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她一眼,如是原先,定要先讨得嘴上的便宜才舒坦,如今想来太过幼稚!不理会她的反问,看她打量那茶杯,轻手拿起,把玩三时,趁其不备一并将茶水泼在她身上,惊讶道】
哎呦,妹妹说什么呢?瞧我,光顾着发愣,手滑了。
-、【面上依然端着笑意,从新倒了杯茶水,恍然出声】
是呢,今后不知如何。
只是,为何想了那么多,眼下这礼还是要过的,不是么?
-、【本就是气恼表姐与皇后无关痛痒的做派,现下被她说出来,只是觉得无奈。面上却是不变,道】
怎么?妹妹还这么想受罚?
[低着头,瞧了眼那宫女端来的茶杯,却万万没想到被泼了一身的茶水,顿时怒气上来,冷冷瞪着她。又听着她说什么手滑,嗤笑]
手滑?司徒美人,你倒是极好的教养!
居然敢用茶水泼我,还说手滑?
[宫女忙擦拭着身上的茶水,拍的一下站起来]
受罚?美人你自己泼了我一身水,还说我受罚?你如此不尊重后妃,视皇后何处?
是了是了,你美人一向自恃清高,不把他人放眼里!如今胆大到用茶水泼后妃!
-、【见她怒从中来,心中莫名气愤去了大半,唇角上扬,笑道】
妹妹说笑了,在妹妹面前,自是不需要什么礼仪教养的。
-、【随后,瞧了一眼她湿漉漉的衣裙,笑意更甚】
咦,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拿手泼你了,凡是要讲个证据不是,妹妹你也是这般说的。
-、【话落,不再遮掩与姜氏来往,道】
难怪念初总言你的不是,唉,相处与你,也真难为她了。
呵呵,美人姐姐这入了宫,倒性子一点点磨得不同了呢
[都说入宫深似海,她还装着那副高洁自傲的模样。如今这狐狸尾巴可算是露出来了]
[哼,还以为司徒美人多么不屑呢,还不是一样争宠,想着飞上枝头。甩了甩衣袖,言]
没有礼仪教养就没有,又何须说那么多的解释?
[而后听了姜氏。轻轻一笑,以为我会信了她的话吗?虽然和她关系不如前,可至少也不会信这个司徒汐]
哦?她说了便说了。司徒美人那么急着和我告状。这心阿,真是明的很。
-、【见她不甚在意,也未作何,只眼眸流转,扬唇无意道】
告状?哼,才人妹妹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本主何必给你告状?亦不过随意为念初打抱不平罢了。
-、【这却然是有意说出,原是为挑拨她二人关系,眼下看来,步氏与姜氏关系甚比自己相像中的紧密呢。】
-、【微微叹气,随意摆弄了手边的花枝,慵懒道】
不过你这样的性子,谁与你接触了能独善其身?今日才人妹妹拉扯人,明日又加害了人,谁与你在一处当真是怕牵连左右呢。
你!
[深吸了口气,不屑]
[却想知道姜念初是如何和外人说我....]
你方才说姜氏,呵呵,你不是告状,就是挑拨我和她关系。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她的为人,我多少可是知道的。
莫以为几句话,就可以打散了我们的关系
[顿了顿,笑说]
忘记了,司徒美人这后宫里可是没什么真心‘姐妹’哦~
-、【真心姐妹?若在以前,还是要去认真数一数的,宓家小自己一岁的扶摇,可是幼时的金兰至交。只可惜造化弄人,她因年幼未被选入宫,不晓得三年后,还可否见一见她。】
是呢,念初的为人,我们谁不知?唉,若不是前几日她日日去瞧本主,那本主也不晓得你俩之间发生了这么些个事。
-、【又是深意瞧她一眼】
本也是过去感叹,谁知才人妹妹还以为本主挑唆你呢,唉,这自己的关系相处不好,如何怪别人说什么。
-、【适才之语本是挑唆,话出口,仔细观察步氏模样,却见她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好奇,继而又道】
念初不就是本主的真心姐妹?
-、【轻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纤细的手腕,悄声道】
所以说,才人妹妹还莫要担心本主有无姐妹的事情了。
-、【话落,不顾她如何反应,起身向亭外走去。待两三步,回头窃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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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元年 二月二十九=========
【自长逸被抱走已经有好几日了,没了长逸,夜里总会惊醒,几日下来,面色差了不少。孙莹自去找了誉表哥,誉表哥给开了个安神的方子,这几日每日酉时就会有人送安神汤来。】
【只是,效果并不显著罢了。】
【今日用了一点晚膳便没了胃口,到了惠风亭吹风。若说这些日子有什么可喜的事儿,大抵也就是皇后不拦着我见长逸吧。想着长逸消瘦的小身子还有见着我时的欣喜,又是想忧伤又是难过。】
“娘娘,送安神汤的医官来了,奴婢让人带她过来这儿伺候娘娘用药。”
恩,带过来吧。
【提着药盒子,里面放着早早熬好的安神汤,跟着宫人往婕妤那边去】
【一路小心,生怕将药弄撒了】
【到了地方,将药盒子放下,才行礼道】
下官给庄婕妤请安,婕妤万福金安
【被来者打断思绪,回身坐下,才抬手免了那人之礼。】
免礼起吧。
【孙莹接过她提着的药盒子,取出里面的安神汤,小心地以银针试过,而后端给了我。我接过汤碗,看着深褐色的汤汁,隐约几缕药香入鼻,然思及药味,却不忍皱了皱眉。】
汤药都这般苦涩难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