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慕芷颜 于 2013-7-11 22:51 编辑
【许是平日里不甚在意自己的身子,如今经她提醒一番才发觉自己原是这般。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未曾尝过酒滋味,却这般醉了?几分无奈,几分唏嘘,几分恍然,几分懵懂,全在那一笑间,便匆匆泯然。无用之事,无需念念不忘了。如今我拥有的,是许多人渴求歆羡的,我又如何不知足?纵然上天要取些寿命,我又能如何抵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罢了。】
【屋内茶香氤氲雾气缭绕,蒙蒙水汽后乃是二人推心置腹之于,倒也令人暖心。唇边慰上几分笑意,也便不再不安。终究是需要有人与自己谈谈心事,才知晓原来自己一直困在心灵深处未曾得到纾解。本以为淡薄了心性便使人平和,却不想过于平缓有时倒是弄巧成拙。好在如今尚不晚。】
【言语间谈起谦儿,他尚在襁褓中时的光景自己仍然清楚记得。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他虽是随着家中熊兄长去的京师,却也难免牵挂着。如今想来,那年他离开墨缳时眼中的不舍,竟时时萦绕在脑海牵绊着自己。禁不住握紧了手中瓷杯,略一叹息道。】
说起谦儿倒是着实教人想念着。这孩子,我这娘亲虽是盼着他以后能成块可塑之才,却也心疼他受苦,带回扶桀去随堂弟磨磨性子倒也好。到了明年入春,表妹月子也了了,墨缳也该是安稳些了,我再上京城去瞧瞧他便是了。倒是你,可给贤儿寻了好夫子?
【她的劝说细细品来我心中自是明白这一番苦心,便也看开了许多。听她空中提及政雅,她二人间的事我心中不明了,但也许终究是有一丝牵绊,倒也并不难以启齿,只是她不愿道出,我由着这心意去便是了。政雅心中自有一方丘壑,不在墨缳的产业,有着读书人的志向,心中装着家国天下,并不是那份蝇头小利可左右的。但她只是这般担心,却也无用,便宽慰道。】
我瞧着政雅不是那易于妥协你来顺受之人,四哥虽是强势,政雅若是执着于朝堂,四哥也无法阻挠不是?何况墨缳并非无为官之人,墨白堂兄不亦是位列朝堂,他日联起手来,再加以劝说,想必四哥也难端着那口风不放,你挂心着,倒成了心病,还需看开些。
表妹那儿府上有人照应着也教人放心,女儿终究是娇贵身子呢。
我瞧着外头梅花儿倒是开得好,若是取下几朵儿晒干来加以烘制酿茶或是做些糕点倒也不错,待他日无雪了,可记着来我这儿一同采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