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
发表于 2019-2-17 20:17:54
你能来我便欢喜了。
我听得这话,更是开心的,大概因着进宫年月虽久,却不曾有什么人真的将默默无闻的自己当一回事,皇上且不说,宫妃娘娘主子们,在我看来,大多是倨傲而遥不可及的神态,不曾有哪个有太深的交往。
“那日后我便常来,主子且不要嫌我烦”
闻得她后话,却是平添了疑惑,就像几日前在花林,她突然问起我这画。我一时猜想着,怕不是有什么人在她背后说了些什么,可是有什么好说的呢?
“嗯...那日你在画上添了双竹,我拿回去,不多时便放到柜子里了,倒不曾有什么人瞧过”
说完这句,灵光一闪般,想起一人来,却不得不如实相告。
“要真说有什么人,妾刚回去,琼贵人便来探望妾,同妾闲话了几句。她是看过那画的”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2-17 20:29:33
“要真说有什么人,妾刚回去,琼贵人便来探望妾,同妾闲话了几句。她是看过那画的”
[如此长孙倒真不是杜撰的,只是郭照与长孙之间能说了什么,如若此画并非递送了去花朝宴上,长孙又何出此言。她顿了顿,便招呼了白露去将画取了出来。]
我倒是听些传闻,道你这画是欲花朝宴上进献的。
[她瞧着郭照的神色,继续说了下去。]
这画今儿个且还于你,你且自作处置。只是宴上听闻那国子监祭酒的夫人也要来的,听闻出身是地方上儒学世家的贵女,桃李天下,只是所嫁非人夫君早早地便去了,后来二嫁了个寒门。索性寒门争气,如今也做了祭酒,夫妻伉俪情深,也算是一段佳话,京中贵妇素不揭短,她夫君又是得力的,家世也好,也没人谈了此事。只是画中双竹直指二嫁,岂不是要招了那夫人的恨。
郭照
发表于 2019-2-17 20:57:32
我答了无垢的名号出来,她便道她听了些传闻。那这传闻是谁与她说的呢,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不该疑她,可是裴氏说出的话,让我不得不疑她。
我不知该如何作想,唯有先不去想了,听得她下一句,却是说了我不知道的京中轶事。
“国子监祭酒的夫人...?”
我想了想,竟想不起是谁来。
“总归主子是高门贵女,对这些事情是比妾懂得多的。”
“不过妾没打算呈上那幅画,妾另有打算,倒是多劳主子费心了”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2-17 21:04:35
我虽是疏于交际,这等子京中有头脸的人物,还是知晓的,只是大家平日心照不宣,都忌讳着。镇南侯府由不得我来任性,来日终归是要见面的。
[她不由觉得有些疲累,便挥了挥手。]
你且收了画去吧,我倒是困乏了。
郭照
发表于 2019-2-17 21:14:24
我听了她的话,只点点头,未做多语。
“那妾不扰主子了。妾这就告退”
我看着她后来那样子,却觉得她不是太高兴。至于是为何,我却不曾细问。
【结】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2-17 22:07:09
-永昌九年冬季二月十六
【当日的画的事令她睡得不安生,在郭照手中的画,怎的会换到了自己的画中。】
【说来那日她去时也没见着郭照的宫人,她的画卷一直都是由白露管着的,出门前还瞧过,手中摸着络子把玩,一面思忖着。便瞧见了霜降打了帘子进来,说郭小主来了。】
郭照
发表于 2019-2-17 22:48:21
从宴上回到昕雪苑,便去找那画,这下没有再叫宫里下人动手,甚至也不曾叫黄鹂儿,而是自己去找。及见到那幅画原原本本地在它该在的位置,心下更是疑虑。
这昕雪苑,也不如之前一般安宁了。
我带了画到煦杞宫来,到这双寒居里。
“请主子安。”
“妾把画带来了。”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2-17 22:55:52
“妾把画带来了。”
【瞧着竹帘子一动,便见了郭照从了外头进来,她便招呼了人连忙坐了下来。如今郭照是了双身子,却要如此奔波,着实是艰难了些。】
【一低头便瞧见了那画,与了那日的分毫不差,嘱咐了霜降将画拿出来,两幅放在一起,不由得一皱眉头。】
怎么多了一幅。
郭照
发表于 2019-2-18 14:53:50
两幅画上都有双竹,赫然在目,和山水景致很好的融在一起,可我如今看着,却觉得突兀闹心。
“这幅画就放在昕雪苑里原本妾放画那处,原原本本地。”
我看了我手里的画,又看看她手里的,两下比较,已经猜到几分。
“可是谁要算计我...我这几年离宫中争斗远得很,这主子你是知道的。”
而且能对我放东西的位置次序之类了如指掌的,必定是我宫里人,或者说,有人收买了我宫里人。我现下月份渐大,且不论之后恩宠如何,能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是第一要务,在这个时候出手,当真歹毒的。
裴乐陶
发表于 2019-2-18 16:25:05
[她不由得一皱了眉头,原是以为是了郭照屋中的那副画换到了她的画轴里,如今却是有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画,且了郭照的那副,原便好好的放在了她的手中,不由得思忖了去,究竟是哪儿出了差错。]
你且安心,先算了来这画究竟是如何落了旁人的手。
总归这画也是有了些日头在我这地方的......未必便是了你屋子里头的人。
[也是,如若是她屋子里头的,换画便愈发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