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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释妙仙

[关雎宫] 【关雎宫】怡和殿:清露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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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龄 : 33 岁
  • 剧目 : 61 出
  • 生肖 :
  • 容貌 : 5点
  • 生辰 :
  • 籍贯 : 外藩蜀国
后妃 - 正三品宁贵嫔
殁于 建鸿二十一年四月廿八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17 21: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微臣推算,最多还有一年。”

【前者若只是自己的推测,那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泪水从眼角沁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才三十又一,瑗瑗才十岁,再一年怕是连瑗瑗的封号礼都赶不上了,造化弄人......她想过自己的结局,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任泪水朦胧了眼前,一时哽咽说不出话,她偏过头不愿让了他看到自己这副丑态,良久压下啜泣。】

你知道怎么做的,你退下吧,让我静一静。
-
工部正七品录事侄女温氏一宁,闺字絮儿。
宓府上下都称呼她絮姑娘,她知道,宓家女子名以雪字为末,丫鬟以花名为名。絮者,似雪非雪,似花非花,如她的身份一般,介于小姐与丫鬟之间。


相思是十多年的细水长流。纵然你有千般不好,我护你。纵然你有万般让人谴责,我陪你。啊倦,这样的我,又怎么敢让你因为我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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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龄 : 65 岁
  • 剧目 : 7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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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仕) 太医署-正四品太医令
宓朗 发表于 2015-2-20 10:26: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2-20 10:50 编辑

你知道怎么做的,你退下吧,让我静一静。

【温氏言语颇为寂寥,而身影既虚弱又无助,分明与所认识的温氏不同,犹如是浮萍等着命运的裁决。】

【袖下的双手,不由无端攥紧,却碍于皇家礼数、殊异身份,只能强忍着欲拥她入怀的冲动。静默一旁,任由无声的绞痛冲刺着自己的内心,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隔了半响。】

微臣......告退

【声线虚浮掩不住沉重,躬身颔首敛目,徐徐折身往外走去。】



建鸿十五年春,与墨兰若成婚。
建鸿十五年十月廿九,妻墨氏兰若诞长女宓晚,字扶摇。
建鸿十九年五月初一,妻墨氏兰若诞长子宓归,字仲则。
武德二年五月二十一,妻墨氏兰若诞次女宓昕,字阿晏。
武德六年十一月十六日,妻墨氏病逝。
武德二十年七月初一,嫡长女宓晚殁,无子。
武德二十一年七月十七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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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 - 正三品宁贵嫔
殁于 建鸿二十一年四月廿八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20 19:47: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到将死之时,回想起往事的林林总总,总是觉得感慨万千。在宓朗转身的一瞬间,她却如同从头到尾经历一番,从初入宓府的酸涩,到阔别啊倦的无能为力,她这一世走来,幸福过,忠心过,被误解过....恰如镜花水月。】

等等。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唤住他,只是瞧着这一步步远离,孤寂与落寞又一点点回到自己身边,啊倦,姬雪相继离去,如今也是轮到自己了么。】

宓朗....
你说我错了吗?

【错了吗?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不是错了,步步谨慎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她没有这样,她是不是会寻个好人家嫁了,没有这些荣华富贵,没有瑗瑗这个金枝玉叶,没有勾心斗角,生个把十个孩子,和丈夫和和美美,金玉满堂。阖了眼睛,言语之间,却是自己想按捺却又无法克制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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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铜币 +2 收起 理由
傅韫然 + 2 个把十个孩子!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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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正七品录事侄女温氏一宁,闺字絮儿。
宓府上下都称呼她絮姑娘,她知道,宓家女子名以雪字为末,丫鬟以花名为名。絮者,似雪非雪,似花非花,如她的身份一般,介于小姐与丫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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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仕) 太医署-正四品太医令
宓朗 发表于 2015-2-20 20: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2-20 20:59 编辑

等等。

【步子一滞,并不知温氏,不,是絮儿为何会突然叫住自己,直到她的后话虚渺得似从天际传来,遥远得并不真切,好像是在问人,更多的却又像是在自问,无疑又问在了自己的心上,问在自己深藏多年的隐秘之上。】

【登时心中一怔,身形微颤,绞痛又沉三分,缓缓折回步子竟都觉艰辛,稍直起背脊来看着她,呼吸曳得重五分,犹掩四分,并未多加思索已然出口。】

娘娘没有错。

【错的是微臣,是宓朗,是当初高高在上但不明自己心迹的宓家大少爷,任由父亲毁去了那一张婚书,若非如此,你便不是如今的陛下妃嫔,而是我的絮儿,届时是否已儿女绕膝,是否已——。不禁喉结微动,可是这些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宣之出口的。

还请娘娘千万保重。


建鸿十五年春,与墨兰若成婚。
建鸿十五年十月廿九,妻墨氏兰若诞长女宓晚,字扶摇。
建鸿十九年五月初一,妻墨氏兰若诞长子宓归,字仲则。
武德二年五月二十一,妻墨氏兰若诞次女宓昕,字阿晏。
武德六年十一月十六日,妻墨氏病逝。
武德二十年七月初一,嫡长女宓晚殁,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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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 - 正三品宁贵嫔
殁于 建鸿二十一年四月廿八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24 10: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娘娘没有错。”

【心力交瘁之际,却因为了他这句话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得到了他的肯定,却胜过千千万万个人的恭维,她坐在这清露坞之中,看过云卷云舒,权势宠爱一把抓,到头来拥有的不过是金丝笼,浮华一场。】

【宓朗少爷,到底怎样才能对你死心。还是这样抱憾而终?】

宓朗,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泪尽了趴着茶几之上,她盯着墙角的那幅字画,那是瑗瑗在自己生辰画了送给自己的。】

你我无缘,但求你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待我去后,你能替我好好看瑗瑗,我怕是熬不成到她及笄了,婚事等等诸事要是费心了。明光宫的日子不比了她在清露坞,她喜欢欺负别人,却不喜欢别人欺负她...她若是日后有什么错处,请你多多包涵。
宓朗,我好好的将瑗瑗交你,虽然荒唐,但....望你珍爱。

算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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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铜币 +3 收起 理由
颜杳杳✘ + 3 她喜欢欺负别人却不喜欢别人欺负她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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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正七品录事侄女温氏一宁,闺字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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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仕) 太医署-正四品太医令
宓朗 发表于 2015-2-24 11:28:34 | 显示全部楼层
宓朗,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她这样的言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旁人面前表露的,如今却似说得毫无顾忌,知她素来谨慎细微,若是往日怎能生出这样的疏忽,心中不禁骤然一紧只为她所忧虑,口中尚在咀嚼“娘娘——”二字,脱口欲打断,眼尖伶俐的迟宣已不动声色早将身后的药童请了到珠帘之后。】

【帘影微晃,一地斑驳,却是心凉如冰,沿着密密匝匝的脉络灌入全身,冰寒,从未有过的冰寒,动了动唇角,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直到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最后一个......】

【不需细细思索,就领悟了那话中并不深藏的意味,絮儿,这是在挂心身后之事罢。唇角一颤,几次张口,又觉艰难,徒留一室安宁,发现自己做不到,也千万个不愿意去承她这个最后,隔了半响,才敛目,刻意压低着心里所想的万种声音,俯首恭敬而平缓道。】

微臣何其有幸,能得娘娘如此信任。微臣以前就曾说过, 主子以后若有何差遣,微臣虽人薄力单,但赴汤蹈火也必会为主子办到。古人有曰,人无信,则不立。微臣自不愿做那无信之人。

【青石铺成的地面,清晰的映出自己的身影及目中的沉痛,只是双手触地,语调趋向平缓拜道】

容微臣言辞僭越,微臣家中亦有儿女,长女名晚,长子名归,均而立之年后方得此,自是珍爱,故有人人所道与子晚归,而归者,源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宓家子嗣单薄,以源流长,归而思本。

【语中再是轻缓又平淡无奇,却有字字清晰明朗,又字字沉重。】

却不知这晚之一字别有它意,晚者,迟也,而所谓归本朔源,大抵如此。

【多年来彼此性格自是知得明白,絮儿若非此刻,是断然不会挂上着求字的,此时却终究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想对她说的话,后话说来显得那么自然,并不曾如在太医署中多年来面对诸多人、事的计较。】

正是微臣家中亦有这一儿一女,岂不明白娘娘为人父母的苦心。只是担心微臣力所不及,有负娘娘厚望。

【头深叩拜在地上,双手抵得用力,并不抬首,只怕一眼之后,再见无期。】

建鸿十五年春,与墨兰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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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二年五月二十一,妻墨氏兰若诞次女宓昕,字阿晏。
武德六年十一月十六日,妻墨氏病逝。
武德二十年七月初一,嫡长女宓晚殁,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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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于 建鸿二十一年四月廿八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24 15: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PS:好长.....

“微臣何其有幸,能得娘娘如此信任。微臣以前就曾说过, 主子以后若有何差遣,微臣虽人薄力单,但赴汤蹈火也必会为主子办到。古人有曰,人无信,则不立。微臣自不愿做那无信之人。”


【呵宓朗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你的真心在哪里?从始至终,我都猜不透你。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心一层层的掉落。宓朗,自从爱上了你,就覆水难收,万劫不复了,如果可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忘记了。】

本宫自是相信宓太医。

【苦笑着咬牙试图让自己平静,却听到他的话不由得一愣,扭过头看着那软榻上的花纹。】

却不知这晚之一字别有它意,晚者,迟也,而所谓归本朔源,大抵如此。

何必呢....

【宓朗这是后悔了吗?那么多年的等待,频频示意,你都不给予回应,现下我们再无可能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若是当年,你愿意对我露出那么一点点回应,赴汤蹈火我都愿意。现下....宓朗我累了,累了你知道吗?她静默半响,悠悠叹了一口气。】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与之晚归,与子晚归,我们的尽头,只有陌路,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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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朗 发表于 2015-2-24 16:01: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3-14 20:44 编辑

何必呢....


【垂首半响不置一词,大殿内似有絮儿悠悠的余音,回荡盘旋久久不去,心内却不禁起伏澎湃,往事历历如浮影滑过,昔日温氏落败,她手执一纸婚书出现再宓府,以宓家大少未婚妻的身份居于宓府。彼时课业繁冗。缓缓直起背脊,盯着絮儿的背影,目底一黯,沉如死灰,前缘已牵,多说无益,只是自己私心妄念罢了。】

娘娘明悟聪慧,微臣告退。

【折腰再拜,得她允,才离了清露坞。】






==========结束=========
建鸿十五年春,与墨兰若成婚。
建鸿十五年十月廿九,妻墨氏兰若诞长女宓晚,字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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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于 建鸿二十一年四月廿八
温一宁✘ 发表于 2015-2-24 16:2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建鸿二十一年夏季四月廿八

【暮春暖夜寒,小楼罢春风吹过小楼台,趋寒不甚便染了寒发了热。一年大限将至,这会子又染了寒发了热,多少药罐子都不管用,进进出出太医不知道换了多少批,意识朦朦胧胧模模糊糊间,躺在床上,她可以听到翠缕和迟宣啜泣的哭声,和宓朗的说话声。透过九重弹墨纹云帐和五彩璎珞珠帘,影影绰绰一双眼睛散漫无神,本丰腴了脸庞现下枯瘦如柴,声音枯哑。清露之内不再是原本自己焚烧的沉香,取之替代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大人,我家娘娘这到底….”
“翠缕姑娘,微臣实在是无力回天了,姑娘还是早日料理吧!”

【听闻此话不由得一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只晓得,想来大限也就在这几日了,风寒交加将以往操劳的病根一并牵了出来,倒是来得更为早些。她阖上眼睛转过侧身躺着,身上锦衾绣着合欢花娇艳的开着,明媚可人,反是衬得温婉清秀的脸庞,黯淡无光,苍白病弱。】

【干燥带着药香的空气,四月的蝉鸣和鸟语花香,她看不见十里桃夭,看不见草长莺飞,看不见多姿多彩的世界,只能偏安在这里,灰土浆糊的阁楼轩榭里,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走到了这场旅程的尽头。】

翠缕,迟宣,杳杳….

【帘子外头的三个丫头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应了声娘娘便打了帘子进来,连忙劝慰自己别想太多,不过平常的风寒,不日便可好了,眼眶红红着连带着哭腔。她低头看着锦衾被死死,骨节都泛青了。】

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没能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还平白了耽误了你们的年纪…
待我若去了,你们愿意出宫,可去长安寻我那姐姐,你们可为你安排婚事,你们也该好好享受一下清淡的生活了,没有勾心斗角,好好延续香火。
今赐你们温姓,你们便是我的姊妹,温家福薄….你们好好替我将温家的福泽延长下去….

【温家到这一世,只剩下自己和姐姐了。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偶然遇见的姐姐,和那些姐姐送来的书信,姐姐若安好,自己便安心了,这世间还有这么个嫡亲的血缘在,到底不若孤苦无依来得凄凉。姐姐,至今我们才明白了娘亲的苦心,温宜,簿温漪,一者平淡,一者波澜,姐姐我们到底走上了不同的道理,啊宜怕是要先走了一步,去陪爹爹娘亲了,姐姐现世安好,可要一世长安。】

【身体滚烫的发热着,她倏忽想起了自己这个唯一的骨肉,牵强的笑着却比哭好难看,声音之中已经起了哽咽。】

杳杳…你打小便跟我玩在一起,瑗瑗日后便有劳你多瞧瞧了。
夜间冷瑗瑗喜欢踢被子,小心她会着凉。她不喜欢红萝卜,喜欢香菜的味道却不喜欢吃香菜你要跟御膳房的师傅说,她喜欢奶油松酿卷酥和红豆糯米糍,喜欢蜜汁麻球,但是她牙口不好,一多吃就泛疼,要看着她点,她喜欢字画和古玩,平日里你看着收集些,她不喜欢凉的凳子和被窝秋天就要准备好软垫子和汤婆子。
她春初喜欢到处乱跑,又爱跌你多看着点,她喜欢长安翠翘阁的新时簪子,你有空便去买几只给她。她体质弱冬天要裹好袄子,不能她一撒娇就心软,不然隔日就染了寒气,夏季冰镇的东西也少吃点,她绝对不能嗅普通香料的和大量柳絮,吸得多了就起红疹子,她是极爱颜面的,所以你要看着她点,春际不许她去河边香料也要斟酌,她爱掐花玩,花汁沾了满手这时你就要拿帕子去擦,不然她会把衣裳弄脏。
午睡的时候她喜欢偷偷跑出去,这时候你一定要把她抓回来,睡前要替她压好被角,每隔了半个时辰就去瞧一瞧,她不喜欢黑也不喜欢一个人,屋里离她近的要吩咐一两个丫头和那四五盏灯彻夜都不能灭。她嘴笨,吃鱼的时候一定要把翅去赶紧。她喜欢恶作剧你要多让着她,不然让她会不高兴,她喜欢看书你要在一边侍灯和准备消食的茶水,她爱懒在床上,时间到了你要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

【一点点细数着杳杳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泪水一点点划过脸庞,那三个丫头早已泣不成声只要默默点头,安慰着自己一切都会好的。怎么会好,怎么能够,自己….】

杳杳,我好怕….我去了以后谁还能这么尽心尽力的料理瑗瑗,谁还能这样把她挂在心头上,她会不会生病,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还有人护着她宠着她包容着她的所有…..
杳杳我不甘心啊,我明明…明明还想好好陪着她,看她生儿育女….我明明…明明…..

【任泪水淌过脸颊,伸出手高举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垂下又举起,抓在手中的只有虚无的空气,檀口开又阖了几回,千万言语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的融了两个字,包涵了自己所有的遗憾,哽咽声绵延不绝,终究是阖了眼睛。】

瑗瑗……

【静默了良久她盯着那扇窗户,精致的罗汉木纸糊的窗纸掩去那扇窗户之外的花影,疏影横斜四月的景色,她想着是不是开启了那扇窗户,就能阅尽世间的景致,是不是就能安然祥和的伴着四月的春风离开这个世间。】

你们搬张潇湘竹榻去那外头的桃花树,本宫想好好休息下,翠缕你将柜子最下层的画卷拿来给我。

【翠缕用手背抹去脸颊上流淌不止的泪水,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应下去拿了那一卷画卷。她感觉自己面色红润了不少,病情微退,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心里却是明白,这是回光返照。迟宣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扶着自己出去,只觉一阵微风,夹杂着雨后初晴的泥土清香和外头桃花的清香,她转过身子瞧去,明亮的日光晃了眼睛,眯着眼看清了,枝桠倒落花影摇曳,一派好春景,濯濯的桃夭开满了一树。扶着自己躺上那竹榻,锦衾覆之,一抬头就是满树的芳华。】

真好哪….

【不禁低低叹了一句,也不知道到底是说桃树,还是别的什么。翠缕匆匆赶来,将了那泛黄的画卷交付在自己手里,珍重的接过它,缓缓打开,湖水之内,稚童一双。她到底还是念着自己的恩惠,可是啊倦….我从未弃过你知晓么?】

【阖上眼往事踏尘而来,她看到那个刀光剑影的山谷沟壑,年幼的自己被奶娘死死捂住嘴巴,看着自己的宗族爹娘被歹人杀死,鲜血溅到了草丛树上,无一幸免,热泪波涌。初到宓府心存忐忑,宓老爷看到字据的血色全无,宓夫人和蔼的笑容里又带着算计,“温宜这名不好,不如改了絮儿吧,陪在大丫头读书身边也有个照应。” “今儿个起絮姑娘便是府里的正经小姐,可莫要怠慢了她。”她似懂非懂,看着奶娘被赶出府,自己便被安排去了丫鬟的屋子里。后来她知道了,宓家女子名字以雪为末,丫鬟以花为名。絮者,似花非花,似雪非雪,如了她的身份,介于小姐与丫鬟之间。】

【她看到了茂林修竹,因为犯错而被罚去打扫,路过一座书房里面读书声朗朗,清晰而明朗,她心下倏忽一动,偷偷从窗格瞧了进去,书案旁边的男子书襦打扮,隽秀堂堂,手捧四书,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温温润润,仅仅是惊鸿一瞥,便再不能忘了。她看到她被二姑娘污蔑偷了她的簪子,被罚在大堂,手板家法伺候,疼痛到虚脱都忘记了哭泣的时候,被关进柴房的时候,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动容,高高在上。那天她知道了,那是自己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宓家宝树大少爷,所有小丫头都会红俏着脸窝在被窝里谈论的大少爷,宓朗。】

【“你便是温宜?”她看到烟雨朦胧,她心上的男子缓缓经过,按耐下心中的悸动垂下头,一双黑色金丝的鞋子停留在自己的身旁,温温润润的声音一如既往,尾音却让自己的心霎时跌落入了谷底。她只得低着头,看着那温润男子一步步远去,离自己越来越远。也许本就不该存了期望。】

【她记得在众人哭喊着大小姐掉到湖中的时候,她纵身一跃掉入湖中,冰冷的湖水包裹着,却强忍着打颤抓住阿倦,一步一步的带着她游向岸边,阿倦连忙被丫鬟们抱走,自己小小身量却在筋疲力尽的时候自己爬上岸,看着二小姐咬碎着一口银牙死死瞪着她,三两蹒跚却止不住昏倒,却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拼命睁开眼瞧了那人一样,隽秀英气的男子便落入的眼中,从此一颗心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记得她有心感谢从厨房偷偷熬过粥打算给他送去,却在他的房门口听到了他一如往常的声音,话里的意思却让她心寒。“爹你误会了,温氏乃我宓朗的未婚妻,若不施以援手,众目睽睽,旁人如何道我宓氏一族。”手中的米粥侧翻跌落在地,她狂奔出了他的院子。她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仅仅只是一纸婚约么?后来婚约焚烧成灰,她随阿倦入宫,从此老死不相见。宓朗,终究有缘无分。】

“奴婢温絮儿,愿小主福泽延绵,长乐未央。”

【昔日她以絮儿之名求得这幅画,啊倦死后自己也只能靠着这副画悼念故人。金碧辉煌的屋子,她双膝下跪,手捧画卷,说着这世间她最真挚的祝福。吾愿即汝愿,但愿小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但是,她的愿望,她的祝福,全都泯灭在那场大火之中。】

【阿倦。】

【濯濯的桃花洋洋洒洒落在的脸上,她似乎看到那冷清凉薄的女子远远而来,曼珠沙华一路通向了奈河,脸上的笑容一如往昔。据说人之将死,最后一幕想起的人才是毕生珍爱,阿倦,你可知道?迟到了二十多年的陪伴,现下我终于来陪你了,你还在等我吗?双眸之中桃夭芳华灼灼,那名女子含笑着递出手,无声的邀请,她犹豫了片刻,伸出柔荑将自己的手交付了出去。】

【清露坞之外潇湘竹榻上的女子,双手一垂,手中的画卷散开滚到了地上,话中湖面一双稚童,远山如黛,一侧“人道富贵,孩提时不以为意,到如今,却忘当初何相依。”女子豪迈娟秀的字体在画上,毫不违和,更添意境。】



-建鸿二十一年夏季四月廿八日,宁贵嫔温氏一宁薨,位三品贵嫔,年止三十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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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燚 + 4 ……吓死我了
宓朗 + 2 看得我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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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9-30 20:19 编辑

【居宓府书房内丑时都尚不曾安寝,手中握着的是阅至大半的医书,伏倒在案牍上显然已是不堪负累,直到烛火啪嚓一声吸取掉最后一丝光点,也没有唤醒一丝意识。镂空檀窗半敞着,清风缕缕,撩了一阵又一阵儿,隔了不知多少时辰,猛然睁开眼却是撞上满屋暗影可怖,登时被惊了好大一头,眼瞳下意识一缩,再是细探顺着不禁虚目窗外,云翳蔽月,凝神片刻,才是长吁出一口气。移目回神,抹黑掌了灯,书房瞬间通明,不愿耽搁一刻,正欲执书再阅,倏忽闻得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老爷,宫里来人了,宁娘娘旧疾复发,请你速去一趟。

【心间不由一落,沉目觑门外,半响才反应恩了一声,立即趋步就往外赶,才行两步就又察觉,虽是心急于她在宫中如何,但万事皆要俱全。耐着性子由着小厮换下随服,套上正六品太医服饰,简单一番洗漱,才急不可待的手捧了太医官帽,就往宫里赶。】

和夫人说声,宫中有疾,今日早饭让她先用罢。

【吩咐了左右一声,跨出大门之际,才正了帽冠,至于宫门之时,东方仍未启明,乘夜色直入清露,迟宣早候于侧,榻上之人玉面枯槁,眉心紧凝显然是疼痛得厉害了,置了药箱,把脉、施针、喂药等,一切做得毫无拖沓,却毫无功用。垂首极是无力,眉间不是疲倦,却能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嘴唇翕动,极不情愿的说出一个早就该认定却执意不认定的事实。】

翠缕姑娘,微臣实在是无力回天了,姑娘还是早日料理吧!

【她刚欲再说,即是耳闻珠帘之后,絮儿虚弱的声色传来,翠缕急步刚是入内,天际电闪雷鸣,急掠而来,须臾便是惊声,已有所察,再次步入至后面小院,桃树下,榻上絮儿栩栩如生,让人难以去相信,急近前探鼻息,把脉搏——一应俱做,最终颓废的俯首跪倒下去,大理石的地面冰寒透冷,及不得心间的万一。】

娘娘已经去了。
【声音不复往日的朗润,紧接着清露上下尽皆跪倒,呼声振耳,一字一句均不能让自己心绪平稳。双肩微颤,缓抬起头。】
去禀告陛下罢。
“陛下尚在早朝”
是微臣糊涂了。
【闭了闭目,寻迟墨要了笔墨,提豪笔落字,一字一沉,重若千钧。
臣太医署宓朗等谨奏:
      关雎宫怡和殿清露坞宁贵嫔娘娘旧疾复发,臣卯时应诊,施以金针渡穴之术期愈娘娘旧疾,然倾尽全力,终药石罔顾,于辰时三刻,六脉全无,四肢   逐冷,随即面容祥和,殁于榻上,臣等不敢倦怠,谨此启闻,伏讫陛下节哀。

【转呈送了陛下,步出清露,长长的宫道上,险些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却被一侧的药童眼明手快的即时扶住,“宓太医,你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小的虽识药尚短,但诸如宁娘娘的头疾之症,世间能治愈根本就没有,宓太医能拖延至今,已属不易了。”微侧头对上这位好心解释的药童,但虽至夏日,此刻却感犹如坠进于寒冬料峭之中,极力的掩饰,仍旧有悲恸情不自禁的溢出来,只是惨然一笑,未置一词
        ——她去了,世间再无絮儿。
            再无那个自己从湖边抱起,双颊若绯,含羞带怯看着自己的絮儿。
            再无那个眉目温和,处事从容的絮儿。
        ——但可知亦是那一年:“爹你误会了,温氏乃我宓朗的未婚妻,若不施以援手,众目睽睽,旁人如何道我宓氏一族。”爹素不喜自己迎娶絮儿,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却率先退出门外,恰好看到一系粉色折过衡廊消隐不见。那是温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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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鸿十五年春,与墨兰若成婚。
建鸿十五年十月廿九,妻墨氏兰若诞长女宓晚,字扶摇。
建鸿十九年五月初一,妻墨氏兰若诞长子宓归,字仲则。
武德二年五月二十一,妻墨氏兰若诞次女宓昕,字阿晏。
武德六年十一月十六日,妻墨氏病逝。
武德二十年七月初一,嫡长女宓晚殁,无子。
武德二十一年七月十七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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