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芙蓉园：紫竹林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叹了口气，说]

你去元妃娘娘那里是做什么活儿？看你年纪轻轻的，入宫几年了？
听着说话口气倒是初入宫没几年吧？

【估摸她是不知道己和元妃娘娘的渊源，自是也懒得解释给她听】

回姑姑。。。。娘娘安排奴婢做什么奴婢怎么知道？！

【顿，没好气】

应该有三年了吧

[听着这口气，倒是几分不悦。也不去计较]

哦？
那你之前哪个宫的？瞧你样子，也该是端茶送水的宫女吧？

[她手掌不粗糙，该不是长期干粗活的人儿]

宁小主

【不假思索道；寻思这位若曦姑姑看来被太后折腾的够呛，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难不成只一门心思的训习礼节，暗道】

（我以后可不能像她这样）

【摇了摇头，打趣】

姑姑有所不知，奴婢可什么都做得的

呵呵，身为宫女的。自然是要什么活儿都做了

[唠叨了会儿了，也是赶时辰，道]

不早了，你去元妃娘娘那儿报道吧。

[罢话，转身继续朝北宫走去]

哦

【既没有达到预期，只得独自朝元妃娘娘宫中走去】

【结】

————建鸿四年 正月二十三日———

[正月里天气犹寒，墙壁上攀着密密麻麻的紫藤，于阴浓中透出一点暖，近看才发现是藤间夹了朵瘦焉焉的紫花，摇摇欲坠的模样]

[御苑道路曲折，我脑中总是忆起那日家宴上情景，许是想的太过入神，不知不觉已进了紫竹林深处。恍然抬头间但见翠竹密密层层的立于眼前，葳蕤之意似与后宫清晨时的阴冷格格不入，呆立了片刻终觉疲惫，便就近在林间一石凳上坐了，一壁握紧拳头锤了锤有些酸软的小腿]

[四下里静极，唯有风吹过时竹叶碰撞发出的沙沙之音偶尔飘过。我在椅子上微动了动，却竟有两声叮当之音入耳，略怔后解下腰间荷包晃了晃，又拧着眉将内中东西往桌上干脆一倒，看清后人便愣了]

[原是数枚半旧的铜板，因前日里怕母妃烦闷，想着陪她一齐玩簸钱时备下的]

[如今却是没用了]

【家宴之后郁郁不得畅心，两太后百般刁难除去失了颜面倒也是恭敬听着，无论如何委屈全盘接受便是。只是母后借我话势软禁萧母妃，自是顾及我与赵王生母亲近害怕对祈枢皇位不利罢了。亦或是有心阻止此事发生，叫后宫朝堂少些流言蜚语。如此倒是可以理解母后。】

【只是萧母妃对我亲善，平时多有提点，我常承之恩，此时萧母妃到此境地自是怅惘结郁。】

【有意散心，心知这冰冷红墙内有一片葳蕤生气，便只让隐香、夙栖随行。善姝那孩子年幼，遇此遭劫，怕是怊落。虽是顾忌母后之语，但仍心存照拂之意，只是心中无底，怕又生变故，反而事与愿违】

【正思忖纠结之时，一瘦弱背影逐渐清晰。走进看清，竟是善姝。心中一酸，善姝，皇嫂不能事事故你周全，是我之错】

【调整了心态，带了笑意轻声唤道】

“善姝”

[拾起铜板紧紧攥于指间，许是用力太猛，指节处竟略泛青白之色，垂着头又出了神，待听得有人骤然唤我时便被唬了一跳，手指一滑，铜板叮叮当当滚落在青石砖上，打着旋转过几圈后方归于平静。我面上变色，身子亦微微颤着，惊呼之声已至嘴边却被自己硬生生压了回去。犹疑静坐了几个呼吸间的功夫，缓过神色后才转过身去]

[看清来人后又是一惊，转念一想却又了然，后宫之中能如此称呼我的，一只手便可数的清。想着急忙敛容起身，冲她福了一礼]

见过皇嫂

[见皇后之面难免又想起家宴情景，心头沉重几分。只我数日来反反复复琢磨太后那日言行，知晓无论她如何应答，终究免不了是这般结果，何况自己所言似更让太后心生不满，实不能怨了谁]

[只能怪这权力一物，生杀指掌反复之间，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繁花似锦，醒后却只是寂寞黄粱。谁输谁赢，知也未必知，是也未必是]

[缓过心思时便仰起小脸抬头望她，此时方凝出个由心的笑容来，半是撒娇道]

皇妹胆子小，才听得皇嫂一声唤就给吓得不行，见礼都见的迟了，皇嫂可莫要怪罪

【淡眉深蹙，仅是轻声一唤，竟是惊吓成这般模样。善姝向来在这深宫中步步谨慎，敛性蕴藉，不似善熙长公主有白太后宠爱照拂，言行无顾。善姝本是年少心性，却是压抑许多。看着她因惊吓而颤抖的模样以及未曾消逝的惊惧，后又努力挤出笑意，心生怜惜无奈，更有照拂之意】
“善姝，又无外人，要那礼数作甚”

【俯身牵了她的手，小手在掌心冰凉，转身拿了隐香手中常备的暖炉塞进她手中】
“怎么一人在此？天气尚寒，莫要病了才是。”

【见铜板散落在地，所幸俯下身子一一拾起，眼中酸涩，方才便见善姝一人在此紧紧握着铜板，料想便是对萧母妃的牵挂之意】

【将拾起的铜板复装于荷包递给她。却是未站起身子而是俯身与她平视。宫中人擅察言观色，见萧母妃被软禁也不知服侍上是否粗略了些】
“ 母妃不在身边，善姝若是觉得无趣可以来找皇嫂，若是差什么缺什么，也差人来椒房殿说一声，皇嫂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