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我宫里的与她宫里的,外人又有哪个知晓这事,左不过便是看过这画的琼贵人。可何至于,她就因为看过这画,就要在背后做小动作给我和裴氏下绊子么?
我再想起她唤我时候的神态,照姐姐,照姐姐。入宫日久,我早该知道的,谁都不能相信。可大概是我虽入宫几年,却不爱搅进这趟浑水的缘故,竟还保留着些许初心。
至于无垢,我不知道宫外的生活给了她什么,竟令她变成如此。
“主子这般问,除你我之外我的确想起一人...不过没了证据,左右也不能做什么事的。”
也还好,未曾酿成太严重的后果。
“妾想,自己宫里的人总是比外人要好管些,想先从自己宫里的入手。”
你既是想到了何人,且与我说说,瞧瞧可是有什么法子。
[她得见了郭照的模样,言辞含糊,倒是知晓得什么,便直起了腰板望向她说道。这事说来倒是陷害她,又挑拨了她与郭照的关系,倘若并非郭照提议,她如今已然受了祭酒夫人的厌恶,保不齐还得受那些个书生笔诛,名声也算尽了,如今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你且说,我洗耳恭听着,
我自然不能说出长孙的名号来,到底是无凭无据的,若是最后查出来是错怪了她,那个挑拨关系离间计的便成了我。但是从宫中下人入手,总是不会有错的,且又能引出后头的人来。
“妾想,你宫里有个管画的,我宫里也有个。不如就一起罚了出去,便先不对外头说是何缘故。”
“这样背后的人没了眼线,自然会慌。慌就能露出马脚,到时候想查什么,也就好下手多了。”
【郭氏说得合情合理,她思忖了去,倒觉得可行。虽是她有意避开了那人,惹人猜疑了些,如此行事,她未必便不知晓了事后的人,遂点了点头。】
这倒是了个好法子。
便如此行事,日后若是察觉了什么,还请郭妹妹告知。
【她眼睛微微一眯,打量了郭照,笑了笑。】
如今那人未成,倒是将了我两绑了一处了,要一同协力寻了出来才是。
“这是自然。”
从前只把她当是个志趣相投的,多走动走动罢了,没想到那人故意为之,倒无意地将我和她绑在一条船上,现下想反悔却也是不能了。
“那我便行事了。”
来她处也不是为了闲话的,正事说完了,寒暄几句便散了。
【结】
永昌十二年正月
[遂哥儿已然年满了五岁了,便是要移送光明宫,福淑已去,他便是了自己最大的孩子,虽说还是年儿和衍儿,遂哥儿也是她倾注了心思去教导的。]
[嘱咐了宫人收拾东西,又指点了他离开了听月馆需好生听讲,便听到白露打了帘子进来说,赵氏来了。]
本帖最后由 赵君知 于 2019-4-4 20:48 编辑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眨眼又是正月里,各宫拜会了一圈儿】
【让人把那羊脂缠花玉玦找了出来,用雕花锦盒装上,前往煦杞宫】
【与裴氏素来有愧,好在她大度不与自个儿计较,玉芙殿外让宫人通禀,后得允,随人往里头走去】
见过兰婕妤!
【请安罢,扫了一圈】
没打扰姐姐吧?
无碍,坐吧。
[崇遂起身一作揖,便从了另一侧隐于竹帘之后,绕了路子从听月馆退了出去。她伸手一招,嘱咐了赵氏同席,嘱咐人备了茶点来。]
大雪天寒,怎的来了。
正是为五皇子收罗物件,免不得屋内乱了些,且见谅,吃盏茶暖暖身子。
本帖最后由 赵君知 于 2019-4-4 20:47 编辑
【见其子得体有礼,会心一笑】
五皇子真是懂事儿,姐姐教导的真好!
【说罢,示意素锦将锦盒呈来,接过递去】
妾听闻五皇子要前明光宫了,这羊脂缠花玉玦
【拿了茶盏,捻盖】
给五皇子留个念想,姐姐莫嫌弃才是!
[她垂首一看了那羊脂缠花玉玦,赵氏着实是有心了,便笑着说道。]
你有心了,我便替那孩子收下了。
还劳烦你跑一趟。巧了我宫人做了些梅花茶点,你尝尝再走吧。
[她嘱咐了白露将东西收了过来,颔首说道。]
如今要离了身,本宫自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