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思及，欲言又止】
【复点头视之，说】
那皇兄快回去吧，免得冻着叫良母妃担忧
【见其离之，南山回亭。吩咐他取一对玉如意送于皇兄】
===结
元光十一年春末三月
（春日三月，坐于亭内看景）
“殿下，您还没写完字呢”
（又听内侍催着我回殿去读书写字，便十分不耐烦）
晚上再写好了。我都不急，你心急什么呢？
【明光宫内花木变换一改冬日颓败，由乳母并几个宫人跟着自母妃宫里回来。心里不快面上微露，身后那几个人眼力一向好，晓得自己所由也不招惹】
【路过后园不远处亭内皆有声音，大概听毕，斜睨了眼乳母示意她跟上来】
【竟闻宫人欺负明光宫皇子女的，今日也是不长眼，欺负到皇子头上了。三两步上前眸中狠厉】
既然不能服侍好殿下，便应发配了慎刑司！
皇兄。
【屈身一福，十分不悦】
这样的人还留在身侧做什么，不如早日禀了母后父皇，也好从新调配了得力的人过来服侍！
嗯？
（听闻声音，回身去看。竟是毓牧皇妹。复言）
皇妹怎么也在这？过来坐吧
（又听毓牧的话，身侧内侍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一边看着我。我扫了一眼对皇妹道）
不过是说回殿读书的事
皇妹做什么如此激动？还说着发配慎刑司的话
【懒得再地上跪的人儿，奴才而已在中最多是个物件儿。挥手屏乳母远些便由琴娇服侍着坐在石凳上的锦垫上，不在意道】
这些奴才，素日不过是仗势欺人的东西，既然由内务府拨了服侍咱们，又不听咱们的话，活该沦了慎刑司发落。倒是皇兄，心慈手软，无用给这些东西留情面。
【不愿再关注这些上头，转过身子抚弄长发】
适才刚从母妃那处回来，皇兄怎未去昭媛娘娘那问安？
（听着话，点了点头。说着）
也才回来，平日里也不太爱去。每次一去，母妃都会问功课如何。学了什么。可烦了。
（说着，看皇妹的样子，她母妃应该没问这些吧？不然她能这般好心情？）
那你母妃呢？是否没有问？
【闻言，不禁一愣。母妃那儿从来可未问过功课，亦对女工之流也未要求过，不过也罢，叔德是公主就算下嫁也无用这些。想通了笑道】
你是男子，娘娘要求功课也是应当，我是女子日后嫁人即享清福便可，不比皇兄还要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越发觉得如此，况且隐隐晓得像二皇兄这般的，亦可继承大统。思及此处，又无声看了眼他，只道可惜，若是他为母后所出，便可一步登天了】
【拉了他的袖袍】
你可是要开牙建府娶妻生子的，若日后你儿子问起课业，你却答不出——
皇兄，丢人不丢人。
（皇妹一句句的话，倒是让我心生羡慕。她的母妃可真是好，不过母妃待我十分严格，就是想着我出众一些，他日得父皇喜爱。不过眼下有了太子了，若是太出众，于我也不好，母妃是这样说的，但仔细想想总觉得矛盾）
（又听皇妹提到什么建府娶王妃的事。笑笑说）
那可还没着呢。眼下大皇女才册了平阳公主
数一数我还有二年多呢！不过这样说着，我倒想着立刻大二岁！
（又顿了顿，伸手捏她脸）
说什么呢！有什么丢人的，作为皇子就是高人一等了！
【脸颊吃痛，蹙眉拉了他的手。皇宫之内尔虞我诈，怎么二皇兄却是一幅孩童心性？史话上自是见过一桩桩一件件的血雨腥风事，他偏说经常读书怎得却不懂皇子女的难处？】
【叹了口气不愿再继续此话，只好应和了几句“皇兄不害臊”的话，转而说起炭火的事】
皇兄可否冷的紧？尤其这夜里，邪风自窗棂入了寝殿，即使四面围着幔帐，可叔德还是冷的很！偏偏内务府的奴才们这样早撤了火盆子。
我只好又将那纱幔换了厚的，这才好些。
不冷阿
（收回了手，听着她的话，言）
不然我把煤给你好了。反正我也没觉得多冷
（她的母妃品级并不高，兴许内务府的人势利眼也说不准）
（又言）
你现在冷的话，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