烂门槛了。

【信手折了一枚花叶把玩，似不经意地道】难得她一片心思尽在你身上，师兄如此不解风情，就不怕错失良缘吗？

【“兄妹之情、男女之情，师兄，你说卿娆分不清，你就真的分得那么清吗？”闻言微愣，不由得扪心自问，自己可是分清了。内心深处似是有一道声音，可却听不大清。不知为何，却是不敢去细听的。只当做自己分得清清楚楚，半响才接了师妹的话，道】

娆娆妹妹在我心中就如同莹莹一般的存在，我岂会分不清。莹莹是我妹妹，娆娆自也是我的妹妹。我于她，合该也只是个哥哥的。

【话虽说出口，但隐约觉得心底有些异样，觉得有哪处不对。最终只当做害得娆娆生病的内疚，并不去深究。续看向卿妍师妹，言】

你也多开导开导娆娆妹妹，莫伤了身子才是。

【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未置可否，只唇畔漾起一丝苦笑。】

但愿师兄不是当局者迷才好……

【弃了花叶，打起精神道】无论如何，心病还须心药医，师兄去看看小五吧。她昔年重病本就伤了底子，哪里还禁得如此磋磨？

【一句当局者迷，教我晃了神。但终究是不愿觉得，自己对娆娆的感情不是寻常兄妹之情。只是，卿妍师妹所言，却教我不得不正视此事。或许当真要如她所言，该去见见娆娆妹妹。或许，见了娆娆妹妹，我能知道，自己究竟对她是什么情感。】

【沉默了半响，才又言道】

好，我过几日去看看她吧。

【心思百转，两厢无言，终只余无声一叹。】

【这丝红线究竟系着何人？堪不破三生石上鸳鸯谱，徒增怅惘……】

【徘徊片刻，怏怏辞去。】

【结】

建兴七年 春

【在郊外玩了一日，将近傍晚才进城，本来想回去在吃东西，又想到回去估计不仅没饭吃还得受罚，索性找了个馄饨摊，先吃饱再回去】

老板，来碗馄饨

【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这时候华灯初上，有摊子新摆也有收摊子回去】

【照例去给之前的病人复诊，瞧着他们一个个都在好转，心里也觉欣慰。】

【从最后一家走出，已是暮色四合，街上零星几个行人并着还没收摊的几家，晚饭时分也不回家再麻烦，就顺着去了馄饨摊子。】

【老板似乎也是打算收摊了，就留了几张桌子，最近的一张坐了个男人，我也不讲究径自坐了过去。】

来份大碗的。

【吃的好好的，突然对面坐了个人，看了下旁边】

旁边那么多位置不坐，为什么就坐我对面？

【端着碗喝了口汤，美味啊，果然是小摊出美味，那些大酒楼虽然好吃，但终究是失了味】

【刚搁下医箱坐好，对面的男子就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一愣，随即顺口答。】

我高兴。

【从小也是横着长大的，这两年性子收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存了脾气的。】

【诊了一天的病人走了好几条街，早就累得不想说话，偏又受不了他的语气，便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