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朗
发表于 2015-5-23 18:27:58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5-23 18:36 编辑
扶摇这般伶俐,看来为父是不认罚也不成了?
【扶摇确实说得伶俐,也是讨喜,即便是旁人看来也断然是挑不出错的,何况是在他这个父亲面前,他只是直盯着面前这张肖似墨氏的小脸,笑容逐渐变得愈发和煦,合该是一个父亲应有的。】
为父前几日听你母亲说,你近日正苦寻着一本侍花弄草的书籍?叫——如今可是寻着了?
宓朗
发表于 2015-7-18 14:02:32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9-25 21:38 编辑
===================以上暂结=======================
武德六年十一月十六
【重回太医署人情物事早已不似了三年前,如今太医署忒半都在玄庭掌控之中,玄庭的心机手段却是愈发的凌厉了,这太医令的位置好似他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便是了这些也均再自己的意料之中,只叹自己三年闲散已无心此位,若非扶摇恰在六年遴选之列,诸多考量之下才领旨谢恩。】【这厢扶摇的殿选却是闹出事端,正巧是与太医署初次见过众人,心中转圜之间已然存了计较,众目睽睽之下择了玄医官为我宓朗的弟子,那日瞧了她离去的背影,相信玄庭的耳目不出片刻便会将这一惊天消息告知于他罢,自是明白打蛇七寸,抓人软肋的道理,玄庭一生三女,长女素来是他的掌上明珠,公主伴读身份贵重,可惜——玄庭却未尽数倾囊。】
【只是太皇太后忽提此事又搁置不查的意味委实难明,思忖之下索性明里上了折子请罪,故作一番姿态,言辞恳切的表露了一番忠君守礼的心迹,饶是如此也做不到稳如泰山,心中终归有些不安,直到了扶摇入选,才万事大定。余后接连几日,只消埋首案牍,玄庭之事道是不能操之过急,便是明白三年机杼岂能于朝夕之间可撼动,暗中筹备却是缺一不可。】
【是日正值冗务毕,瞧了外头落雪朔朔,便也不急了回去,忽的想起一事,重新从架上拿起那本蓝皮名录,手指不着痕迹再上面连番圈点出了几个名字,这李氏若妍小小年纪竟然能入得太医署,道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至于苏、裴两人身系墨缳、曼陀,自是玄庭不可随意收用的,另有张、纪两人,怕是玄庭也难以插手。】
【晓明了其中厉害,该从何处着力,将册子一合了,就搁了再原位上,雪已经消停了,遂拢了那件临行时墨氏嘱托的灰鼠大氅步态闲散而沉稳,步出了太医署,如今时辰已晚,宫檐下的灯笼也随风摇晃的恣意,也不晓得如何不经意抬眼一看,昏黄的光线处竟瞅见了一个虚影,形态却与墨氏有些相似,心中一怵,那影却又顷刻没了踪影,不由心中一跳,呆了一阵儿,便才出了宫门,见自家小厮早候再那里,来回踱步颇有急色,见我这边出来了,立马迎了上来,也不待休息。】
“老爷,夫人,夫人....去了。”
【小厮面上毕恭毕敬的酌情道禀,如今值冬月夜风呼呼来去,宽大的袍子不懂人情冷暖翻飞再风里恣意快活,却只感吹得人颈背也起了大寒,瞌了瞌目,便打了厚重的靛青色车帘子,登上了马车,一边听了小厮陆续说着期间种种,剑眉起了浅不可察的褶痕】
“——夫人说,老爷事忙,不要去打扰了老爷。小的们就一直请了外头的大夫给瞧着,药也吃了好多副,就是不见好,夫人瞒得重,又说的祈福的由头去了别院,又每次都是老爷去了太医署才煎的药,吃了药又着人清了药渣药罐,连屋里厨房的药味也给掩了好多遍,保了一点儿也闻不得。”
【已辨识不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是何样的思绪,他言辞间自也不敢太过言明,虽然墨氏顾虑周到,但近日自己为了太医署之事确实疏忽府中,不觉说话间马车便到了宓府门前,沉默不语的迈履走了进去,墨氏房内有五六婢子立着,为首的老妈子是墨氏的陪嫁,看了一眼立在床头面色凄凄的仲则和被乳母环在怀里哭闹不停的阿晏,转头摆了摆手道】
你们都先下去罢。
【不在意咯吱一声身后的门给掩了起来,也不在意仲则和阿晏如何不愿离去,自己缓步走了到床榻边,静静的凝视着墨氏,她面容祥和,双手交叠放置在腹部,看不出丝毫不妥当,自己坐了在榻边,牵起她的手合在掌心,脑中随着猝然爆开的烛火想起和墨氏一些往事,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母亲最后那夜的长谈:兰若是个好媳妇儿,母亲晓得你心头儿住着一个人,你还在怨你父亲,可是再如何,也是要过去了——。】
【画面骤转,眼前清宁,看着她平静的容貌,与她相敬如宾多年,心里头儿到底有些不是滋味,只懂得了爱一个人那么深,悔一件事那么重,这是我的半生岁月,用来怀念一个人,也负了一个人。自武德元年始,终日的忙于太医署事务,闲散不过冀州三年,却是多年的夫妻,成就了她的默默无闻的陪伴,细致的归置着一应所有——。】
【所思到此俯下身去,虔诚而真挚的吻了她的手,吻了她的额头,最后将她的掌心重新交叠的放在一起,就这样子坐着,却终于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
兰若,如今扶摇入了宫,我会好好照看她的。而仲则、阿晏,一个性子沉稳,一个跳脱些,我也均会将他们照看得妥当,不教人欺负了去,这是我与你的承诺。
【兀自待在屋里许久才出来,天色已是晓署,竟觉有些刺眼,面上沉沉,却是语调平缓道】
往了崇翊、冀州关内,还有昭庆驸马府和永宁驸马府也都递个信儿去。
其余旁的你斟酌着办。但往崇翊递的信务必快马加鞭,一刻也不要耽搁。至于扶摇那处,我自会安排。
【管家颔首道了一声晓得了,又询了句该按如何操办,扶额沉吟片刻,选秀刚才事毕,不应大事操办,摆手让他面上简易行事。】
===================结束==================
宓归
发表于 2015-11-15 18:45:22
本帖最后由 宓归 于 2015-11-15 18:54 编辑
———开———
【外面游历许久,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里,刚进到门口,便看见下人去告诉爹娘,拦住他们,没有让他们进去禀报,而是问清楚了爹的所在,径直走去】
【等到走进的时候,才作了揖】
爹,我回来了。
【许久未见家人,心里甚是想念】
不知爹近日来可好?
宓朗
发表于 2015-11-15 22:03:41
【自武德六年扶摇殿选墨氏离世后,冀州老父亲便时常催促自己什么时候能续个弦,也好帮着操持着家里,毕竟仲则和阿晏彼时尚且年幼,自己也正当壮年,又舔居太医令之位,公事繁忙之余,家中之事难免有所疏忽,但均被自己搪塞过去。】
【这是此生以来鲜少的违逆父亲的意愿,就连当初絮儿随啊倦入宫,父亲晓以大义的对着絮儿推拒了那门指腹为婚的亲事时,也只是习惯的顺从。】
【只是如此一来,便是几无闲暇,索性这些年仲则年岁渐长,道无需太过分心,惟他喜好游历四处,自己亦纵他随性行事,当是知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其一,而其二者,常言锦衣白马,繁花一树,正是彼时少年,觉有此理的缘故,莫道来日西风潇洒无处。】
【罢了定了定神,手中的医籍已翻阅了大半,长指微动正欲翻开下一页,忽闻人声至,自是熟知是谁,不疾不徐抬头稍打量,适才搁了书,声色平稳却露了笑容】
甚好,只是你这一去,道是让阿晏整日念你得很。
宓归
发表于 2015-11-15 23:29:37
孩儿刚到家,怕爹担心孩儿的安全,便想着先个爹报个平安。
【外出这么久,心中对于爹和姐姐、妹妹甚是想念,走了几日才回到家,本是疲惫,但一到家门口又觉得浑身来劲,于是迫不及待的找到了父亲】
阿晏那丫头也不知最近有没有长高。
【进屋之前,便吩咐了随从将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当地特产给阿晏拿了过去,而给爹带回来的便是那里的茶叶,和长安城里的味道有些不同,但喝起来也是清香无比】
对了,爹,孩儿在外为您带了些茶叶,也不知您是否喜欢。
【说着,便将茶叶拿了出来,双手呈上】
宓朗
发表于 2015-11-16 10:05:44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5-11-17 12:58 编辑
【见他走近,虚目顺势往那手中一探了去,索性离了案迈履行两步,接了茶叶在手,颔了颔首。】
你想得周全,也是有心,出门在外,尚记挂为父。我儿诚孝如此,为父岂有不喜欢之理。
【扫了手中茶叶一眼,转而又笑道】
阿晏如今正是长个儿的年岁,你待会去见着她便是晓得了。
【朝外唤了善煮茶的下人进来,正好将仲则带回来的茶叶交给她,见她摆起茶案,往紫砂壶里灌了水,这水历来有说法,煮茶也讲求门道,这厢且不理,只引了择位落座,再渐渐腾起的一片氤氲中蔼然开口道】
你年岁轻,到底是为父不能比,神采奕奕精神头十足,且这煮茶的功夫儿,与为父说说这一次可有什么见闻?
宓归
发表于 2015-11-16 13:17:18
这是孩儿应当做的。
【对于父亲的话,自己心中到有些欣喜,虽然自己年龄已经不小了,可听到父亲对自己夸赞的话之类的,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欣喜的感觉】
好,我刚才已经让人给阿晏带回来的特产送过了过去。
【见父亲落了座,自个便坐在了父亲的侧方】
爹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还是那般的年轻。
【闻言,想了想,地方的风景、民风之类的倒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忽然想起在凉州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倒是有趣极了】
见闻谈不上,倒是在遇见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宓朗
发表于 2015-11-16 13:36:47
扶摇喜好花草,阿晏喜好吃食,你们三人道是一人喜好一样。偏一样皆不与我和你娘相同。
【笑着闲闲道出一句,只是语中提及扶摇和墨氏,难免显得沉重了些,故而偏首温和道】
为父是不服老,也不行了,再过几年,便该到致仕的年岁。
【仅略略提过,但已有心徐徐善诱他,毕竟宓家家业传承,是该寻寻他的志向方好,至他后句中话音似多有兴致,只顾问道】
哦?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既让你如此费神记得。
宓归
发表于 2015-11-16 13:55:55
大致是性子不同的缘故吧。
【自己也不知为何会与爹娘不同,仔细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个最有可能了吧】
在孩儿心中,爹同以前一样,哪怕到了致仕的年岁也依旧老当益壮。
【虽然父亲年岁大了,可在自己的心中,依旧和以前一样】
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罢了,只是见到她时让自己想起了阿晏,也许正是如此自己才会记住她吧。
宓朗
发表于 2015-11-17 13:24:52
【下人已将茶水煮好,分别往润瓷浮云纹茶碗里为两人各自添了茶,搁了在面前。随着便是茶香散漫开来,间觉甚是怡人心怀。一边又听了仲则话,才是点了点头说了】
你说的不错。
【停顿片刻,骤然抬头看着仲则,原本该是郑重其事的问话,此刻虽是突兀的说起,却更像父子家最简单慈爱的家常叙话般自然】
不过,有一样,若是为父老了,你说宓府该如何走下去?
【一句之后,又低头待茶水散了些热气,才端起吃了一口,眸含赞许却是平缓道】
这茶水清香润口,道与平日里所饮皆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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