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虽是春日,却春寒料峭】
【听闻近日朱雀街的教坊司来个舞姬,异域来的,很是受人追捧,不由生了心思,一身男子装扮,领着个“小书童”便出了门】
【街上行人匆匆,一阵冷风吹来,忙裹紧了外面的大氅,找了这么半晌也不知那教坊司在何处,看了看身边走过的行人,伸手拉住一人便问】
这位大哥,请问教坊司怎么走?
嗯?
【正走在路上,袖口忽然被人拉住,看了眼袖口处,又看了眼面前的这位……小公子。】
【说是小公子,实在是太清秀了些。个子不大,许是哪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子吧,毕竟天子脚下,权贵多不胜数。】
【听他说完,道。】
教坊司啊....在街那头
【听他说街那头,眉头一皱,飞快的与怜心对视一眼,明明刚刚才从那头过来的】
【如今天色已晚,为免再外乱串过久,扯着他袖口,有些央求道】
可不可以劳烦大哥带路
【听闻这教坊司乃官家妓院,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虽说现在是“男子”,到底只是外表,放开手,有模有样作了辑】
小弟初来长安,实在是有些陌生,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可不可以劳烦大哥带路”
【他一愣,这哪有人叫人带路去妓院的。若是回头路过那处,不小心沾上什么不该沾的,回府了,怕是十张嘴也无法与迢迢交代。、】
这……
【又听这小兄弟道是头次来长安,倒也不好拒绝,道。】
既然你初次来长安……行吧
【又上下看了两眼这小兄弟,道。】
只不过你初次来长安,就寻这教坊司....我看着你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见他神情,初时难喻,本以为他会拒绝,如今应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即放心】
【与怜心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听他之言,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寻人寻人,家中兄长惯爱流连花楼,这刚到长安便没了踪影,小弟没法子,只好亲自来逮人
【这时感觉袖口被人拉扯,低头顺着那手看去,见怜心挤眉弄眼,一副快哭的模样,顺着她视线看去,正好看到大哥的身影,心头咯噔一下,这说曹操曹操到,实在是让人惊吓,忙收回视线,扯着身旁之人开口】
大哥,我们走快些吧!晚了怕来不及了!
这样啊
【他不由啧了一声,这位小弟长的很是清俊,倒不知那位兄长是何模样了。】
那是得赶紧找找,秦楼楚馆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着他自己也是一愣,素不相识的,他未免说的有点多,讪讪一笑再不多言。小兄弟神色俱变,只当其实寻兄心切,颔首。】
快走吧
【一路疾步走来,满脑子都是大哥方才有些怒意的神情就有些后怕】
【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必定是被大哥听了去,编排大哥不是?还当街与男人拉扯?】
【想到这,有些懊恼的一拍脑门“玩蛋了”,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到了地方全然不知】
【两人一道顺路前行,不会儿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看着前面的楼,拍了拍小兄弟的肩膀,道。】
就在那儿了
【肩头被人这么一拍,隐隐被吓了一跳,听他一语才回过神来】
【抬头看了一眼,教坊司几个大字,便是在外面也听得见里头歌舞升平,热闹非常】
【此时身边有三两人成群走过,道是“听说那新来的舞姬不仅舞姿妖娆,人也长得绝色”,是这里没错了】
【转身对着身旁之人道了谢意,本想问他姓甚名谁,改日有机会请他吃茶,却不想被他“举手之劳”几字挡了回来,想想也就作罢,与他作别之后,往教坊司走进,后话不提】
=结
——永昌六年三月——
【哥哥买了宅子数日,看着冷清了些,便想着自个挑些花儿去点缀】
【与怜心走在街上,只顾着两旁,不料被人一撞,抚着被撞的生疼的肩头】
【听得怜心骂咧,见那人走的很是急切】
算了
【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荷包被人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