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绘春将知蕴扶起来,背后靠着软垫,又喝了口温水这才舒服了不少。太医问询走来,知蕴问道。】
敢问太医,我这是怎么了?
【见那太医面露难色,但还是道。】
“小主…其实身重了一种毒,此乃慢性毒,平日不易发现,但日积月累,身体就会愈显疲惫,变得嗜睡,久而久之……就会痴傻,然后……”
【知蕴看了眼温常在,旋即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不可…能....本主嗜睡有些时日了,也就是说,这毒性也有些时日了?
【便闻那头太医轻轻道了声“是”。】
什么?
【听着那太医的话,顿时惊讶不已。原先我以为那毒是江贵人所下的。眼下她自己都这般,显然另有他人了。想到这儿不由眉宇紧拧。问道】
平日得药都经了谁的手?
江贵人,此事不小,你还是把经手药的人都喊来一一审问清楚!
【她自己死了没什么,现下连累了我,此事定然不管!】
【知蕴抿了唇不言,听了温氏的话,半晌方开口问剪秋。】
剪秋,素日都是谁替本主煎药?
【剪秋想了想,道。】
“回小主,一直都是小安子经手的,可要……”
把他给我叫来。
【在剪秋去叫小安子来的时候,对温氏道。】
无论你信与否,此事与我无关。
【瞧着她一脸憔悴,又说着,我道】
方才是不信,现下是信了
看你如今这样子比我可严重多了,你若想我死,也不必自己这样
【说着,扫了眼剪秋,又言】
怕是江贵人刚入宫风头太盛,惹人惦记吧?
一个小安子,哪儿有这样的胆子?怕也是受人指使
【闻言低头微微笑了,她信了此事,那也就成功了一半,其余的就是知蕴的事情了。】
【动了动身,绘春在身后添了个靠枕,好让知蕴坐着也不累,看了眼温氏,意味不明的一笑,而后道。】
你说的是,看来风头太盛也不好过。
此事定要彻查清楚的。
【正说着剪秋进来了,道是小安子在外候着。】
让他进来。
【听着江贵人所言,未说】
【见小安子颤颤抖的的入了里面,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奴。。。奴才见过主子”
【瞧着小安子颤抖害怕的模样,冷笑道】
说吧!你对江贵人吃的药都做了什么手脚?!
“奴才冤枉啊!!小主明鉴!!奴才同贵人无冤无仇,怎么敢在贵人的药里动手脚……”
【那小安子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头,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知蕴悄悄将脸别了过去不再看他。】
【过了半瞬方开口。】
本主素日喝的药里被人下了药,你作为煎药的奴才,难辞其咎!
“主子,奴才万万不敢啊!奴才是冤枉的。这药...奴才是煎熬,可是药并非是奴才抓来的啊!经了好几人手了,怎么是奴才?奴才真的是冤枉的,主子您明察啊!”
[那小安子一句句的否认,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
[听着觉得心烦气躁,看了眼江贵人,道]
此事,是你宫里的事,江贵人查清楚了给我一个交代!
不然,便等着去椒房殿那里辩解吧
[言完,怒瞪了一眼那个小安子,便出了寝殿]
===结戏====
接上:找来煎药的宫人询问有谁在煎药的时候靠近过药炉,宫人回忆说菊青常来看药煎的怎么样,有时还帮他们煎药。菊青否认,温南薇提议搜查菊青的屋子,果然在床下一个盒子里发现几包还未用完的药粉,找来太医查验,正是下在江知蕴和温南薇药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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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五年四月二十三
【知蕴一声冷冰冰的“难辞其咎”落下,就见那跪着的小安子浑身抖了一抖。轻抿了唇,算着时候差不多了,这“祸水”也该往别处引一引了。道。】
既然你说此事你不知情,那本主姑且相信你一回。
【稍作一顿,又言。】
素日熬药都是你一人所为,那可曾见过旁的什么人?
“温主子,此事牵扯到了您,您还是留下来一道审问吧”
[我正走了二步,却见她宫女拦了去路。看了眼小安子,索性便留了下来]
[随之听着江贵人所问。那小安子颤抖着道]
“奴才是冤枉的!”
冤枉?你可仔细了说话,等下闹去了椒房殿可不是让你跪着回答那么简单了!
[冷声道]
“奴才想起来了,是菊青!她常来看药煎的怎么样,有时还帮着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