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浣花溪(晋王府)
14、十二月初九,怀滢得知十三昨夜没在芳华,反而去了青芷,盛怒下杀到青芷,敲门,盈袖衣衫不整的开了门,怀滢怒扇了盈袖一个耳光,拿凉茶浇醒了十三。十三跟怀滢吵架,怀滢昏倒,查出有孕。【十三 怀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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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四年腊月初九——
“姑娘,恕奴婢多嘴,您这样不是把殿下往外推吗,那个盈袖,分明就是个狐媚子!”
我一时还接受不了他跟盈袖之间……
“可是姑娘您自己离开了,岂不是给那盈袖制造了机会?昨晚上,殿下就不是在芳华睡的,听说是去了青芷,有人瞧见盈袖跟着的”
什么?!
【蹭一下起了身,胸中怒火烧灼的人难受,当即便往青芷去】 【腊八,宫中设宴,陛下叫了几个兄弟一起喝酒,大家伙喝的尽兴了,便是贪杯多喝了两杯,出宫之时,被冷风一吹,顿时脑袋昏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回了府】
【也不知被人带去了哪里,只觉好似很酣畅淋漓,具体什么便不知晓了】 【其实还是很怕,怕看到他跟盈袖在一起,希望小雀儿说的都是假的。一路过来被冷风吹着头,也清醒了几分,方才一时气怒就这么出来了,万一他们并没有什么呢,盈袖是他贴身伺候的,服侍他睡下也是正常啊】
【可既出了门,便没有回去的道理,只得压下胡思乱想,端了王妃的姿态,去寻殿下】
【到青芷外,步子却迟疑了,这个时辰,只怕多数人都还未起身。咬了咬唇】
去敲门
【小雀儿应声上去敲门,只见盈袖衣衫不整的立在里面,眼神中没有半点羞耻,反而,是挑衅?是得意?两步上前抬手过去就是一巴掌,而后越过捂着脸的盈袖,提裙入内】 【睡梦中音乐听到一些声音,头却疼的很,十分不愿动还想着一会儿起来,定要看看是谁,敢扰了自己的清梦】
客串:盈袖
【昨夜狠了狠心,对着晋王殿下用了点迷香,他醉的迷迷糊糊的,哪里抵得住屋里燃着的香料,便是又一次欢好,这一回,我却是故意的】
【早上听到敲门声,便知是王妃过来了,她过来的倒是时候,我还真怕她不来。】
【批了衣裳随意穿了便去开了门,装作惊惶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的挑了唇角,她一巴掌打下来,自己没闪没躲,便就是让你打,一会儿殿下醒了,还不知如何处置呢】
【她越过自己往里去,忙是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
殿下还在歇息。
【她阻在面前,也当真是好大的架子。撇头剜了她一眼】
你敢挡本王妃的去路?让开!
【拂袖甩开她,径直转过屏风往榻前去】
【帘帐半遮间,他光着臂膀睡的香甜,一铺狼藉仿佛在宣告着昨夜是怎样的雨疏风骤。至此,还有什么可骗自己的?还有什么不明显?】
【转头看到桌上茶盏,不顾周围人劝阻,拿了一盏凉茶尽数泼在了陈惟烨面上】 【睡梦中,一盆冷水泼到了脸上,顿时睡意全无,周身冰凉,猛然坐起,一阵头疼袭来,待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是在床榻上,被人泼了冷水?还没有看清是谁,肚子中的火气便窜了出来】
放肆,谁这么大胆?
【抬起头,眼见着怀滢怒气冲冲的站了床前,压下性子喘了一口气,她越发无法无天了,我是王爷,更是她的夫,哪有女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夫主的?】
“王爷,奴婢想拦下王妃的,可是,王妃打了奴婢,还质问奴婢为何要拦着王妃的路...”
【身边想起盈袖的声音,想到昨夜回来之后...似乎是盈袖扶着我回来的,那....再看一遍床上地下,多少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不想,竟是又一次这样】 【眸中渐渐染了红,不知是痛色多一些,还是怒色多一些】
【那个盈袖,如今也算是脱掉了伪善的外衣,当着面便同陈惟烨告状了,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殿下教的好婢女,王爷王妃说话,岂有下人插嘴的?
本王妃打了你又怎样?即便你被抬了侧妃良娣,也是本王妃说了算!
【想要将盈袖关押起来,却考虑到,万一陈惟烨有心纳她,那自己少不得要落个不贤善妒之名】
【转头再看陈惟烨】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便是你给我的解释? 【一时间有些头大,这样的状况,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能说得通呢?我这府中眼下不过才两个人,就已经让人头痛,真不知皇兄他们府中那么多妻妾,又是如何处事的】
【还未开口,便见盈袖续了泪水,脸颊上一个清晰的红掌印,盈袖是母妃分来的,平日里也多亏了她打点府里的事务】
【她年长了我几岁,母妃离世的那段日子,是她陪着我和岚儿,经过那段时间,对她自是多了几分亲近,她总归是有几分母妃的情面的,长大之后她的心思我不是不明白,可是,却并无其他意思,也只是姐姐的感情,怀滢这话,难免说的让我有几分不悦】
“王妃,奴婢有错,您大可责罚奴婢,与王爷何干?”
好了,盈袖,你先下去吧。
【待她出去,脸色亦是沉了几分】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抬了她侧妃良娣,你何苦为难她。
昨日之事…昨晚我喝多了回府,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些话,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好生牵强,又怎么能指望她明白呢?】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抬了她侧妃良娣,你何苦为难她。”
我为难她?
【不禁凉到心底】
所以,与盈袖相比,我很不识大体,很不可理喻是吗?所以你没有亲自请旨娶我,是想保护盈袖是吗?如果不是怀笙姐姐多嘴,是否今日的王妃会是盈袖,而不是我这个无理取闹的江怀滢?
【不管是真的还是自己臆想的,一股脑的倾吐出来。看着他面上的不耐烦,丝毫不见以往缠在身边的耐心,更不见婚后日日缠绵的柔情。偏首勾掉眼角渗出的一滴泪】
“昨日之事…昨晚我喝多了回府,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能更敷衍的解释,这么轻描淡写的将一切揭过,大概连下人都不会相信。小腹隐隐抽痛,皱了皱眉,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在这里自取其辱】
【腹中仿佛在一点点被抽空,最终也只是弱弱说了声】
那就请王爷好生歇着吧
【然后逃也似的出了房门,在扶到门框时,仿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