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归
发表于 2015-11-18 12:06:30
爹,你放心,孩儿会努力成为父亲希望的样子,撑起整个宓家。
【闻言,自从娘亲去世之后,才觉得以前的自己太任性了,小孩心性太重,此时的自己应当多为家里考虑,父亲老了,姐姐进宫了,妹妹还小,一切自己都需要做好才行】
不论是从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亦或是其他的,自己都会努力去做。
【这是自己对宓家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约束】
这茶,父亲喜欢便好。
宓朗
发表于 2015-11-22 18:42:37
【手中捧着暖茶,此刻听他慢慢说来,愈发让人欣慰。起先还当他这些年多在外游历,需要人敲打提点后方才能明悟过来,岂能料到他竟能有此思虑,且能随口道来,大抵是思虑良久。】
【心中不免浮现出当初扶摇入宫选秀前夕,与家人作别之时,仲则曾与她说过“姐姐,你放心入宫罢,等过几年归儿长大了,定予你撑起一片天来”,如今几年已过,夫以信而立天地,现下仲则亦可践诺了,而冀州宓家亦唯他一脉传承,自是有所厚望。】
昔日你伯明表哥少有才名,闻名长安之前,为父是请江师傅亲授,而后始入成均,至武德三年科举拔得头筹,可谓光耀门楣。如今今科已过,若你着意于科举,为父便修书一封,再请来江师傅教授你三载。
【有意进一步探他志向,故徐徐作出此番言语,始抬头看他再说道】
抑或,你是着意于承袭为父衣钵。
【说完后不疾不徐搁了暖茶,慢慢道】
为父喜欢这茶,全在于你有心。而为父知我儿承言努力,必会让人不失所望。
宓归
发表于 2015-11-25 19:47:07
【闻言,仔细的想了想,虽说子从父业,但自己心中似乎更想要考取功名,可是娘亲的事情却让自己想学习医术,若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懂的医术的话,也许娘亲现在还在】
伯明表哥一向聪明,能做到这些应该对他而言应该不难。
【话虽这样说,但也不知道爹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贪心,明明什么都不会,结果什么都想要学】
爹,孩儿既想考取功名也想继承爹衣钵,虽说官场险恶,但孩儿总想去试一试,至于学医,孩儿想不管做什么,都要学医,这样若是身边的人生病了,也不用担心。
【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言必行,行必果,爹,只要是孩儿答应了的,都会尽全力做到。
宓朗
发表于 2015-12-9 19:32:17
本帖最后由 宓朗 于 2016-2-29 21:30 编辑
【神态自若看他,但心度伯明当初虽高中状元,却数年并未升迁一事,其中关节如何却非此时能与他细道,又思及在成均与伯明的一番谈论,今时今日回首再看,却全做一番笑话罢了,世家权贵荣宠兴衰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若他入仕,前路如何实不能做大好定论,反倒是与我习医尚能有所照拂。】
读书一道是有天资不假,但若以此自持,恐也难成大器。你虽不比你伯明表哥聪颖,如今为父只希望你常怀一颗勤学之心,多察、多思。
【蔼然笑着摇了摇头将这番话说完,却又沉默片刻后,才开始说了】
你心怀科举和医道,并无甚不妥当之处,只是常言道术业有专攻,你可能做到一心二用?
【见他似要作答,便是率先一步开了口】
你无需先下回复为父,待你回去后好生斟酌,等个两日再来与为父说罢,至于江师傅为父会立即修书一封差人送去,另外为父这儿也有一些医道手记,若你需要便遣人来取就是,有何不明的地方尽可来问为父。
【待说完,遂颔首让他离去】
==============结束============
宓朗
发表于 2016-5-7 22:50:40
武德二十六年七月 (秋) 十日
【都道是人走茶凉,宓府中如今没得半个太医署同僚走动,自己也没得什么说的,这个理儿毕竟年轻的时候就懂,现在都过了大半辈子了,看不开的事是越来越少了。便是了在闲暇时多了一样喜好——刻章。这刻章子是个功夫活,一时半会的还真上不了手,幸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年下来,竟是有模有样。】
【这厢里正将手中的两枚章子雕刻完毕,也是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便觉这一味坐着不动,委实不适,该活动活动手脚,刚是了抬起头来却正见敞开的雕花窗户折过一抹粉色消隐不见,顾不得其他,几乎是在下一瞬间自己已站了起来,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次日傍晚,府中的管事领着一个丫头进了门,先是打了一个常礼说了】
“老爷,这是新进的婢子,按例先来给您请安”
【之后管事与那丫头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也上前与自己见礼。】
“奴婢絮儿,见过老爷”
【听到此话自己心神免不得一愣,面前的小丫头已在管事的授意下微微抬了头,生得很是低眉顺目的样子,那一身粉色更衬得她皮肤姣好,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女子,她也叫絮儿。】
【然而此时小丫头心里却不知道该想什么,她知道老爷从昨日便寻了一个女子一天,直到管事的找到她,其他人都说老爷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我们的老爷看上她了,她......她该怎么办?忽然觉得有些无助。】
“老爷,絮儿,絮儿有心上人了,求....求你放过絮儿吧。啊不是不是,是求,求老爷成全。”
【那管事已在府中多年,立即出言喝止】
“你再这里胡说什么。”
【那丫头却是管不着了,只顾着向前磕头。】
“老爷,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只觉面前的一切太过突如其来,又觉自己痴傻,看了许久,以几乎不可闻的语调】
以后你便唤亦迟吧。
既是有了心上人,便让管事的备一份薄利。莫让府中人轻慢了去,嚼了舌根。
下去吧。
【管事虽有诧异,但他是何等精明人,不管不问下一刻已示意那愣住的丫头叩礼谢恩。等两人退下后,推开雕花的窗户,是模糊的背影两人。】
“爹你误会了,温氏乃我宓朗的未婚妻,若不施以援手,众目睽睽,旁人如何道我宓氏一族。”
【彼时年少,爹素不喜自己迎娶絮儿,书房内,我与他道了这一句,他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却率先退出门外,恰好看到一系粉色折过衡廊消隐不见。那是温宜。】
“关雎宫怡和殿清露坞宁贵嫔娘娘旧疾复发,臣卯时应诊,施以金针渡穴之术期愈娘娘旧疾,然倾尽全力,终药石罔顾,于辰时三刻,六脉全无,四肢逐冷,随即面容祥和,殁于榻上,臣等不敢倦怠,谨此启闻,伏讫陛下节哀。”
【彼时宫中,宁贵嫔头疾复发,是我亲手写下的奏折上报她的死讯。宁贵嫔者,崇祯帝妃,膝下育皇二十七女,永宁长公主】
【数月之后,宓朗身故,生前最后去了祠堂,不顾旁人劝阻待了一晚,府中皆道是他与墨氏感情甚笃,次日清晨便将那管事重新招来】
亦迟,这个名,若她不习惯,便是随她吧。
【长舒了一口气,又取了一枚章子来,顺让管事送出去,上刻有镜花水月,着人送去玄府。而后微微勾了笑,那笑如春风朗月,让他整个人也年轻了许多岁,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彼时暖阳初升,透过窗棂拂上脸庞,似一瞬永恒。】
宓昕
发表于 2016-8-6 16:03:39
承安元年三月
【话说兖州表系的小姐,准备上京来选秀,再了京城也没得别的去处,拖了信来说是不日便到,兄长游历四处,府里头恰只剩了自个儿,推算了日子,许是人已快到了,让了管家选了几个人去了城门去瞧着,等一有了信儿立马递回来。】
【一个小厮这才进屋递了信,瞧了屋子外管家就领了一行人往这处来,自己到底是主家,亲迎了出去,这日头温温和和正是好处,衬得那小娘子愈发水灵,不免笑道】
兖州果是人杰地灵,一路上可是幸苦了?
【不过说起这温家表系不经回想起以前阿耶还在的时候,和表系温家走动得颇少,不过每年忙碌的阿耶总会不忘去嘱了阿娘,备上一份礼去。幼时好奇又天真灿漫的藏不住话,追着阿娘问了好一阵儿,也不得个所以然,却是愈发好奇这表系温氏一族了,此时这一打量到也含了几分这个意味。】
温扶摇
发表于 2016-8-7 23:08:23
本帖最后由 温扶摇 于 2016-8-7 23:10 编辑
【这秀女采选每四年一次,新帝未登基的时候长房的明姐姐便满心欢喜的去了,待数月又回来了,瞧着面色很是不好,在屋里头闭门了好些日子,每每想去同她一般说说长安是如何的,可到她门前便时不时便有砸了东西和哭泣的声音,问了娘亲是不是长安那儿有人欺负明姐姐,阿娘却只告诉了自己,这是各人的福分,该有的该做的,佛祖都看着呢。】
【再大一点自己也是知晓了人事,也小懂得秀女是做什么的,扶摇在兖州是小有名气,赏花宴诸如此类多有到访,也办过几场,来博了个淑名才名,可是宴上无非听得这位那位姐姐定了哪家的,口舌交锋,其间的明针暗斗,当是无聊得紧。她们都羡慕长安的繁华,我家阿娘就是长安里来了,自觉得自己的阿娘比了兖州的夫人都要好。自己出去都会被那些个夫人表扬大气站得住场,可阿娘总说宓家有一个晚姨,那才是当真的大家闺秀。扶摇也是要强,想着要是学得晚姨一二点,定是比小伙伴都要厉害,每每问何时能去见见这位晚姨,阿娘总是不说话。】
【去年二房的玉姐姐也去了选秀,数日后亦是神色不大好的回来了,随后温家的前辈终是定了三年的名额由自己去。宓家在官场也有得一二,更别说尚了大长公主这样的富贵,前头都有为妃的先例,阿娘在温家也是挺得起腰板说话的人。自己平日里娇贵惯了,阿娘本是想着自己能顺顺当当,依着攒来的人脉和名声,高嫁个良人和和美美的过一生便可,如今......】
【长老们说话是不得更改了的,阿娘搂着自己哭了几晚,也只得帮自己收拾行囊。数十日的车马劳顿,到底到了长安城,瑟瑟掀起帘子看着街头的车水马龙,人烟阜盛,不由得赞叹一句到底是天子脚下,还有这般美画又富贵的地方。又几柱香时间到了宓府,马车方是稳住,便有丫鬟来打了帘子来扶,抬脚丫头身上的衣裳佩戴的,都顶得温家里头嫡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幽幽的瞟了一眼,虽是惊叹,却也不动神色。】
“这位是三姑奶奶。”
【两排的丫鬟整齐的站在宓府门口,中间的女子眉目如画,瞧着服饰钗环都同了其他人不一样,见她上来寒暄,却不晓得到底是谁,静默着有些尴尬,她身边的丫头连忙说了句解释。阿娘说宓舅舅有三个子女,分别是晚归昕为名,那三姑奶奶就是.....这才笑着,按照阿娘教的礼数福了福,很是生涩。】
扶摇见过昕姨。不辛苦,来日扶摇有不懂事的地方,还望昕姨多多包涵。
宓昕
发表于 2016-8-8 17:00:01
【到底上了年岁,又经历了阿娘阿耶和长姐的离世,阿兄是闲散惯了,这偌大的府邸需要人操持,性子免不了比了年轻那会儿收敛了不少,这厢将她打量了去,这生涩的模样是见怪不怪,反倒是有些熟悉,依稀自己年少时也是这个样子,不过便是那会儿比她看着还要皮些而已,不免笑得越发慈爱,对这表家小姐更多添了几分喜爱。】
“扶摇见过昕姨。不辛苦,来日扶摇有不懂事的地方,还望昕姨多多包涵。”
【不过正想开口,就听得她这般说起她的名字来,委实让自己微微一愣心中已将这扶摇二字呢喃了数遍,这名儿乃是长姐的小字,长姐数年前病逝宫中,未免再触景伤情,府中已有多时不曾提起过了。半响回神后才低声说道】
扶摇好名字,来日必定是扶摇直上。
【想她这话里头也是一个聪慧知礼的姑娘,晓了前两次温家也是送了两个姑娘入京,依着长公主和温家的渊源,都是暂居的长公主府,这性子如何道是难得从长公主府里知道真伪,不过这艺技冠绝大抵是真的,调整了下态度,晓了这小丫头还是有些拘谨。】
有什么好包涵不包涵的,来了这宓府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只是这府里头,怕是没有谁与你说得上话的,到时可是要委屈了你。
【这温家的事到底不清楚,但瞧了这置办的东西,便也是晓得了,宓管家到底也是个知事儿的,也懂得分寸,这说话的功夫已领了人接了些重活往里面搬,说是重活,也就是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的能带了什么重活去,一边儿两人往了里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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