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婕妤的话,良药苦口利于病
还望婕妤多加忍耐才是
【多的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怕得罪了她,引来祸事】
【长篇一律的回答,就好似这宫里,凡事都以皇帝为先一般。】
【闻言良久无言,只盯着手中这碗汤药。即便知晓此药方,是誉表哥所开,但也心生不满。这些汤药,便是成人都觉得难以下咽,那稚儿当该承受多么大的折磨。】
【握住瓷碗的手不免一紧,我的长逸,怎么会愿意喝这些汤药。】
就没有办法,去了这药水的苦味么?
【语气淡漠地问出这话,但平静下的暴风雨,才更可怕。】
【没想到后宫里的人这般,还好伯父在自己进宫时曾好好嘱咐自己】
【后宫里的人确实不比世心堂遇到的,治病救人本是简单事,在这里也变得复杂起来】
回婕妤的话,如贸然加入他物去苦味
苦味虽可去了,但药效却会大相径庭,不妥
那若是本宫非要你想个办法去除这药水里的苦味呢?
【不是有意刁难,但就是执念太深,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行,偏偏不撞南墙不死心。一如,我怨恨皇帝,很想宣泄这恨意。可是不得之,就在这等小事上纠结异常。】
【虽打着为了长逸着想的旗子,但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如若不然,哪里会让长逸受苦,到底只是个自私的人。】
莫不是堂堂太医署,连本宫这小小要求也达不成?
【说是要动怒吧,却更像是要借这小医官之手,敲醒自己。只是,若一味蒙蔽自己,旁人又怎么能叫醒自己。】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婕妤恕罪,下官才疏学浅,没有法子去掉苦味
【历来药汤皆是苦的,也曾在世心堂时问过大夫,有何方法去掉苦味】
【只记得曾说在药性增减一分一毫皆会变化,不可为之】
【如今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受累】
【兴许是她跪下请罪的动静着实教我心底一颤吧,眼神变得索然无光,晦暗不明地看着跪伏在地上请罪之人。竟觉得就像是在看如今的自己,多么的相像啊。】
【又是盯着手中药碗半响,送到嘴边一口灌下,即便因着冷却苦涩之味又重了好几分,也全然咽下了。】
孙莹,送这位大人出去吧。
【放下药碗,若无力般地缓缓自惠风亭走出去,形单影只似极了一抹孤魂。孙莹叹息,只吩咐了玉瑗跟上去,便依言送医官离去,孙莹知晓这位纪医官的身份,故此分别之前道了句,“纪大人莫记挂心上,娘娘这些日子过得精神恍惚,才会如此。”】
【起身,谢过婕妤】
【提着药盒子,跟着宫人出去】
【听得宫人说的,记下心里,嘴上并没多说什么】
==结==
承安二年五月初二
[从内务府回来,便去了亭内,见到了娘娘。委屈的道]
叶子拿来了。
[朝她俯身道了安,满是不悦]
【午后苏氏自告奋勇的去内务府取粽叶,让秦桑和月锦将准备好的物什一股脑搬去了惠风亭,那里地势好又兼凉爽,在那里包粽子似乎更为合适】
【才刚刚坐下不久,苏氏便悻悻然回来了,看她满脸掩藏不住的不悦,以及说话时满满的委屈,不由得讶异】
怎么了?去一趟内务府怎么回来就这么不开心了,刚刚去的时候不是还欢呼雀跃的?
【刚从宫里出来,本想着去内务府取些粽子来。走了不远,看到不远处的惠风亭内有两人。待靠近了瞧,才发现原是苏氏跟宜昭媛】
【遂往亭内而去,见二人,行礼】
嫔妾见过宜昭媛,见过苏充衣
【抬眸间,瞧见桌上满满的包粽子的材料,笑言】
二位姐姐可是打算要包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