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听着言贵人的话,不由笑了下。说】
那么热闹,言贵人躲什么?莫是不太喜欢热闹?
【说着,目光看向她的肚子。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桥,说】
那么冷的天,本嫔也不想来这走动。可今日元宵,民间都有一个走百病的习俗,这才抱着皇女一起来的。
【说着,指了指那桥】
都说见桥必过,祛病延年。不知道言贵人是否信?
【于她所问,不过一笑,宫里头,从来不在乎一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答不答她,都无意义。旋即将目光转向她所指之桥,哂道】
说要当真说……嫔妾是不信的。
【她既然摆起了小仪的谱儿,我便自称一句“嫔妾”也无妨】
小仪这般说,可是信?
【画晚扶着我,我且还有些吃力,只好往她那边儿又压了两分】
信。为何不信?
【笑意满满的望着言氏,手掌重新摸上手炉。扫了方才被风吹着的寒意。又说】
这些风俗传了那么久,自然不能不信。
【说着,顿了下】
等你产了孩子,听了这些习俗,大概也会为了孩子去信。
这孩子呀,就是我们的命根子。
【说着又把手炉递到了她跟前,说】
正月风大又冷,这手炉新添没会儿,你拿去暖暖身子吧?
【与她并不相熟,不过是点头之交,她今儿与我说这些我眼下并不知其用意,可我竟觉她是善意的】
【稍离了画晚,双手接了手炉,果真暖和,连面上也缓和了两分红润】
【目光投向襁褓里的皇女,笑】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
【她大约也是不计较生男生女的,女孩儿一样用心教养,未必比男孩儿差,可惜世人大多执拗】
想必小仪极疼她了?
【见她接了手炉,我跟着笑了下,将手藏在了袖口内。又听着言贵人的话,我看了眼孩子,抿唇笑笑说着】
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疼不爱?
【她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呢?】
更何况十月怀孕,生产时又经了一趟鬼门关。等你生的时候便知晓了。日后言贵人也会疼爱极了孩子的。
【怕是她尚未生下来,不觉什么吧?】
这会儿又起风了,言贵人是从桥那里过来的?不然同我一道过过桥?去去晦?
【对她反问未置一词,她想必家里和睦极了,未见重男轻女之相,倒并非国公府待我有所亏,只是世道如此】既小仪信这个,又是吉利事儿,嫔妾走一遭也不算甚么。
【因桥上生风,画晚便为我戴上斗篷上的兜帽,一圈白色兔绒围在脸周,也暖和得很】
【双手捧握手炉,由画晚搀扶手肘处,跟在顾氏身后缓缓踏上桥阶,未觉有所改变,大抵只是求个心安而已】
嗯。
【应承下来的话,叫我缓缓一笑】
【二人朝桥那里走去,上桥下桥,倒心安不少。迎着寒风也不愿在这多待。便说】
风又起来了,你身子重别吹久了。本嫔也该回去了
【说完话,便朝寝宫走回去】
【我站在桥头,看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忽有细雪飘下,心想】
“大概,宫里不仅仅只有争宠争权。”
【握紧手里仍旧暖和的手炉,与画晚回到宴上,并未与旁人提起今日事】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