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茉莉茶园

【好好好好好。江妈连说了几个好，出去。三爷，您进屋。三爷，我说句该打的话啊，您还是年轻，说话就说话，我听说上回来就说了一个嘿是吧？这不成，该叫就得叫，有个称呼，两人在那里聊家常，随便说。】

【诶，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想好了。】

【行，三爷，等您好消息。】

结

【江妈转身往前院走，方寅生掀起帘子来，进屋。姑娘这回呢转过来了，坐着瞧着他。】

【方寅生到跟前，深施一礼：大嫂子！】

【出去！】

【江妈还没到前院，方寅生到了。让人给轰出来的。没有这么不会说话的，叫人家姑娘嫂子？】

【方寅生到前院，很自觉，掏出二两银子。再见，再见。走了。】

【江妈眼泪都要出来了，客人要是都这样，我们就容易了，到进门到走，喝口茶的时间。也没废话，也不占你的地儿，很客气，弄一身土也没急过。】

【转过天，方寅生又来了。】

【进了门，直接来到里面，一坐，沏水！瓜子，花生，水果，快。还没端进来，站起来，带我后院！】

【他以为这是个程序呢。要不说单纯嘛，还以为必须在这里坐会儿呢。江妈都乐了。】

【来到后院，方寅生在门口等着，江妈过去通禀。】

【咳，那什么，您那个熟客来了。】

【……进来吧。这是因为什么呢？他刚一走，姑娘又想了，第一天嘿扔出去了，第二天叫她嫂子给打出去了。】

【也别怪他，可能是年轻不会说话，他不会说话，姑娘不会办事，两人太般配了。】

【方寅生就进来了，进来看姑娘在那坐着，也没说话，就进来了，坐一对脸。】

【姑娘抬头看看江妈，江妈：诶诶，你们聊。姑娘站起来把门关上了，转过身来看着方寅生。】

【方寅生脸都红了，不不不！你要干嘛！】

【你坐那儿。姑娘说。】

【不不不，你放我走！】

【江妈在外面听见，哟！我们姑娘这是要反串啊，要是掉一个个才合适啊，男的在那儿笑，女的说你放我走。怎么……怎么回事啊？得了，爱怎么怎么，反正待会儿得给钱。】

【里面这一张桌子，两个人坐。方寅生坐着汗都下来了，心里面登登登的。】

【这边姑娘拿起茶壶来，倒了两杯茶。这是你的。自己拿过去了。】

【喝了口水，放下，稳定心神。你叫什么啊？站起来了，方寅生。坐下。诶。在家行几？站起来了，行三。在家干嘛呢？坐着说！刚想站起来，又坐好。】

【诶，念书的。哦，这是什么地方？烟花妓院。对啊，烟花妓院是你这念书人来的地方吗？！】

【姑娘眉毛都立起来了，方寅生眼圈都红了，我错了，以后我不来了。】

【你也别害怕，跟你聊天，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虽然说你我只谋过三面，但是你在我心目中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姓韩，我叫韩秀英，我家是沧州人，只因出了事我父被处斩，我被官卖。是老鸨子花了三白两银子把我卖到这儿来，她让我在这见客卖身，我执意不从。我在此等候一人。】

【姑娘，你等谁？】

【我等的就是你！】

【我不认识你……就没有这么不会说话的，我不认识你。哎，一回生两回熟，这三次来往你可都曾记得？】

【记得，这次你都没打我，往回都把我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