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澄 发表于 2017-10-10 10:28:07

-建兴十七年二月十六

【自长秋宫离开,澄儿自然满腹怨气无处疏解,便绕路去了瑗娘那里。】

【本以为是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如今连带着尚工局一起包庇那桃枳,还真真是给澄儿上了好大的一课。】

薄瑗 发表于 2017-10-10 23:52:00

[孟春已过仲春来,梅花渐是凋零,且看那缈云馆几百株的杏花却承着好时候,已冒出了头,桃叶见着了惯是欢喜,直嚷嚷着说待杏花开得大好了,便要去了外头寻些回来,也好是用来泡茶喝。]

[想着入缈云的时候便是见的这个景,日子倏忽间竟是一年过去,我不免晃了晃神,抬起头来往檀木窗外睇去一眼,像极了初次倚窗看景时候的模样,只是那阵儿是桃月,杏花含苞待放更甚,离得那满园春色又近些。]

“小主,唐小主来了”

[一年的光景总爱着同澄儿说上两句话,这缈云我熟她也是熟,除却了身份,宫人也自是不会拦她,次次引了进来便是,惯没得甚么拘着的,见她面上有些不妥帖,迎了她过来坐,嘱了那头桃叶看茶。]

怎生这个时辰过来了?

唐清澄 发表于 2017-10-11 09:34:18

【心中仍然郁气难平,进门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瑗娘你这儿有没有甜茶给澄儿来点,澄儿心里苦的很。

【扁着嘴,带着一脸的委屈说道。】

薄瑗 发表于 2017-10-11 15:10:07

本帖最后由 薄瑗 于 2017-10-12 13:36 编辑

你何时来都同你留着。

[这厢桃叶将了茶水上上来,我又嘱了句让桃枝去将盒子里的蜜饯子每样都取些出来,用了浮云纹的青瓷碗装着搁了再澄儿面前。]

只是瑗娘见你这般模样?瞧着让人怪是担心。快且是说说,闷了在心里头偏是更不痛快。

[温和着说,添得一句问,我是少见着澄儿在我面前这般委屈模样,容教时不曾,上林苑时不曾,木秀于林那阵儿亦是不曾。]

唐清澄 发表于 2017-10-11 15:54:05

本帖最后由 唐清澄 于 2017-10-11 16:43 编辑

【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澄儿从前只觉得宫中人心险恶,只是大抵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可如今观来却并非如此。

【抿了口甜茶,果然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那尚工局的宫人也着实欺人太甚,竟一心偏袒二皇子,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作假,你说可不可气?

薄瑗 发表于 2017-10-11 16:57:48

本帖最后由 薄瑗 于 2017-10-11 17:08 编辑

二皇子?

[我从澄儿的话里知了些,不过总是窥不得全貌的,自是添得疑惑些,这时手中刚好捧着茶碗吃了一口茶,却是疏忽着顿住了,慢慢的将了放再小案上,桃枝瞧着便将不相干的人等领了出去。]

这同二皇子有何干系呢?

[所知的大抵就是尚工局的宫人在皇后娘娘面前作了假,偏帮着二皇子作的假,可澄儿又同二皇子起了何事便不得而知,思索着眉是拧住了添得一句问。]

你这竟是将二皇子的状告到了长秋宫不成?

唐清澄 发表于 2017-10-11 18:15:53

【幽幽的叹了口气,此事本不应告知瑗娘,她本就多思,这下该是要为澄儿担心了。】

可是那到底是澄儿为花朝节备下的贺礼,怎么能容得她一个小宫女这般轻贱。

薄瑗 发表于 2017-10-11 21:35:33

本帖最后由 薄瑗 于 2017-10-12 13:35 编辑

[澄儿说了我才是知这一桩事儿的前因后果,原是因着宫人起了口角,便平白牵出了后头的事,我瞧她这会儿正是这气顺不下来的时候,一句“糊涂”便说不出口了,纳了口气舒着些,声音跟着缓了缓。]

这事儿你是委屈着。

[后话不给叙了,便添得安静些,盯着那茶气袅袅的,徐徐盈得满室香,就着拾了一颗蜜饯子来吃,半分味道也没得给吃得出来,索性搁了去,弹了弹手我才又说。]

可这事你做得不妥帖,若瑗娘记得不差,德妃是你宫里的主位?你按着礼禀了德妃就是,自有娘娘为你做主,平白去长秋宫做个甚么?

[话音添得温,徐徐的说,我偏头去递一眼,眸含秋水情似愁,拧眉未散平添忧。]

你越过德妃往了长秋处禀,可又想过如何办?

唐清澄 发表于 2017-10-12 09:31:36

【澄儿自小便没有那么多心思,只觉得此事既然因二皇子而起,自然该去找皇后娘娘。】

那桃枳是二皇子的宫人,子不教自然是母之过的...况德妃娘娘与澄儿向来不冷不热,出了这样的事她说不定还等着看澄儿的笑话呢,又怎能帮衬澄儿?

薄瑗 发表于 2017-10-12 14:00:06

你说得皆有道理,可是世人皆有偏心,周公好莲,是以著《爱莲说》,陶公爱菊,是以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佳句流传,而自李唐,世人皆爱牡丹。你又如何道,是莲好?菊好?还是牡丹好?

[将了眸光垂了垂,看着茶盏中悬着的浮沫,半响着才同她说起来,便是添得更是详尽些,细细的说给她听,接的自然是那句“子不教”云云,我又是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

你不过寻着礼往了德妃处一说,雎鸠宫的事她是管还是不管?那是她的考量。若她当真存着心思把这事压一压,那你又何苦再往长秋处去?这个理儿,你想一想可是对?现如今儿,你去了长秋,可寻着了你想的对错?德妃那头又会如何瞧?

[同她是说了些,也是适时的压住了些,不是我不愿同她多添得更深些去说,只是怕着她不将了这理做理,平白着是添了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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