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华
发表于 2018-4-29 18:10:39
【她这句话说出口,我心中一痛,到底是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怡琦信我】
【她与我擦身而过,我只感觉岁月恍惚,外头的日光照着房间,但寒冷却依旧如此的刺骨】
【我用拳头砸了砸书桌,她似乎已经走远,我才喃喃道】
到底如何,你才能信我,我是如此爱你
【沉默的伫立了许久,房中孤身一人,静可闻落针,直到腿都发麻,才转身离去】
【却也不知道,我和陈怡琦,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结】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4-30 18:02:00
14.囡囡无意间告知郡主,有一日于长醉阁外听闻大夫替时余诊脉说孩子其实有两月余,如今还好隐瞒,待肚子大了便不好藏了。郡主觉得其中蹊跷,派人私下追查。【陈怡琦 杨嗣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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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二年十月————
【自与郡马和解亦吩咐了人将角门重开,只是勒令了看守之人不允那女子靠近翡玉台半步,由此也便不再多管杨府长醉阁偏院的事。】
【时光总是最能消磨人性的东西,无论是再伤心再愤怒的事情似乎总能慢慢消化。我不能完全介怀那个女人的存在,却可以依凭着郡主的身份将她永远阻隔在那扇小小的角门之外。我可以确信直至她诞下孩子离开杨府都没有资格见上我一面,而她的孩子也将在出生的第一刻被送至翡玉台,今日与她都不会再有半分联系。】
【杨霁华曾经数次与我提到怀疑那女子腹中之子是否是他之后,可是年迈的母亲却早已将那孩子当作自家子孙看待,渐渐地杨霁华似乎也已经开始承认了那个孩子的出现,然而最可怕的,还是我发现似乎自己也在慢慢的接受着这个事实。】
【譬如此刻,我手中正握着的襁褓婴孩才需穿的新装。】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1 17:24:27
【这府落只是京城一隅,我看时下国泰民安,光风霁月,这小小的院子里却隐隐风云诡谲,动荡不安,各人心事重重却百般掩饰,无从明说,我始终不甚明白。娘亲自我那回与她说起祖母一事,便整日愁容满面,那个新添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我再不愿去猜测了。】
【前些日子,杨府与翡玉台互通的角门被封死,这些天娘亲却又命人开了,我以为那些扰得人心乱的事情,都随这阖了又启的门扇都落定了,便往花园去寻娘亲叙话。这厢才找见她端坐着的清影一道,夹杂着霜气的风暗地里吹过去,撩起她手中的一片衣角,偷偷抹去了绰约,怔然。】
娘亲这是……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5-1 19:39:15
【我委实没有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孩子们解释这个将来要成为他们弟弟或妹妹的存在,只能有些忐忑将她手中扯着的一片衣角慢慢收回,目光静静的答道】
没有什么。
【将小衣叠整收好,才又将心思重新放回,倏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
溪郎早先哭着来我这里嚷嚷说你抢他糖吃了,有是没有?
【话罢并多了须臾几秒的沉默,思绪在脑海中徘徊纠缠总是不能离开,终究还是饶了回来。我曾经笃定的告诉过她,她不会再有什么弟弟妹妹,此刻却有些犹豫不定。嘴唇半张,似乎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片刻,却终于还是开口道】
如果,母亲说如果,往后再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们可好?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1 20:07:39
【布料的摩挲从指尖渗入隐约的力道,是她不容我再过问询的坚决。她不愿道明,我亦不愿胡乱的猜疑,眼睫轻微的一抖,却只讲欲出口的话音咽回去,继而便听她挪开了话茬,不动颜色。】
【我循着她的心思接了题,仔细着回忆往日是否果真如此,恍然看见从前我与溪郎得了顶顶好吃的点心,他却偷摸的比我多出半块儿的事,眉梢一挑,眼尾微不可见的颤了颤,撇撇嘴低声啐他。】
呸!我才不做这事,分明是他拿多了!
【话音未落,才觉这沉重的话题根本容不得逃避,她复又提及那时候我与她说起的,牛郎织女那个早晨,弟弟妹妹之辞,在她此刻说来却显得闪烁其词,这样的踌躇不定里,我无法完全明了她的苦楚,只能试着不教她越发难捱。眉目间捎着决绝,却是将心思尽数托出。】
要是娘亲喜欢的,那就好。
娘亲不喜欢,若真有了,嗣昔也不认。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5-1 20:35:23
本帖最后由 陈怡琦 于 2018-5-1 20:41 编辑
【只是个随意引开话题的言论,实则本不在意,只是闻言还是稍稍拧了拧眉,拿手心轻轻往她嘴上打去,随意的低嗔了一声,也便不再追究这宗事情的原委了。】
不许混吣欺负弟弟。
【我一贯珍惜长女的可贵,怜惜幼子的可疼,对于囡囡一贯介怀当初早产的辛苦,每每唯喜叫她好生静养,不以过多规矩苛责,她愈长愈大时常的顽皮,我亦是时常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自来只当她是个极顽劣的女孩,终是将她身为女儿原本的体贴遗漏了。】
【今日重拾,只觉温暖贴心,仿佛是寒冬腊月间好容易乞求来的一件棉袄,不舍放手。展臂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发间皂角的香味,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只是兀自呢喃道】
娘亲不是很喜欢,可是你爹爹应该会很喜欢。若是你爹爹喜欢的......那娘亲便也喜欢。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1 21:11:58
那,那我假装喜欢好了,如果爹爹和娘亲会开心的话。
【她掌心轻巧巧的碰过去,暗自吐了吐舌不甚在意,而我觉她素臂一圈,兰华般的轻息埋入零落的墨云里,喃喃的低吟自发丝间逡巡进了耳中,不似她一贯的笃定。我恍着神,在她怀里飘忽的捉不住思绪,一字一顿,说着含糊不清的语句。】
【一时仰着身望着碧空如洗,这片穹苍底下,人们说着千番欢喜的事情,久旱甘霖,金榜题名,还有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新添少子,乐享天伦——我愧对眼前云霄澄澈,云隙间仿佛瞥见某日长醉阁外的听闻,屋里的大夫给那个女子诊脉,絮絮说的是什么……】
时余……两月……
啊!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5-1 22:42:08
【我因早先玉奴遇到那女子之事,下了死令,不许翡玉台众人在女郎公子面前提及半个关于那长醉阁偏院的人或事,此刻她竟能在我耳根下清清楚楚的唤出那人的名字,是令我讶异的。】
【只是她含混不清的言语间间除了有那个我极不喜的名字外,另有什么两月之语。关于时余二字已然是我一触即燃的禁忌,我实在不屑与她为伍,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关于她的每一件事的确都能勾起我十足的好奇。】
【不自觉间眉头的丘壑愈发深重,满面的情绪却叫我压的极好,只是状似无意随手拿起案台上摆着的她往日最爱,我却因稚童换牙总是不许她吃的糕点,几乎哄骗般地问道一句】
在说什么?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2 17:18:04
【我惊觉做了什么祸,明知娘亲最恨那二字名姓,此刻却将血淋淋的旧事抖给她看。没敢去窥探她神色,又嗅到一丝桂花糕的香味,那是金秋正好的时节里她不允我碰触的东西,而今桂馥兰香都散了,却被亲手送至面前,拂袖扬起的风将点心上的齑粉吹落了些许,更如她指尖倾泻的暗潮汹涌。】
【我当真忆起来那日听闻了什么,矮了眉骨,浅淡的一弯唇角,她又想听什么,心照不宣。】
长醉阁,前些日子请了大夫与那个女人诊脉,说是腹中已两月有余。
【偏首思索着欲要寻见再多一点的细节,这会子想的脑袋疼,蹙了蹙眉梢,医者的言语仍旧清清楚楚的浮出来,我学着他那时不明事实、只为一个女子道喜的欢愉,却沁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如今尚不明显,等过些时日,便藏不住腰身了!
陈怡琦
发表于 2018-5-2 20:24:15
【所谓童言无忌,是最不该懂得撒谎的年纪,何况我一贯不喜孩子们扯谎骗人,若是知晓必然重罚,她们间更是不敢有人在我面前搬弄,此刻囡囡一语我自然是信的。似乎是耳闻如何的惊天之秘,长久神识不归,兀自喃喃,领会着囡囡这番话中意思。】
两月?
【随即的稍愣,便回神将那一碟桂花糕都递到了她的面前,含笑许她拿去与姐弟一道分食,也算将她打发下去。】
好了,拿去和长姐吃罢,莫忘了分给溪郎东郎一道。
【待稚子行去,方收了唇角最后一丝慈爱的弧度,揪过早在一侧相叠整齐的婴孩小衣,随着鼻息间的哼声往地上扔去。】
羡娘,去替我唤个可用的人来,必是随着从王府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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