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五年二月初一
[往年的二月,冬去春来,只眼下,新秀入宫,难得热闹开来。这新秀里头,家世好的,裴温二人,奈何皇上偏偏择了江氏为这届秀女里最高份位]
[也不知如何想的]
“娘娘您不知,这温小主呀,是个心气儿高的,先前皇上召江贵人伺候笔墨,回去就被温小主泼了茶。昨儿个皇上给新入宫的几位小主赏了首饰,温小主便同乔小主争执起来了”
[灵雎提起温氏,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到那温氏长得什么模样,只记得先前在椒房殿时瞧见过,倒是没有仔细瞧过模样]
温府是京中新贵,怎的教养出来的女儿,跟个市井泼妇似的
[言语间已是走到了南秋亭,唤来灵犀]
就在这儿歇歇脚吧
【今日初一,按例去了椒房殿请安又给主位请安。便空闲了下来,于是携了二宫女去往御花园内漫步。正走到了一处亭外,看着亭内坐着一佳人,身侧宫女说那是宓昭容。宓昭容?我倒是知道了,就是生下长子,却没养住的那个】
【既都来了,自是要过去请个安的。莲步而去】
妾身温氏给宓昭容娘娘请安
妾路过此处,见娘娘于亭内小憩,前来请安。不知是否打扰到了娘娘休息?
[宫人奉来热茶,正欲小憩,得闻伊人问安]
[抬眸,见伊人。微愣,温氏相貌清秀,却像极了母亲]
[母亲生来尊贵,端王府里嫡出的郡主,奈何福薄,早早的病逝了]
免礼吧,早闻温选侍是新秀里的楚翘
入宫数日也不得见选侍来我棠梨宫请安,倒在这儿遇着了
多谢娘娘。
【得闻免礼之后,缓缓起了身来。又听着宓昭容得话,不管话中何意,只接了话说着】
若说楚翘当属江贵人,位份最高不说,才貌出众,更是未选秀前就得了陛下召见,实在令人羡慕呐!
【说着,又抿唇一笑,接着道】
妾身才入宫没几日,次日在椒房殿请安的时候见过娘娘您的。
[温氏性子如何,早有耳闻,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言不假,我瞧着她这样子,谦逊着呢]
[复闻其言及江氏,含笑言]
江氏有女,样貌出挑。江贵人福泽深厚,温选侍也不差呢
本宫听闻,这届秀女中,裴温二姓,最为出挑,奈何一个常在,一个选侍
江氏以色侍人,温选侍家世显赫,又何尝艳羡旁人呢?
来日方长不是
[言语间亦是提点,江氏虽为贵人,可到底朝中不显,皇上不过一时新鲜罢了,可温氏有父在朝,官至二品,孰轻孰重,了然于心]
瞧我,说了这些,倒忘了让温选侍坐下说话了
坐吧,灵雎,给选侍奉茶
多谢娘娘
【依礼谢恩,随之入座】
【见人沏茶奉茶,端着吹了吹,小尝了口,才皱着眉说道】
毕竟那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又岂是妾身和裴姐姐能相比的?
说起来,那江贵人确实福泽深厚,不然也不会如此得皇上圣心了。
【说着,看了眼她,又抿唇说】
不过娘娘所言也是,以色侍人终是不长久
更何况,君心难测,新宠易 久宠难
[她既然能将我的话听进去,那便极好,这温氏,瞧着一入上林苑便锋芒毕露的,想来也招了许多人不喜]
江氏本宫瞧见过,倒是与传闻中的不假,你瞧着江氏一族不过是个商贾出生,这宫里可不缺什么将军之女丞相之女,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嫔妃了
你也该收收自个儿的性子了不是?不论是江氏也好,乔氏也罢,家世再好,不也被压着一头了
[许是同母亲样貌相像,真真是乐得同她说这些,也不恼,权当把眼前人当成自个儿的妹妹对待了]
[再则,她可是个暴脾气,没个心眼儿,好拿捏]
皇上他就喜欢江氏那般可人儿的,可不是喜欢浑身带刺的
【既然入了宫,那江贵人如此出头,可不止我一人看不惯,宫里头最得宠的淑妃。敏妃定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如此想着,心里便是乐开了花,就想看着那江贵人出丑的样子】
【又听着宓昭容的话,浅笑着点了点头】
娘娘说的在理。
【现在是宠,那又如何?总有年老色衰的一日!】
【想着此处,不由动了动嘴角,又言】
都说御花园景色美丽,今儿看了简直如同仙境。
妾身能如同娘娘一起看景色真是福气了。
[她能听得进去便是极好,这江氏,总有人会看不惯的,眼下新秀入宫,日后可就热闹了]
[闻言,颔首]
园中景致再美,也不及眼前佳人俏丽
[我想着,或许母亲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吧,衣食无忧,养尊处优的。奈何福薄了些,到底是个苦命人]
本宫听闻皇上赏的玉如意,乔选侍给弄碎了?
本宫这儿有个包金蝶形红珊瑚簪,年初时陛下赏的,今年时兴的,倒是很衬温选侍的,一会儿差人送去给你
[顿,抿了一口茶]
来日方长呢,日后承了恩宠,再来棠梨宫喝杯茶,也是极好
[说了这些个,自然意在拉拢。温氏不是个蠢的,自然能瞧得明白,看在她这份容颜,愈发的想念母亲了]
是啊。
【提到那个乔是,便是心里有气。非明她就是故意所为的。又听宓昭容赏赐】
妾身多谢娘娘赏赐。
【不由乐乐陶陶的起身,谢了恩】
【坐在此处聊了会儿,这才各自回宫去】
——结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