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府中事情确实多,本以为会慢慢变好,可言栗进宫,依旧是各种不顺,再这般下去,真怕这国公府会衰败下去】
【难得他有这个心思,许也是好事,忖度片刻,点了点头】
这也好,可是请有德高僧前来,并非小事,做法事容易可这高僧难寻,修儿可是有了人选?
【此事牵扯到国公府的运数之事,既然要请,可不能乱请,得好好物识人选才是,修儿今日前来说此事,他该是有所打算了】
人倒是不难找,城外护国寺和龙潭寺的大和尚都有些道行。不过庆国公府在长安城树大招风,如果堂而皇之地请人做法事,怕是要招来闲言闲语。
【天子脚下,是非之地,无风尚起三尺浪。纵是位高权重,亦要顾及人言可畏四个字。】
【略沉吟,道】儿子想着不妨远些去寻,据说青州有个夕照寺,主持方丈很有些神通。实在不行,大不了走一趟武当山,左右僧道不分家,只要能保佑阖家顺遂,也不拘是佛祖还是太上老君。
【请人来家里做法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涉及言家风水气运之事】
这事你便先去留意着,远近倒是无所谓,请来好生安顿便是,
此事关乎国公府,等你爹爹回来,我再与他商议,瞧瞧他有何合适之人选没
【在这大事之上,想来习惯了与言瑞商量,更多时候便是听从于他的】
胥儿,你和郡主也要上心些,若是不见好,就让世心堂的大夫到府上住着,好好调理上几日
【娘亲一生以夫为天,听她如此说,亦不意外。】
孩子的事儿,您就放心吧,再不济还有太医呢。慢说绣儿的郡主名头,就单凭咱们庆国公府,还愁请不来好大夫吗?
【安慰了娘亲一番,方才告退。】
【结】
==元光四年三月===
【从唐莳那得知道士之事,想来不好讲此事交待个言修】
【毕竟言修已经出了一次错,如果那道士在见了,未等多说,便恼了】
【实在是不妥,想了想,让人将言兮叫来】
【鲜少归家,却过了二门小厮过来传话,心有惊疑却不敢怠慢。过游廊水榭难免不多想。自生了那些事母亲早已不见,不知父亲今日可旧事重提?】
【忐忑到正堂,轻整衣角,整日混在泉兮阁难免沾染脂粉气,确认应无事,方入】
父亲。
【淡一声,面色阴沉】
不知找儿子何事。
【虽然并不想看到他,但到底是自己儿子,言珞又已经不在了】
前几日你哥提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之前来了位道长,说起府中风水问题,当时他不在意,将人赶了出去
【顿】
但现在想来却有问题
【并无昔日重提,沉重弃之,这才抬头,却猛然发觉父亲已无昔日神韵。四顾看了半晌,方回过神,回想话中意思不免颈后一冷】
有问题?有何问题?
【张口脱出,顿觉失言。不禁喃喃】
怪力乱神之事....
【正色道】
不知言兮能做什么。
本帖最后由 言瑞 于 2018-6-23 10:02 编辑
【庆国公府这几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不用自己多说,他也应该都知晓】
【如今提起也只是途生伤感罢了】
为父希望你,安排人
尽快找到这个道士
【又嘱咐了下】
你大哥应该知晓那道士面貌,你可以去问问
【年少长成,历经这些事,言兮早已不是那个举目无亲之人,况且父亲如此直白,心里悲切从生,一时竟哽咽当场,说不得话】
【少顷,郑重出声】
既然父亲所托,又是府中之事,儿子不敢推脱,不敢怠慢。
【许久未曾与修哥照面,面上晦涩之气油然而生】
大哥吗?
【心中挣扎】
是,一会儿便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