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长相思令
本帖最后由 谢景景 于 2019-8-8 16:59 编辑本帖最后由 谢景景 于 2019-8-15 14:31 编辑
咸宁三年十月一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府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双喜字贴在墙上,红绸花球悬在顶,又下垂出一个弧度,好似波浪一般。
摆的用的,皆换上了红色,处处是吉祥寓意。
宴席渐近尾声,在欢笑声中,走向婚房,一时竟有些紧张。
门上雕刻着牡丹花,花枝上栖着两只喜鹊,我推开房门。
绥绥坐在床上,不知等了多久,头上蒙着红盖头,四角的穗穗垂了下来,凤冠霞帔,端庄大方,仪态万千。
楠木垂花式拔步床,床帐的红色的纱,床上是红色金线的被,还有身穿嫁衣,坐在床上的新娘。
属于我的新娘。
侍女递过喜秤,我挑开盖头,绥绥面若桃花,眼如秋水,顾盼生辉,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月貌花容,瑰姿艳逸。
我低声道:“等急了吗?”
本帖最后由 顾绥绥 于 2019-8-17 11:51 编辑
【吉月初一,丹桂飘香,万事皆宜】
【至此时,端坐新房中,红绸遮了视线,指间绕着霞帔下端的流苏,心头的仍有几分不真实感】
【茶楼初遇,景景还是个被块糖就能骗走的弟弟,如今已是色若春晓、形貌昳丽的翩翩美少年】
【这样的少年即将与我白首永携,貌似紧张之外更多的雀跃,景景和滚滚都是我的了呢】
【有脚步声传来,正襟危坐,脸飞红晕,一瞬间心跳加速,盖头被掀开,入目是金冠束乌发,额前垂落几缕发丝,着绯红直裰长袍、腰束暗红云纹金缕带的景景】
【对上他满是欣喜笑意的俊脸,忍不出漾了个超大的笑脸,软糯开口】
对呀,我等了你四年呢~
与绥绥同坐床上,宽宽的衣袖相叠,不分你我。我们二人的婚服是一块料子裁成,用以白金线、黄金线及珠石绣制而成,纹样是鸳鸯戏水,只在细节上略略有所差距。
顾绥绥头上凤冠华美,长长的流苏垂下来,这一笑,真是百媚生娇,叫人移不开眼,只是婚房里还有侍女看着,不好太过直白,只好深深的看一眼,想把她刻在心里。
自垂髫之年,与绥绥相识,相知到相恋,已有四年。我也从总角小童长成了少年,我们漫步过长安街,荡过秋千,还共同饲养了宠物。如果说我们在清楼相遇的时候,彼此之间的羁绊是一粒小小的种子,那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灌溉了它,使他长成了一颗小树苗。
侍女拿着金色的小剪子,分别剪下我和绥绥的一缕头发,合成一股,意为永结同心。
侍女将那缕头发放到一个如意荷包里,另一位侍女从酒壶里倒了两杯酒,摆在了托盘上。 本帖最后由 顾绥绥 于 2019-9-8 21:43 编辑
【氤氲烛光映得景景的脸愈发柔和,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春花秋月,漫天星辰,还有融融不知几多的鹣鲽情意】
【怔怔地看着他,侍女来回动作都成了背景,所谓男色惑人,大抵如此吧】
【有侍女剪下两缕乌发,合作一股,细细缠上红绳,珍而重之地放入刻有百年好合字样的檀木盒子中,又将杯盏递了过来,合卺酒,各饮一杯,自此,已结永好】
【饮罢,侍女陆续离开,唯余我与景景二人,此刻方觉紧张,不甚自在地垂眉敛目,藏于宽袖中的一双纤手绞着帕子,早前嬷嬷的教导还在脑子里徘徊,除了新婚事宜,还有...还有关于后院的】
景景,嬷嬷说男人多有后院,你也会有吗?
【直白问出口,扑闪着一双不安的小鹿眼,浑然不觉在新婚夜说这些有多煞风景】
本帖最后由 谢景景 于 2019-9-10 20:03 编辑
红纱帐,新橙香,龙凤喜烛闪着火光。
不胜杯杓,微微醺,飘飘然,牵过绥绥的手,放到胸口心窝处。
少女玉手纤纤,洁白柔嫩,映在喜服上,若红梅上的白雪,皎白如月光。
绥绥何尝不是我心中的一泓月光,皎洁,清朗,我想将她放进心里妥帖藏好,一生珍藏。
我的心很窄,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已经挤满了心房,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我的心里已经装满你了,装不下其他人了。“
借着酒意,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抬手拉下纱帐,”绥绥,夜深了,该就寝了。“
【尽管话本里头多有负心薄幸之人,但我知,景景与他们不同,至少,此时此刻,他说的句句是真】
【满腔欢喜,尚未作出反应,就听得“该就寝了”几字,脑海中自动浮现了嬷嬷昨晚给我看的小人书...】
啊,对...该...该就寝了!
【结结巴巴重复了遍景景的话,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要脱光光躺一起么,有点,害羞...霍然起身,不敢看景景的表情,匆匆忙忙到梳妆台前坐下,一并摘除头上的钗环,回到床上躺下,拉好棉被,只露个发顶】
我睡着了
【尽管话本里头多有负心薄幸之人,但我知,景景与他们不同,至少,此时此刻,他说的句句是真】
【满腔欢喜,尚未作出反应,就听得“该就寝了”几字,脑海中自动浮现了嬷嬷昨晚给我看的小人书...】
啊,对...该...该就寝了!
【结结巴巴重复了遍景景的话,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要脱光光躺一起么,有点,害羞...霍然起身,不敢看景景的表情,匆匆忙忙到梳妆台前坐下,一并摘除头上的钗环,回到床上躺下,拉好棉被,只露个发顶】
我睡着了
本帖最后由 谢景景 于 2019-9-18 13:28 编辑
夜色朦胧,新月如钩。
婚房内灯火通明,将梳妆台旁的身影被灯火勾勒的清晰,想起嬷嬷的教诲,耳根发热,起身吹熄几盏烛光,只余两对喜烛,贡献着一点光亮,在漫长暗夜里燃烧。
除去发冠,解下外袍,拨开重重帐幔,大红锦被上绣的是一对鸳鸯,交颈相靡。
大红锦被里是小娘子,掀开被子一角, 贴身搂住绥绥细腰,耳鬓厮磨,呼吸交融。“还没侍奉夫君,怎得自己先睡着了?”
灯光昏暗,新娘子颊似粉霞,睫毛轻颤,哪里是熟睡的模样。轻声一笑,从脖颈,到耳垂,到脸颊,一路细细吻过,直到吻上唇瓣,才算罢休。
那唇瓣似花朵一般,鲜艳欲滴,待君采撷,我忍不住吻的更深,想要将花蜜掠夺殆尽。
宽掌揽着她的腰,向上移,去解她衣衫带子。
本帖最后由 顾绥绥 于 2019-9-18 16:28 编辑
【虽然这一天很累,现在躺下了反而精神抖擞,双目阖上,其余感官则更为敏锐】
【我能感受到景景话语间吐出的气息扑到脖颈上,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注意力晃悠悠转移】
【要是我像拍虫子那样,一巴掌打过去,景景会不会被打晕?打晕后是不是就可以扒完衣服摆出小人书造型安心睡觉了】
【小心把拳头挪了一点又一点,竭力忽视在乱亲的景景,真的和滚滚好像哦】
【唇舌交接,渐渐无法思考更多,脑海中似有烟花绽放,娇声呢喃】
唔,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