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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他叫人再欲添酒,拉扯的动作顿下便忙伸手去悟了嘴不叫人继续出声,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软绵绵扒在他背上,凑过去在人耳边吐着气息。】
不,不能,再喝了。
【醉酒并不好受,脑袋昏沉沉的不说,胸口处也阵阵泛着难受,好像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被这浓烈给牵扯出来,此刻一股脑都堵在那里,闷着疼着,无处宣泄。】
【索性拉扯不动,也就软脚虾似地半跪半坐在地上,眯着眼透过泛黄烛火,颤微微的视线落在他朗毅侧脸上,像是一瞬闻恍忽了许多年。桃花初绽,薄雨微湿,青山黛雾里掩着我喜欢的人。】
【是他吗?我曾无数次问自己,可这又像一题难解的谜,藏在七月拂过衣角的长风里,隐在擦肩时的袖角里,我触过海棠凋残时的无声,寻过冉冉檀香绕过佛前时的寂静,皆是无果。或许正如他介言,我不能忘却柳蔓的好,我已经辜负了自己,不能再辜负柳蔓,所以答案如何,我本不该知晓。】
【可我行过千山,踏遍九州,从来也不是为了一脚跨入这牢笼,困成命运卑微的兽!胸腔内无端窜起一股不甘怒火,烧的整个人都不甚请明起来,勉强睁开眼看着身侧躺着的人,那一双眼亮若星展,脑海不断闪现往日种种,或许一切都从这双眼开始,初时的一瞥惊鸿,他的倔强,无畏与恣意嚣狂都在这双眼里写尽,像蚀骨毒药叫人上瘾,欲罢不能。】
知梧啊……
【所有的浓烈又都归结于一声长叹,伸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终是没忍住凑上去在那眉眼处落了轻轻一吻,一触即分,却并未离去,反而一手扯着他胸前衣襟安静趴在人肩头,任凭烛影自墙角掩过二人,最后打落在窗棂上。】
我又……怎么会,忘记她的好……
【许久方才又抬头将人看着,双眼满是迷离望进他眼里,不知是醉了的缘故还是角度原因,那里就像一处无尽深渊,仿佛能够屋噬一切,包括这仅剩的理智。】
我可能……嗝……哈哈,也会记得你吧!
【说罢,便是不忍,将头偏向一侧埋在他肩头闷声苦笑。】
【道家有言,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只可惜我的好梦还没已谢了幕,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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