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东面:拱式园
场景名称《拱式园》场景介绍
拱式园为毓庆宫的小花园,位于毓庆宫的东面向。园内种植了小竹和各种花草。 咸宁二年五月十四午后
——开——
【早晨在御花园遇见宜芳仪,她像是喝了十斤醋,老远儿就闻见酸味儿,更别提一开口那股子别扭劲儿了,张口就是给我戴了顶高帽子,让我明儿给她送绿豆糕桂花糕去】
【我言祺若真给她送去,我成什么人了?任你揉搓不成?】
【午膳间思来想去,麻烦不得陛下皇后,只能去令檀表姐那儿坐坐,念着往日情分,她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负我。这厢打定主意,午后便乘肩與去了毓庆宫,问了角门宫婢,道穆容华在园子里,下了肩與一路走过去,拐了个角瞧见她正坐在丛丛竹影下】
【依礼请安,寒暄几句并问了皇女可好】 【打如愿协理以后,我便愈发的忙了。这越过昭仪和婕妤拿了协理权,我这心里愈发得劲。新秀入宫,宫里也愈发的热闹】
【午膳罢,于拱式园小憩,得见言氏来请安,我示意她落座,由绿翘奉茶】
怎的将从甘泉宫回来,不好好回去歇着,过来同我叙话了?
【我笑着问她,又瞧着她面色不愉。不知怎了】
【落座后,缓了口气,这天儿实在热,她宫又离我那儿远,着实折腾,手里团扇扇了扇,缓缓道】
早晨我从甘泉宫出来,拐个弯儿去御花园走了一趟,碰见宜芳仪……
【鼓了鼓腮帮子,提着那人就来气】
她可真能酸呢,开口就问我怎么不回萧音馆等着人来贺喜,说完这个,还指着我说言家姑娘手巧,要我明儿下午给她送亲手做的桂花糕绿豆糕去!
【令檀表姐是晓得庆国公府府上的,千娇百宠四个字搁在我身上半点没有假的,庖厨这等事我自打出生来就没做过,连女红阿娘都没逼着我学,只要不闯出什么大祸,尽都是由着我性子的,李知微倒好,摆着娘娘谱就来使唤我?!】
合着谁什么做得好,都得孝敬她一份不成?
【我是个不喜欢跟人作对的,可人都欺负到我跟前来了,我还能坐着?这事儿我可以找太后,可以找亲姑姑淑太妃,一次可以,次数多了,或是往后她们不在了,我还能找谁?宫里头自己有盟友,站得住脚才是正经】
表姐,还请你帮帮阿雾吧! 【庆国公府里的嫡女,一惯是娇生惯养的,怎的到了李氏那,竟是个做这些粗鄙事的】
到底是荣国公府里教养出来的小家子气
你同她置气做甚,她呀,是嫉妒你得了皇帝的恩宠,自个儿肚子里却没货
【我同李氏私交甚好不曾红过脸,她今日这般,倒真真是打了我的脸】
至于那桂花糕嚒
【我瞧了一眼殷珞,又看向言氏】
正好我这儿的小厨房有江南来的御厨,一会儿差人做上几斤,赶明儿叫她来吃个够 【等我甘泉宫出来,问了彤史宫婢才晓得侍寝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昨儿我不过是纯粹与陛下睡了一晚上,不是正经侍寝,是以叫表姐这么一说,面上浮了三分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只好默认了】
还是表姐疼我。
【似是得偿所愿,笑得也比方才与她打照面时自然了许多】
【想着昨日午后与陛下交谈,斟酌着与她道】
昨日午后陛下召我去甘泉宫说话,他说,他待秦美人比我好,让我别计较,本来文羌之前来我这儿帮着秦美人说项,我是没当一回事的,可陛下亲口承认了……表姐,您怎么看?
【抿抿唇,自打五年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疑心言家开始,我隐约察觉国公府不比往日了,随着陛下启用新贵,老牌儿世家开始式微,到底是影响了后宫局势,如今又是令檀表姐有协理之权,这事儿,自然得往她身上使劲儿】 本帖最后由 裴令檀 于 2019-8-9 22:05 编辑
【她到底是个没经事儿的小丫头,喜怒哀乐皆摆在脸上,眼下得偿所愿,这会儿便欢喜了】
【我听她提起秦氏,不免蹙了蹙眉】
秦氏那丫头,瞧着人畜无害,内里可不知是如何呢
【我虽这么说着,但还是抬手屏退左右,含了笑意,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今儿过来,告李氏的状是其一,秦氏才是其二吧? 【既然被她看穿了,我也不藏着掖着说了】表姐以为陛下当着我的面说,他待秦氏比我好,是为了什么?
【点了点桌面,又道】
昨日午后,陛下给了我一枚宫绦,我问他是否文羌做的那条,陛下说不是。这便罢了,可我出了君子长生室的门,就碰见了文羌,她看我腰间的宫绦,可不是那么简单一回事……
【恰风起,小竹林传来飒飒叶响,正是树欲静风不止】
陛下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吗?
【我与文羌一向是面和心不和,她才当上秀女就巴上了秦氏,陛下这两个举动,莫不是打着挑拨的主意,他真的待秦氏好吗?偏偏从我这儿下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秦文交好众所周知。如今怎的又扯上了言祺】
【近年来皇帝的心思愈发难以揣测,他几次三番的去接近秦氏继而使秦氏入宫,从而又几近恩宠这是从潜邸来从未有过的。他先前宠江氏是因着谢太后的缘故。人人都说他心悦的秦氏,出自大将军府】
【言裴累世簪缨,先皇却提拔新贵而冷落二族,自他登基又封了个荣国公。大抵,我已能猜得十之八九了】
【我不曾答她的话,半晌才开口问道】
阿雾觉着,庆国公府较之永昌年,有何变化?
【他究竟是想借谁的手去牵制言秦?我不明白,却也能猜得透彻。他尚未亲政,孤儿寡母又有谢氏当权。他不提拔裴府偏偏去巴着秦家不放,无非是放心不下庆国公府的十五皇子罢了!】 【她能这般问我,想必将我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可因我是一概不理朝政诸事的,她问我这个,往大的说,我其实说不上来,略沉吟片刻,迟疑道】
表姐既然这般问,阿雾便大着胆子说了……
【左右既无人,也没什么好忌讳】
就说五年前一桩事,那时候陛下还是太子,代行祭天,护国寺香坛里发现火线,疑上庆国公府。这样的事,从前多少年都不会想到庆国公府头上,却也沾上了这样的脏水,更不提今时。
【自然隐去了父亲与我的谈话,那事等闲不好说出去,为免招祸】
【陛下既怕老牌勋贵坐大,又怕当真打压下去,新贵独揽大权,想叫我们两边打擂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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