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掏心窝子的言语,任谁听了能不动容?!便是一句一句的听着,心里也似一根针一根针的扎着,是啊,念初有何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要将温柔置于死地,而那小皇子亦不过是没福气的了。】
-、【而后,又闻其说起自己那早夭的孩子,心里钝痛不已。是啊,若不是为了那孩子,念初怎会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到头来,她还是为了自己,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又在怪谁?怪念初吗?若是怪念初,那么岂非太不人道!】
起来、你起来.....
-、【伸出帕子为她擦泪,两个宫嫔哭的一塌糊涂着实不像话,尽量克制了情绪,温和道】
你怎这般傻,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只不过突然听了皇子夭折便是辗转不能眠,就怕因为我的私心而致悫夫人的孩子如何,如今听了,这事情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她的孩子没福气吧。
-、【说完这些已然释怀不再怀疑念初,瞧着她穿的单薄,便将身上的披风给了她】
瞧你怎这般糊涂,这样冷的天就穿这些出来,纯宜要知道我把她母妃冻着了,定会给我撒小性儿的。
【和她相互搀扶着起来,闻言方止了泪意,抬手拭去她眼角泪水,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又抱住她。】
姐姐可不能再这样不信任念初了,念初心里想着念着的除了纯宜便是姐姐,姐姐这样念初好生难过。
【听她关心自己也是高兴,扯了扯衣服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一听姐姐来了,哪还顾得上衣服,忙不迭地便跑了来。
现在倒真是觉得冷,这春寒料峭的,咱们也莫要再这里站着了,姐姐随我回殿,念初吩咐人给姐姐做些好吃的。
【这些日子因着那事儿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与她点头,也只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上次念初留自己在她那休息便是拒绝,现在想想也是傻的紧,忙拉了她的手道】
你都这般累了,还要伺候我,你呀,都是主子了,能不能不这么累?
-、【两个人闹了一场,都是疲惫的紧,现下既然和好如初,便是手牵手往她的宫里去,对视二人狼狈,不禁笑出声】
快快回你那去,这个样子若要人瞧见了怎么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打了一架呢。
-、【心情放松不少,没了适才的紧张感,一颗心也就这么释然了。】
【她不再猜疑自己心中猛地一松,还好,还好没失去她。】
【瞧自己也是狼狈得紧,抿唇轻柔一笑,携着她手一并回了瑶花馆,一路人烟稀少没碰上什么人,也算全了自己的脸面。】
【两人乘一架车辇归去,自此和好如初,后话不提。】
———结———
= 承安三年秋季 九月 十七日 =
[新秀入宫已然二日了,这二日自己也未曾出门过]
[今日看着天儿还好。不是很凉,便让画珠扶着出了寝殿、至了那边的园子内漫步]
“主子,是新封的萧充衣来了”
萧氏吗?让她过来这边吧
【进宫二日,按照宫规,要向宫中的姐姐们请安】
【这礼数自然少不得,刚进宫,一切皆是陌生】
【移步至延禧宫,这是茂嫔的居所,那茂嫔还怀有身孕,想必也是个好福气的】
【让宫人前去禀报,半响,跟随着宫人带着进去】
【上前,行礼】
萧充衣参见茂嫔,茂嫔万福
恩
[仔细看了看眼前俯身请安之人。笑道]
免礼,起来吧。过来坐着吧
[说完,画珠扶着我走过去坐了下来。这个萧充衣父亲乃是个刺史。论起来还是不错的身份,仔细打量了一番,复道]
论起来你可比那温宝林身份要好、礼节也要好。
怎么就偏偏位份低了一点呢?~
【得允了礼,青黛扶着到一旁入座】
谢茂嫔
【温室乃与我一同进宫,殿选之日,也是大家风范,即便心有不甘,这位分之事,可由不得自己】
茂嫔姐姐过誉了,嫔妾能进宫侍奉已是备受陛下恩泽了,哪敢和温姐姐相比啊
怎么就不能比了?
[她这一说是这样,但是她心里是否甘心却又不知道了]
[抿唇,道]
你可不比温宝林差;如今虽然是这样。但是日后如何,可是都说不好的
萧妹妹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浅笑着看她。取下了手腕上的一只玉镯子,言]
这玉镯虽不贵重,就权当送你的见面礼吧。
[说着,便要替过去]
【初入宫门,显得有些处处小心,听她唤了声萧妹妹,回以一笑】
茂嫔说得是,嫔妾刚进宫,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能指点一二
【茂嫔在这宫中,待得时日比自己久,看得也自然比自己多。看她递过镯子,起了身,上前,接过】
嫔妾谢过茂嫔赏赐
听闻如今姐姐怀有身孕,恭喜姐姐,真是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