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亦觉得是这么回事,阿嬷虽是家中奴仆,但自小与她亲昵,对自己来说也是亲人一般。想了片刻,这便道】
还是哥哥先送我回去吧。
-、【见其不解解释出声】
还是我先回去告诉家人,万一阿嬷找不到我,难免先回去寻人,若我晚了阿嬷回去,她便要受家人的训斥了。还不若我先回去着人出来寻她的好。
-、【双手撑开,脸颊绯红,不好意思道】
还劳哥哥抱着我,你脚程快些,且勿勿了时间的好。
我家在淮南王府。
【淮南王府,原来是个王府的小姐,也不多想,既然这小丫头都这么说了,那就送她回去。】
【也说不准是家里就这样交代了,这个外人自是插不上什么话】
那好,我送你回去。
【这才抱着这个王府的小丫头回去。】
——结——
——————武德六年 六月二十——————
-、【昨日与阿嬷在路上走散,多亏那个大哥哥送自己回来二姐姐家。阿嬷也并未受责罚,心里很是感激他,但其将自己送回便没说什么离开了,见那背影走了后,心里一直空空的,只觉未给人道谢着实不礼貌,而后她瞧了王府眼神淡淡,心里便是误会他可能厌烦皇亲出身的人,便想着要和他真正道一声谢。】
-、【那人未留只字片语,自己亦不好寻找,只待软磨硬泡了二姐姐半天,她终于肯将自己放出来。临走,二姐姐道现在天花肆虐,连宫里都不能幸免,可是让注意一些。】
-、【出来后,便想打发了阿嬷,但她经历昨日怎可离开?叹口气便由她跟着指路去了昨天的朱雀街。】
-、【路上人迹罕见,大多在家避疫,只有少数人前去药铺买药。阿嬷不懂自己心思,便催促回去。心里也是懊恼,尽量笑着道】
知晓了。
【到了府衙,看着还是有许多的人拿药,真不知这瘟疫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今天纪大人给了我任务,说要去几户人家把病人给带出来,这真是个难办的事情。】
【既然是要做的事情,就想想办法,也要做好才是,以免更多无辜的人被传染了。】
【低着头,想着昨天纪大人说的是哪条路上的人。】
-、【本以为今日就这么回去了,正在丧气间,但见那位哥哥低着头走在街上,心情快慰。也不叫他,与阿嬷说了两句话,她便远远的跟着,自己则是低头冲他走过去。】
嗯。。。
-、【小孩子和大人一撞,必然是吃亏的,吃痛坐了地上,也不说疼,眉眼弯弯笑着道】
好巧。
-、【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喜悦,面上仍是春风般的笑意。不在意摔疼了,看远处阿嬷要过来,不着痕迹使了个眼色,嘴巴裂开笑着】
不碍事的,一点也不疼。
【谁知是我走的太急,居然撞了小姑娘,赶紧蹲下身子去把她扶起来,她居然不哭不闹】
【还笑着对我说不疼不碍事,把她抱了起来这才给她说】
都是我没注意,才把你给撞上了,快起来。
让我看看伤着你没有。
-、【见他似乎忘记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委屈。强忍着作笑容】
哥哥,你不认得我了?
-、【将他的手抓过来,满面不可置信】
昨日你刚送我回家,今日怎么就和陌生人一样?
-、【自己说出这有些气的话都是吃惊,从小到大便都是温和的,怎么今日就想发脾气。】
还是在哥哥心里只当我是小孩子,不当朋友。
武德十二年夏七月
【旭光万里度了青石板一层光,正是艳阳天。闲暇游逛不知去得何处,自琴馆里出了便睨见前头新开的书画铺子,心下思忖似是前日阿姐回府稍有提及】
【得了兴致便往那头走,此番装潢倒与平常的书画铺子更为别致,倒不知是何所在】
【文人所向无非书画棋社等斯文之地,于棋颇有心得,与学子手谈几局便停了手,闭目稍作休息,酸涩的眼得到解放,情不自禁的小憩了起来,待醒时,方知时辰不早。】
【于京城并不了解,前日听他人浅谈时,道及一书画坊甚是不错,当即问了详细地址,眼下正无事,琢磨着前去看看。】
【焚香净身,着素净外出所穿长袍,掂量了二两银子,这才不慌不忙出了门。】
【正入内抬眼打量便有人迎来,只询道是要寻什么字画。倒也不知作何回应,只觑旁边陈列了清一色素白的伞,便看向那处】
【伙计也是个伶俐的,稍顿便引荐那些伞乃是让来客自行作绘于伞面。待人取来一干颜料置与案上,提笔稍思忖便蘸了颜料,侧首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