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豫章王府
-咸宁四年三月
【与林小姐的婚期最终定在暮春时节,这日风和气清,碧空如洗,王府内红绸高挂,自上而下皆洋溢着着一片洋洋喜气。】
【鼓乐喧天中喜娘搀新妇缓缓下轿,而后婚礼一应如仪。待席上三巡过,抬首已是薄月初升,自辞了宾客,折身往后院去。】
【至青庐,自有侍从打帘请入,一室红光烨烨中但见新娘端坐床沿,纵翟衣繁重,消瘦的身形却依旧难掩,心念微动间,缓步一点点走到榻前。】 【林府小门小户,也是沾了舅舅的光得以做了王妃,听闻那个豫章王风流倜傥,生的很是好看。可惜我没瞧过,那日圣旨下来,便来了姑姑,教我礼仪规矩,好不麻烦】
【好不容易熬过了年,到了成亲的时日,满心的欢喜】
【林府也是烧了高香了,能做这个王妃,昨日村子里来了好些人,都是贺喜的话,我听着也是极为享受的。今日下来,已经累的不行了】
【坐在王府的新房内,等着那王爷过来】
【等了好久好久,才听到了一点动静,我马上来了精神,正襟危坐。瞧着那鞋,我道】
王爷?是您吗?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她已然率先发问,稍有一愣后只轻声应了句】
嗯——是孤
【侍者奉上托盘,自执起那称心如意杆,喜帕被挑起的一瞬,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尚显稚嫩的脸,虽无姑射仙姿,倒也是秀容标致。于人身畔落座,侧首而询】
夫人,合卺罢? 哦...
【男子的声音光听着便春心荡漾了。眼前一亮,盖头已经没了】
【我抬眼看去,眨了眨眼睛,他生的果真是挺不错的,风流倜傥的模样,瞧着温温润润的,也不知道他的心是否也是如此的。我看了眼酒杯】
【笑着接了来,说】
应该不烈吧?我可喝不来那些酒的。
【虽然那么说,可还是迫不及待的和他喝了交杯酒。】
嗯...好像,有些辣辣的?王爷今日辛苦了,定喝了不少酒吧?
【我红着脸打量他,问着】 【听她一语柔柔,道出心中隐忧,不由冁然笑道】
此酒意在合二为一,同舟共济,是以涩而不烈,夫人尽可放心
【语罢二人各执一瓢,倾身饮尽,见眼前人颊染彤云,一双美目澈如明镜,纵感喉间苦滞,心底却隐生欢喜,是以温声应道】
孤还好——倒是你,今日婚仪繁缛,想来受累了吧? 嗯。。妾身是挺累的。
【自从要嫁给王爷,每日的礼仪是累,今日的这些更是累,闹得我都肩酸了】
【抬眼看了看王爷,柔柔一笑,靠了过去。握了他的手,双手的触碰,心里软软的。我浅笑着说】
日后,羡鱼就是您的女人了。再累都是值得的
【说着,红着脸看他,伸手解着自己外袍,又说】
王爷,妾身服侍您就寝吧? 【肩头一暖,感娇躯倚来,指触生温,柔夷在掌中不堪一握。眸光相交间听她语声虽轻,话里真挚却分毫不减,立时摇首郑重道】
往后,孤不会再教你受累了.....
【后话入耳时面上微泛讶色,却是未置他辞,只展平了双臂由她动作,口中不忘称一句】
有劳夫人。
【听着王爷的话,面若桃花。点了点头】
【此刻自然是觉得幸福至极的,我伸手解着他的衣服,一一挂了起来,脱到了里衣,忽而一顿】
这...还脱吗?
【我抬眼望着他,问了句】
阿娘说新婚都要脱掉的,我帮你? 还是王爷自己脱 【随着她葱指翻飞,将吉服层层而褪,身上片时便只余一件薄薄中衣。感人动作忽滞,含惑投去一瞥,待明了原委,不觉失笑道】
罢了,孤自己来吧。
【一壁缓缓松开身侧系带,一壁暗忆她闺名,隐约记得是唤作羡鱼,可临渊羡鱼,却非什么顶好的寓意。虽不知岳父缘何为她取了此名,可眼下正值良宵,不欲贸询败兴,思量半顷,只恳切道】
夫人....往后你我夫妻一体,私下里也不兴再称什么妾身王爷,孤唤你小鱼,你则唤孤阿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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