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私人产业】月满西楼
吉祥戏班等人由幽州迁至长安,租下谢愿的商铺,来发展在长安的营生。-永昌元年十二月初二
【听闻母亲为她置办的长安街的租了出去,母亲晓得她爱听戏,幽州来了个出名的戏班子,叫吉祥戏班,便拟了个妥帖的数字,租给他们谋生了。她下了女学,便好那折子戏这一口,时常也过去听一听。十二月的天已然大冷了,她坐着谢家的马车稳着慢悠地到了月满西楼的铺子前,敛了帘子,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下了车。】
【街面上的雪已然扫得赶紧,来来往往的人已然不少,她提了裙面迈入铺子里,由着班主引到了一个赏戏位子佳的地方。点了一盅西湖龙井,好暖暖身子。】 【听闻长安街新开了家戏楼很是出名,这其一便是因为戏班有名,其二便是传闻这戏楼的主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冬日闷在屋里实属无聊,倒是想去看看那戏楼究竟是否真如传言般如此热闹。】
【许是来得有些迟了,进了内想寻个好位置,却发觉连后排都坐满了人。】 “谁说女子不如男,郎君且与奴家辩上一辩......”
【台上唱着正是吉祥戏班继《桃花记》之后,红遍大魏的《戏局》,听闻是早些年一个叫西米的班主写的,她亲游大魏,体验了生活百苦,才写出了这千回百转韵味的折子戏,叫人见之忘俗。红得便是了这路边的孩童,也能唱上个一两句。她斟了一壶龙井,呷了一口,望向了那高台戏楼。】
【如今唱得正是那世家养女白栀同风流成性的秦宋的故事,少女铁骨铮铮,恰如傲雪凌梅,不爱红妆偏好了悬壶济世,同了大家闺秀有百般不同,叫了那浪子回头,苦思不得,折服于石榴裙下。她知晓得后来两人都不得善终,终究只是了个痴情的故事,女子被抄了家,得以幸免,将了这份心思埋在心底而去云游四海,男子依了家中的话,娶了当时大家闺秀玄氏,令人唏嘘。】
【可她还是爱得这一段,台下正是咿咿呀呀的唱着,她便瞧见了逗留的姑娘,似乎在张望什么,她笑了下,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可是没位子了?姑娘若是不嫌,可与愿共桌。 【戏眼看着便要开始,便快步往前生怕挡了其他看客,这才恰巧遇上了空座,还是个极好的位置。】
多谢姑娘。
【与人道了谢才落座,只是这戏听得懵懵懂懂,一幕结束便走起了神悄悄打量对方。】
【估摸着二人年岁差不多大,而且眉眼之间总觉得有些许熟悉之感,倒是把人盯得有些不自在,才率先开口】
抱歉……总觉得姑娘生得眼熟…… 【一幕戏落了,她倒是有点意犹未尽,纵然这戏局瞧过许多遍,依旧是喜欢得紧,不免叫她对了这写书排戏之人,心生仰慕。有传闻说着书是班主西米写的,也有传闻道这书是了戏班子内一惊才绝艳的玄姓书生写的,还有的说这书生是个姑娘家,也有的人说这书是了某个世家子弟的闲暇玩物,流传了出去,叫了这班子收个整齐。说到底也有了几十个年头了,这戏如何出的,也有千千万万种说法,如今也没得人来解释一二了。】
【她是个戏痴,瞧上戏倒是顾不得别的了,这厢结束了才扭头去看那同桌的姑娘家,巧了迎上了那姑娘的目光,适才觉得,这姑娘家的面相倒是同她有几分相似。】
许是哪儿处得见上过一眼,故而觉得面熟些。
【她端起了桌上的茶盏下了一口,已然不是热的了,凉得叫唇齿都是涩的。】 【觉得她的话有理,想了想又觉不对。】
不不不,你这样漂亮的女子,若是曾经见过,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忙转了话头,尴尬道】
姑娘似乎很懂戏的样子。上一幕我倒是看得迷迷糊糊,果然热闹不能随便凑……
姑娘说的哪里话,京兆毓秀比比皆是,我倒是比不得。
姑娘瞧着倒不像是京兆的人。
【她笑着摇了摇头,这般的赞誉她倒是受过不少,横竖都只是一幅皮囊罢了,平日里她们总说着她的长相艳得入俗,恰如人间富贵的花,丝毫没有世家女子的周正,私底下却是羡着的。可她倒是希望,能多长些琴棋书画的灵根来。说来说去,都是怨憎会,求不得。】
算不得什么懂戏,无非是喜欢听戏罢了,姑娘可瞧画本子?大抵是一类的。
画本子从前也瞧过一些,只是没什么兴趣便从未深入研究过。
【听她所言,对人的好感便多了一分,再一细想,这戏楼的主人似乎与她有诸多相似,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了】
恕我冒昧,莫非姑娘便是外头所说这戏楼的主人? 戏楼的什么主人。
【她嘴角依旧含着笑意,没有否定这女子的话,也没有去承认。】
这戏楼,如今是月满西楼戏班子在主事,自然是班主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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