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茉莉茶园
依山而成的梯田茶园,内设茶场茶室并客居若干茶也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不须花。公子,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吧
[安然坐于客居滕椅上,闲翻着书卷,红袖自外边跑来,手里拿了支滴露的茉莉枝。她轻轻走至安然身后,纤指在其肩上劲道适中的按揉了会,将茶枝递至安然鼻尖,小声央求着]
[清芬入鼻,心情也为之舒爽,他阖了眸,淡淡嗯了声]
[红袖得了应诺便笑开,说话也大胆了些]
公子,你一连醉了几日,可是为了上回客栈里那位姑娘吗
嗯?
[哪里是位姑娘?不过他亦无法解释,只淡淡叹息了声]
[红袖乖巧,处处贴心,按住她放在肩上的手,温言]
你喜欢这里,去和采茶的姑娘们玩会,我休息下
[红袖悄声离开,他手里拈着那支茉莉茶枝,心绪飘远] 【别过那位姑娘,当日天色已晚,是以第二日才追到此茶园】
【远远见一男一女,正是自己此行欲寻之人】
【见女子走远,那男子倒是悠闲的在那里闭目休憩,心头本已略消的火星腾地又燃起】
【手提双剑,一个飞身,到了男子面前】
安九公子,别来无恙!
[茶园处处安谥宁和,却突然沁了抹戾气,微蹙眉间便闻断喝,睫毛扇动了下微启双眸]
是你
[他轻轻又闭了眼,似乎并不愿意见到]
[那是舫中不欢而散,他亦为此心烦醉酒,惹得红袖担心才央着他来此茶园。不想、树欲静而风不止]
[轻叹,声音低缓若无]
本少那日已说得十分清楚,你还寻来做甚? 【挑眉,慵懒声线,冰冷开口】
你和牡丹主人说了甚我不管!
【剑又逼上去一寸】
【他的闭目不看,落在我眼中,分明一种轻慢和挑衅】
【牡丹主人对你一味尊敬,为了你折腾出那么多动静;你倒好,在此悠闲的不得了。看着就来气】
我和你可没交情!寻你出气、是我自家的事!
寻我出气?
[讶然,执卷拨开她手中剑,微哂]
本少做了何事,又何处得罪于你?
[罢了,又如何能跟一个丫头计较。收回目光慵懒道]
你想怎样寻本少出气?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本姑娘我来告诉你么!哼!
【一问一答间,剑被他不以为然的挡在一边】
【正要动手,却被他的话问住】
【他的目光似乎带着戏谑、落在自己身上,让人好不自在】
【怎样出气!】
【对了,自己只想着要寻他出气,好像忘记想怎么出气了。杀了?不行,主人对他那样,一定不要他死。打他?打重了、死了肯定不行,打轻了、好像又不算出气。罚他?他不缺钱,罚钱肯定不行;那罚他什么呢?主人,主人如果罚,——好像主人只杀人、从不罚人啊】
【想了好半晌,没个结果。索性心一横,开口】
怎么样,本姑娘还没想好,总之就是:
找你!出气!对了!替主人出气!
哈哈哈哈……
[较之心绪烦闷也被她此举逗得长笑不已]
谋定而后动,怎么,你主人没教你吗
[他做了什么?他错将男儿做娇娥!他明知其狠厉仍为之心乱!他早已是郁郁难舒有口难言。找他算帐?他找谁算?]
[收了笑,目光在那张年轻娟秀的面孔上走了两个遍,到底太小,意气用事]
[淡声]
本少知你等身份,这般鲁莽也是她教的?回去吧,莫要胡闹 你——
【剁足,却道】
你——你居然还敢笑我!
【一个亮招,也不管他后面说甚,双剑一亮,招呼过去】
看招!
嗯?
[见其双剑招乎过来,眸光微眯。身子向后一靠滕椅半倒避开双剑,待其招式走老,旋身至身后一揽纤腰半扣怀中]
大胆!你主人曾言将你送予本少,就算本少没应、你也不该如此妄为!
[看了看那张气得绯红的俏脸]
如此刁蛮,倒是像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