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梨沫园：娇娉台

	【听到诸位佳人一一答话，到底都是京中贵胄高官的千金，虽其中所择各有不同，但灼灼之言难分伯仲，也只安下一颗心，然则听到西陵所答，有些怔愣】 【后是上首之人听完答话，一番话语深意，引的各人福祸心中自有计较，静而垂眸并未多做议论，而闻皇后结语再抛一言，又有宫女奉物而入，天家恩赐，件件物什精致名贵，其中如何取舍，似之前头那宫训图~可谓意味深长】 【阿荞前已先言，是以此回并不先动，见谢氏先选了鸳鸯莲纹金碗，虽无特别可这一番说论亦是算得上是有趣，无谓多在意，只凝目思量，仔细择选免生纰漏】 【忆起闲时偶然瞧过的《校量数珠功德经》有过记载道:"若用菩提子为数珠者，或用掏念，或但手持数诵一遍，其福无量。"，眸光于物扫量一圈，终归是在一串凤眼菩提念珠落了视线?】 【理衣而起，瞧着那串凤眼菩提念珠，朝上位之人一礼】     民间有古之道说这凤眼菩提因其间有一二条深刻的文理，芽眼如目，固得了这"凤眼菩提"之名。往日民女闻之其名却总未有缘能得一见，今日亲见这凤眼菩提念珠，果然非虚 【世人择物先其形，后再者是属其意或用途是否可之，便如今眼前之物，确是难得】     说来，民女曾闻之一篇佛经，这里头其中一段文中述之有“二手持珠当心上，静虑离念心专注，本尊瑜伽心一境，皆得成就理事法。设安顶髻或挂身，或安颈上及安臂，所说言论成念诵，以此念诵净三业。由安顶髻净无间，由带颈上净四重，手持臂上除众罪，能令行人速清净。若修真言陀罗尼，念诸如来菩萨名，当获无量胜功德，所求胜愿皆成就。”民女愚钝，观后而自觉于这道法佛理不多有悟，学识短浅，亦不敢妄言其中内里深奥之道，然这菩提珠所具吉祥福泽的表意民女尚是知之一二 【语间微顿，今日宫宴非是考究学问，尤记大智若愚一词，蝶睫微敛而续】     娘娘赏赐，民女便择这凤眼菩提念珠落，一来圆了往日闺中一见这凤眼菩提之愿，二来也是承这今日得以入宫参宴又得娘娘隆恩厚赐的福泽。民女叩谢皇后娘娘赏赐~ 【话毕，翩然施礼，后复退原位】

	【鸳鸯莲纹金碗、凤眼菩提念珠、白玉灵芝如意、紫铜福寿手炉……一件件宝蕴光含，恰正是珠翠琳琅，华彩溢目】 【这一溜儿的看过去，目光堪堪停在一面双鸾花鸟铜镜上。此镜纹饰古朴，精美雅致。虽不比金玉炫目，却光华内敛，气韵超然】 【心念九转化作娓娓词句，福身拜礼谢恩，道】 今日，臣女有幸陪侍皇后娘娘赏画饮宴，饱览御园胜景，已是祖上福荫。臣女惶恐，不敢辞尊长所赐，唯念皇后娘娘慈恩，当此后谨记以自勉 皇后娘娘所赐纵一草一石，亦是天恩无价，况乎此等奇珍异宝？臣女浅薄，求赐双鸾花鸟镜，朝夕奉于案头，永沐皇后娘娘惠泽 【既有所指，自有宫人将那铜镜呈上。咫尺细观，更觉此物不俗】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铜镜本是女子不可或缺之物，然如此物一般匠心巧工，甚属罕见 青铜淬于火，去杂除秽，始得良材。复经精雕细琢，方成美器。八瓣葵花之器型端庄典雅，素面光洁。鸾鸟成双，矗立于如意云头，曲颈颔首，展翅舒羽，触之欲翔。另有鸿雁翩然于上，口衔同心结，姿态飘逸，寓意吉祥。下衬牡丹，雍容华贵，娇艳欲滴，可谓花鸟相映，动静皆宜 【赞罢器物，犹未尽善。适才择画，皇后弦外之音已现端倪，如今颁赏，何尝不是另一番考较？】 明镜者，所以察形也；往古者，所以知今也。古圣先贤常照镜自省以律己修身，无镜之时尚要鉴水见形，以辨妍媸。臣女年轻识浅，谨愿以此自勉 明镜照人同实录于良史，功过善恶纤毫毕现。《韩非子》有曰：“镜无见疵之罪，道无明过之怨。目失镜则无以正须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然人观于镜，若止于见形，未免浅薄。臣女以为揽镜则思身当整洁，心当明净，遂得疵瑕不滞于躯，过行不累乎身 【世人论镜，多以李皇“三镜说”为先，然众皆烂熟，难脱窠臼。故思来想去，决定择《韩非子》为据，另辟蹊径】 臣女曾因家母抱恙而试读《本草》，虽愚钝未通药理，却见其中收录古之名镜。轩辕镜可勘贤愚，照骨镜可辨忠奸，六鼻镜可避邪魅，无疾镜可保康泰。虽说六合之外圣人不言，然由此可见镜之大用非鉴物照人一端也 【这双鸾花鸟镜，纹样喜庆，意韵缠绵，分明有比翼同心之喻。兰闺腕腕，宝镜团团；曾双比目，径舞孤鸾。何等缱绻韵致？然堂皇宫院，凤驾之前，谈情说爱未免轻浮，故避开此节，只论大义】 镜有正容省身之功，且系皇后娘娘所赐，沐天家恩泽，更为避邪攘灾之宝器。臣女当每日对镜自省，端肃形容，检点行止，静心明德，禀虔诚祝祷皇后娘娘福寿绵长，祈我大魏国祚永昌 【话音落，一礼及地，以示敬诚】

	【花朝宫宴，满园鲜艳之色，殿中一番赏图过后，不免心思各异，已是无暇欣赏，如此美景倒成了陪衬之景，颇为可惜】 【能出席宫宴之女子，皆是饱读诗书，幼承庭训，赏画自是难不倒的，可这仅赏宫训图，其众人心思，亦可窥见一斑，轻尘心中亦是思绪流转，大胆忖度，姨母若是只想分发这宫训图，又何需我等小辈出意，不过想借此考考我等罢了，只是有些人这便按捺不住心思，尚不论今日宫宴意为何，只愿平常心待之，尽己之力，尽善之】 【随后，姨母更是让宫人呈上赏赐之物，各俱其特色，有寻常用物，亦不乏贵重之物，此乃天家之物，自然样样精美绝伦，宫人一一高唱其名，抬起一双水灵美目，在众物之间来回视之，终在那只紫铜福寿手炉处注目，此物不是最华贵之物，却是中用之物】 【数位贵女已择了心好之物，才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衣决飘飘，腰间的流苏绢花亦随之而动，显优雅之态，至那手捧紫铜福寿手炉宫人处驻足，盈盈一笑，柔柔俯身，声音温润如清泉一般】 回禀娘娘，娘娘恩赏，样样精美华贵，皆是世间难得之物，臣女觉得这紫铜福寿手炉好生精致，意择之。 【而后，从那宫人之中接过手炉，仔细端之，此物炉身圆润，色泽为紫铜色，炉身着有流云百福纹样，再以长命富贵图配之，炉盖雕刻有仙桃树，果实累累，可见工艺之精湛】 其手炉制作精美，炉上之雕刻，惟妙惟俏，更有福寿绵长之意。自古以来，福为世人之所盼，何为福？更是人人以为不同，而臣女以为，民以食为天，衣食无忧，乃百姓之福，爹娘安康，吾得以孝顺之，乃臣女之福，陛下与皇后娘娘福寿康宁，乃天下苍生之福，是臣女心之所愿。 【择物择其貌亦择其品性，不择贵而择相宜之物，方为好，言语微顿，后续缓缓道】 手炉虽为寻常之物，比不得旁物华贵，可物小而不可缺，寒冬腊月，有此相伴，既暖身又暖心，春回大地之时，即便悄然退去，亦能安之若素，不喜不悲，不嗔不怒，安于本分，只待来年寒冬所需时，周而复始，年年岁岁相伴之。臣女愚见，此行此性，值而习之，愿以此修身养德以正身。 今日有幸得以参加宫宴，又得皇后娘娘恩赏，乃臣女之荣光，臣女叩谢皇后娘娘恩赏。 【恭谨行礼谢恩，方起身归席，静待她人所言】

	［半垂首，视线落于台下碧阶上，将皇后娘娘一字一句听得分明。刚欲择选，却被谢氏女占先，只能一壁细听，一壁心思转圜再择它物］ ［暗叹闺秀中惊世骇俗者甚多，大抵是承了父兄在朝堂针砭时弊的风采，皆有伶俐的口齿，所言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谢氏所言皇后所赐之物自当珍之重之，娘娘有悲悯之心容人之度亦不能提交换二字。宗法绳矩再上，人情在下。一言既出，若真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给换了，岂非陷娘娘于绳踞与声名之取舍中？再者“金生水 ，水生木”，“天一生水，水生万物”，五行之说与老庄之论混为一谈，那土亦生金，可不就成了土生万物了去..］ ［愣愣回想间已逾三位，一敛裙裾，起身行礼恭立］ 臣女初被引至此处，观雕栏玉砌，翠绿其间，又兼以金丝彩缕以为入了仙境。乍见仙使们捧物华天宝而出，神魂震荡...唯见此绿，与周围之绿遥遥相应，使心神安定。 又思及一路而来时御花园中所见草木葱茏，万物复苏之景，只觉此物愈发亲近，故请娘娘赐予绿端竹节石砚。 ［从宫娥手中接过石砚，捧于掌心，举至眉心，朝上位再行一礼］ 臣女以为今日所得为一宝，近观此物，觉此物石质细腻坚致，其色翠绿，纯粹无暇，晶莹温润。有石之坚韧，玉之润泽，实在品性极佳，引人效仿。 臣女思虑，娘娘所赐之物该恭谨以待，但臣女一人独享未免使明珠蒙尘。 故请置于府中书室案牍之上，弟兄阅书时观之。时刻警醒，应约束自身知行合一，勤于学，敏而思，可期来日为民立命。 臣女兄长嗜好收集文墨，府中有些俗物，今添一灵宝，恳请娘娘恩典，允兄长开雅集，请京畿中书生学子前往观摩，勉励学子尽心读书以报家国。 ［言罢，手捧砚台举至头顶，行大拜之礼］

	{花色红宵春宴浓，蝶影蜂群络绎绝，骤闻天宫明月意，浅拂储秀其意真。竞台春闺知东风，迤逦繁紫成簇红，方霁溪南帘绣卷，似是和气充华盈，几分真假在其中} {谢门有女将风，却是无缘入中宫，唇色朱绯红，泠泠水波声} 谢皇后娘娘赏赐。臣女选这白玉灵芝如意 {物什入手凉润腻滑，心底清明安静，一时脱不开手，愈发爱惜起来} 言其如意却有几番来历，相传如意为黄帝所制，本为征战之兵器，后世流入民间，兼有“搔杖”、“笏板”之用。古有诗云：终年不语看如意，似证禅心入大乘。可见红尘槛外的修行人亦对此物情有独钟，故有作佛具者。不想流转百年到了安逸时，却成摆设、把件，而轻其用途了 {巧笑嫣然比划手中玉器，只觉光滑润泽} 然形制如何变幻，作用如何化转，其名始终为“如意”，无论是克敌制胜而如意，载经悟道而如意，亦或是及手所不能至而如意，其名从未改，其意从未移。喻事祥和，尽遂人愿。如此瑞物焉能不为人所爱？如意之形、纹、饰、材自古不一，形有天官、灵芝、双首、三镶、五镶之说，金、银、铜、玉、竹、木、骨、角皆可为材，纹饰嵌以碧玺、松石、珊瑚、翡翠、玛瑙所雕之花卉、桃果、蝙蝠等，取其辟邪祈福之意。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然臣女独爱玉如意，最喜灵芝形纹。盈尺和阗玉，良工琢曲琼。玉，石之美者，集天地之精华，凝日月之光辉，孕万物之丰采。我大魏素为崇玉之邦，上至公府侯门，下至市井乡野，无不珍之重之，臣女亦如是。古之圣贤比玉于君子之德，温润而泽谓之仁；缜密而粟谓之知；廉而不刿谓之义；瑕不掩瑜谓之忠 {言及此处，俏然一笑，续道} 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臣女愿勉力做个女君子，秉忠孝节义，持玉而修身。美玉有灵，而灵芝有神。益心气、安精魂、延年益寿，兼瑞草之称，乃为仙品。民间以其为“长寿福禄、吉祥如意”之神，自古为祥瑞之物。白玉灵芝恰相得益彰，成就这柄精雕细琢的玉如意，由形入髓，由髓入神，可谓形神兼备矣 {话音甫落，轻弹如意长柄，清越之音于指尖流淌} 凡玉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如聆梵音仙乐，荡涤心尘。然此物为皇后娘娘所赐，臣女但见其形，闻其声，即如谒凤驾，聆慈谕，岂不思修身立德，以承天恩仁泽？玉入其国则为国之重器，玉入其家则为传世之宝。今得皇后娘娘赏赐瑞宝，臣女家中当世代相传，永念皇恩 {言毕深拜以全礼，遂敛衽归席}

	[ 秉着素日脾性，靡靡之音或探究目光，皆付须臾云烟，学不惯许多曲意逢迎。上位有问，在于对其前言而答，说要取舍，问是参详，根本则为见地高低之分。答其所问，若避实就虚去一味奉承，岂非南辕北辙，指鹿为马，失了作解的本意。待皇后定下宫训图去处，少不得随众人称颂几句贤明。] [ 席间用度无不应衬春时，此番有感而发，忽而暗自感慨：宫中赐宴，享精巧荟萃，绝不止是席间言笑晏晏，若无姹紫嫣红斗艳，怎衬得起这人间胜境，美轮美奂。受教于皇后，不卑不亢谢了恩，稍作思量，诚言一二。] 臣女谢过皇后娘娘指正。班婕妤得太后庇护，王太后慧眼识人，既是成全了班婕妤的忠孝之心，也护她安身立命，史册寥寥几笔，抒不尽始终，臣女心中所感，班婕妤有赤诚之心，王太后贤达远瞩，以致相辅相成，成就美名流传。 [ 说话的功夫并不急着去挑赏赐，原也并不在乎这些掐尖要强，话毕先作观详，索性待众人选罢，才择定梅花珍珠步摇。向来没那许多小儿女情思，这一件的意象所取，梅花与珍珠，倒正合自己心意。说来缘由纯粹，仍未加诸般矫饰。] 皇后娘娘所赐，样样精美绝伦，臣女虽挑的最迟，但承诸位姐妹相让，得了这支梅花珍珠步摇，就却之不恭了。 自古以来梅花常被文人雅士赞颂，其坚贞高洁，凌霜傲雪，或可入药，或可为凛冬添一段清香……其品格不胜枚举，被称为花中气节最高者。臣女见着这骨里红梅，最喜一句“梅花香自苦寒来”，迎凛风绽放，不惧艰难险阻，终有花开满庭之时。时常品鉴梅花，还可令人自省，居安思危，不可轻易摧折风骨。 珍珠亦为臣女所喜，珠核自砥砺而生，经年累月，终成光华璀璨，也有珍贵药用，凡此种种，与梅开寒冬有异曲同工之处。世间宝石珠翠万千，而珍珠莹洁圆润，天宫造物实在是精粹。虽历几十上百年，珍珠光泽会逐渐暗淡，臣女却不以为憾，正如花开花落自有时，万物更迭本是天道循环，珍珠又何尝不像人生逆旅，起起落落无需太过执着。 梅花珍珠二者珠联璧合，尚妙处有良多，臣女年纪轻，来日还需细细品味。 [ 说罢致礼，此后宴聚宴散不提。]

	【席间诸者后续之语相继入耳，略略逐一听罢不免暗自心绪几番变化，眸光略过呈于前一副重农图，而今海晏河清天下归心，莫不应劝以勤？以是否重农桑而概论以孝，未免太过牵强。静思之间，闻得入宴之花云云，不由念及目下不过二月春临，百花之朝若当真是以落花入宴……唇角所衔笑意不改，一念而过，眸光掠过被内侍奉出的十二副宫训图，再不做多思】 【久而，上座者温言几语，捧案宫人默然分列两侧，并不急着起身往去挑选赏赐，待见得其他贵女已大略已挑得喜好之物，方才款款起身，行至捧呈青瓷象首净瓶宫人身前】 皇后娘娘所赐无不精美，这满目琳琅之间，臣女属意这青瓷象首净瓶。 此器造型奇特，纹饰精美，釉色莹润，无不尽显匠人精巧心思，瓷器因匠人所费心神以及烧制不同，所现细则纹路皆是不同，换而言之，这世上难以寻得与其一模一样第二只。 【话之一顿，须臾复启绛唇】 历朝历代不乏于瓷器之物着墨记载，匠人持素心雕琢泥胎，入窑窟之内以真火煅烧褪泥之软糯，见器之坚韧华丽，其中实是颇具禅意，人之一生匆匆不过数十载，所见所遇定并非事事顺遂，置身困境之间，若有如泥胎入窑中煅烧时的耐性及坚韧之德，何愁无法见得涅槃得以重生。 而净瓶本身，原为供奉佛台之物，佛怜世人，以慈悲渡人，恰是教诲以慈善之心广结善缘，见善、言善、行善，心怀大爱，宽以待人，所寓非凡。 【余下未尽之语，不过属女儿家小小心思，不足为道，言落遂而依矩施礼，待得宴终各自离去】

	=============结戏================

	---------- 永昌六年 七月廿六日 ------------ [入了御花园内赏了会儿花，便去了娇娉台那儿坐了下来] “主子，这是方才内务府赏下的橘子，您尝尝吧？” [瞧着翠花俯身替了一个剥开的橘子，便拿起一片尝了尝，哪儿知晓那么酸。直接吐了出来，将剩余的丢在了石桌上头。说] 这么酸的橘子，还给本主吃？ 翠花，你眼下越发没心了阿！

	{挺着六月孕肚散步至娇娉台处，凤眸扫了眼那边坐着的人——温贵人。瞧她一脸怒意指责那宫女，便对身侧小意道} 过去瞧瞧 {这温贵人入宫以来性子越发不好了。眼下不过晋了位份才没几日，又开始撒泼了？上了娇娉台。笑着说} 温贵人的宫女既然那么愚蠢，惹你生气 还留着干什么？不如打发了去浣衣局，也省的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