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临绥
发表于 2019-7-17 09:20:30
那种粗活,就不是我一个少爷该做的
【这厢才说完,便又听高氏的尾话,顿时沉了下面色】
你这话何意?若非你年纪小,能耽搁到今日?
【我松了手,卷了袖子。道】
去。床上躺着
高暮光
发表于 2019-7-17 10:14:44
【他挽起袖子,我以为他要收拾我,哪里肯就范。直起身就要往外跑,未防他身高手长,只稍稍一伸手,便教他捉住衣领】
【扑到被褥上时,还有点后怕,直到他倾身上来,才睁眼看他。】
【我一直不知道哥哥口中的圆房是什么样,究底不曾亲身体会过,这一刻却又明白了。算不上舒服,又有别样感受,整个人沉沉浮浮的,甚至连他的样貌都混沌了】
结
陈嘉徽
发表于 2019-7-22 15:46:39
永昌二十一年六月
【三房的儿媳前些日小产早有耳闻,个中缘由听丫鬟婆子们嘴碎了几句,暄郎竟做出这样狂悖的事来,听见了亦不免咋舌。】
【念及老三房里的身子不适免了定省,今儿特地派人去请,少时危座正厅,红袖备茶待人来奉,眼皮也未掀,兀自翻起了账本。】
陈今阳
发表于 2019-7-22 16:22:27
【小产后进了小月子,她婆婆又免了定省,她便安心在房内养身子。】
【午后才起,梳妆完便听得丫头来通传,说是郡主寻她过去说话。】
【一路上她想着,该不会是那日生了气将阿宣哥哥赶去书房睡这事儿传到前院?如今她摸不准婆婆心思,心有惶惶,至了正堂,规矩行礼后才开口】
母亲。
陈嘉徽
发表于 2019-7-22 16:38:10
【命人在厅前支了个火盆子,许她过了病气再进来。】
【红袖见人礼罢端茶上前,意思教人奉茶,未曾掀眼,翻过一页账本。】
上个月除了日常采办东西,何故多了二百两银子出来?
【红袖依言回道:“回郡主娘娘,是三房里给少夫人采办了滋补的补品,陈设也一应换了新的。”】
【未曾接话,将将掀眼瞧了眼堂前伫着的人。】
陈今阳
发表于 2019-7-22 17:00:27
【跨了那火棚子又接过茶盏,才行前欲奉茶,闻言一愣。】
【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主仆二人对话中的意思,想着这可比她先前以为的赶人去书房一事严重得多了。她原以为屋里多了些许摆设,都是阿宣哥哥自掏腰包,没成想他竟将这笔数目记在了阖府开支里,实在令她恼火。】
【母亲自然是疼惜自己儿子的,即便对方因着她娘亲这层关系待幼年的她也算亲厚,可如今毕竟为人儿媳,到底身份还是不同了。】
【思及此,她原本话到嘴边的辩驳也没了意义,索性也不解释了。】
陈嘉徽
发表于 2019-7-22 17:19:42
【手边账本朝案上一搁,红袖奉了茶来,眄水厄浮沉,吹波饮绿,才扫一眼堂下之人。】
我和你娘亲是有旧友的情分在的,到底平日里掌中馈内务,你母亲是不精此道的,素日在郡王府是一番什么光景我是不知道,但进了元府的门,就得守元府的规矩。
【茶盏朝桌案上一磕,不咸不淡又续。】
都这个时辰了才来,早上定省时未曾听见东院的动静么?你这身子也算是出月了罢。
【这两个儿媳,一个出身乡野,早前还是下九流乞讨的货色,若非她那哥哥发奋,元郎有意,媒人说情,进门是个懂礼的,这样年岁又小的姑娘如何能进我元家的门?】
【另一个儿媳,若非暄郎一意孤行,这门亲事原本不能应下,京畿之中人人都知道广陵郡王府中风评不佳,昔年风流债沾惹花草,如今儿女大了才有收敛。原本自祖上同根同源,只是祁王府素来不同我长信王府往来,到这辈京中惟余的也只有睿王府家的郡主与祁王府家的郡王,虽是沾亲带故,到底时移事易了。】
陈今阳
发表于 2019-7-22 19:10:01
【她听堂上之人所言句句在理无可辩驳,杯盏撞上桌案那刻她这心也不免震了一震,只是面上看来到底是她理亏,对方又是长辈,只有她先认错的份儿。】
母亲教导的是,可是母亲您也得讲道理。这月定省是您免了的,儿媳自知今日来晚,母亲若是因着这事儿责罚儿媳自会受着,可旁的事儿,母亲也不能偏私不是?
【这档子事儿她是断会记到阿宣哥哥头上的,本以为他自知过错特意来讨她开心,如今却害得她平白遭了一顿说。本还没走出小产阴影,如今自然心里也是委屈得很,想着既然如此,索性也告他一状。】
儿媳小产事出有因,伤了身子用些补品应在情理之中,您不过问阿宣哥哥所作所为,儿媳纵是心里委屈也未曾主动提过半句。
【她想起从前在郡王府的时日,可如今嫁出去的女儿哪有回去的道理?她这下半生都将在元府度过,若是不出几月便被扣上了挥霍无度的名头,传出去不说整个元府,便是她在这三房都将无立足之地,更会牵扯到郡王府的名声。】
府中母亲掌中馈,儿媳虽无权过问府里开支都用在哪儿,却也知晓不该将银子浪费在一些无谓的地方。那日阿宣哥哥回府,房里的陈设说换就换,儿媳拗不过,他又不肯同儿媳多说什么,儿媳自然认为是他动用了平日的零花钱,便也作罢,哪里会想到他将这笔数目记在了府里的帐目上?
陈嘉徽
发表于 2019-7-22 20:54:44
【掌抚腕上一对翡翠玉镯,雍容沉静之色毕显,元府用度原不拘克扣这百二十两,昔年长信王府什么手笔没有,累世家业挥霍三世也够,克勤克俭一说,为的是不张扬,暄郎此举太过狂悖,须得提点一二。】
【一番据理力争下来,好一个巧舌如簧。】
我与你长嫂是已不在了么?我竟不知,这元府已是你当家了?
【不怒反笑。】
因着你我皆冠陈姓,素日来我敬你几分,这样伶俐一张嘴,我元府三房怕是委屈你了罢?好一个乡君,竟与我论起道理来了!我还未曾问你,你倒是天花乱坠辩白起来,你父王便是这样教你的么?
【着人看座,复呷茶败火,平白扰人心绪。】
依着三奶奶的意思,这帐目不曾算在三房头上,我且问问你,这帐目安在哪儿合适?暄郎与你原是两家,帐目既是分清来算的,明儿你递个册子来,往后三房的帐目,我便不过问了!
陈今阳
发表于 2019-7-22 21:32:56
儿媳不敢。
【她见那座,也不坐上去,咬了咬唇跪了下来。】
儿媳自闺中之时便一直是敬重您的,饶是如今做了您儿媳更是如此。父王自儿媳懂事以来,便教儿媳什么都能吃,却不能吃哑巴亏。
【实话自然是不耐听的。这门婚事从前父王不同意,也不知阿宣哥哥用了什么法子打动了母亲,母亲做了主,父王松了口,也便成了,没有人过问过她的意思,她也规规矩矩嫁过来了,怎么如今倒都成了她的错了?】
阿宣哥哥从不让儿媳看账目,平日房里的账本藏得好好的,如今多了二百两支出儿媳自然蒙在鼓里。
【她未曾做过亏心事,饶是心里有气憋着,却也只是皱紧了眉头,话语间不卑不亢。】
儿媳今日所言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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