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忆园
=======开========
【忆园,姒忆帮言兮搭理泉兮后,为自己买下的一座园子,许是颠簸流离太久了,更想要个稳定的地方,所以毫不犹豫了买下了这处地方】
【除了在泉兮阁,这里便是姒忆的归处,这里一切皆是按照姒忆的喜好来布置,虽说不大,花园楼阁,皆是齐全】
【从泉兮阁归来,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洗出身上那些脂粉与酒气,正在沐浴间,春桃走了进来】
“姑娘,兮公子来了”
【姒忆半寐着,享受着这水中温热的气息,声音有几分慵懒,道】
知道了,先去伺候着,我片刻就去
【这地方姒忆从不跟人提起,在这里言兮是唯一的客人,小半个时辰后,姒忆方起身了,身着一身红色纱衣,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移步内室,瞧着言兮坐在桌子边,不知道在思考了什么,扬起笑意】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姒忆回来之时,也是夜深,他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曹氏离去金氏进门理后院管孩子,属国公府二爷那一片院落也算井然有序。如今新妇进门,自是再有原般荒唐心,亦要三思后行。】
【父亲致仕,大哥前朝忙碌,不外乎为了家里着想,可到底国公府男丁不兴旺,言兮不可日日荒诞下去。几天思量,终一晚车马停在姒忆门口】
【她买了这个园子,也知晓几分,只这些年明白为兮做了多少事劳了多少心,只未有大事便不去管,因她坦露的心意,自顾不知,也少了一桩风流债】
【进小厅,陈列清新雅致,未多看便坐下等,不肖一会儿,她披红纱而入,香气阵阵】
【这样的倾城绝色,若让旁人得了如若瑰宝,只可惜言兮眼中,早除了那人没旁人。示意她坐下】
本不想扰你,只存了几日心思,决定了便来了。
【一贯淡然,微道】
泉兮阁我想变卖了,你这么多年劳累,也可歇歇了。 【眼前这人,虽然身有不便,可在姒忆眼中,风度未减分毫,姒忆的心,他是知晓的,可他未曾有过表明过立场,这样似近似远,若隐若无,更让人割舍不下】
【时日久了,也就习惯了,若是他偶尔能来瞧上姒忆几眼,他若能安好,姒忆即便有所遗憾,也只能认了】
【端起春桃备下的上好的普洱,刚倒了几分,闻言,手上一顿,有些惊讶】
为何?这般突然要转让,之前。。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虽然他在朝中为官,可这泉兮阁一向由着自己打理,别人根本不知道是他,一直好好的,怎么就。。。】
【绝色的脸庞也难掩疑惑,道】
可是出了何事?
【不信他平白无故的生出这样的想法,心中觉得定是有事】 【美人面上本应风姿倾倾,也正是如此,那些细小变化难逃言兮眼中,与她相识已久自然晓得其中为何。泉兮阁经营至此,若说无割舍怎能?勿说眼前这位苦心打理的人了。】
【起身至人旁,伸手轻附其柔胰,示意停了手中事。这唯一一次触碰心中依然静止如水】
我心意已决,那些缘由乱的很,不说也罢。
【揽过她皓腕,让其与自己一同坐下】
至于具体转让。。
若便宜了旁人,还不如成全了你,泉兮阁已有规模,是个不错的铺面了,给你下半生来源,亦够了。
【又道】
只是到底风尘,还是要问你的意思。 本帖最后由 年姒忆 于 2018-7-4 01:16 编辑
【身体明显一僵,当初为了他而心甘情愿进的泉兮阁,数年已过,他还是要对泉兮阁放手,离姒忆而去了么】
【这些年,他的所遇之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睿智如他,姒忆对他的情意,他岂会不知,只不过是端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既然如此,姒忆又何必点破】
【本以为可以就此一直下去,留了念想也就是好,可他现下连这个念想都不愿留了】
【一时间失落、失望、乃至伤心各种情绪涌现,可谓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可依旧开不了口去质问他缘故,抬眸瞧着他那隐约挂着淡淡愁绪的脸】
既然你不愿意说,姒忆就不问
在泉兮阁多年,兮不必为姒忆往后的生计而担心,只是这泉兮阁终究是舍不得罢了
【即便今日没了泉兮阁,姒忆往后的生活,亦是能过得不错,只是与他唯一的牵绊便是这泉兮阁,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风尘不风尘,早在我入阁那日起,就与这万千世界并无两样
既然兮不想要了,姒忆今日就向你讨了去
【这阁中还有一大群姐妹众人,若是没了泉兮阁,怕是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闻言,心中倒觉得松懈下来,于姒忆,总是亏欠大于给予,如今能给的不过黄白之物,知道她所求是什么,可言兮这一辈子怎能再多情旁人?】
【话已谈妥,当即站起身欲离】
既然你愿意,我也无二话,自以后你便是这泉兮阁的老板。
待过几日就将房契地契和转让的事办好即可。
【转身后,方觉身后倩影落寞孤寂,二人相伴这么多年,唯有泉兮阁能相连,如今将这个也脱了手,可见着实没有其余的借口再相见,只好又转头道】
如今我尚了新夫人,国公府人多口杂,若有需要差人送帖便是,只是你这里,我没理由再来。
【言毕,认真看向其,希望她懂自己的意思。】 【泉兮阁的老板,是姒忆听过最是讽刺的话语,那不过是死物一个,泉兮阁有他在才是真正的泉兮阁】
【这样的冷漠接近无情的话语的,三两下依然将二人往后的关系定了性,呵,新夫人,他从前何尝不是娶了亲,可那会却没要与我这般,可如今,今日姒忆才知道,言兮,你亦可这般狠心与我啊】
【心似乎被硬生生要撕扯开两半,似要窒息一般,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姒忆所要,难道这么些年的陪伴,留个她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吗】
【他的意思,姒忆懂,可不代表姒忆能接受,再也无法冷静面对眼前之人,往日那个冰冷美艳的姒忆姑娘,在他面前只是个想要他多看一眼的可怜之人,曾经何时,姒忆亦同他这一般拒绝了那人的情意】
【生怕他就此离去一般,走了上前,抱住眼前人,对他多年的情化成无比眷恋的一吻,伸出舌尖扫过他的唇齿,想要将这一吻永恒地刻心里去一般,直到唇间渗进一丝咸苦滋味,已是两行清泪,方离其唇】
言兮,若非我出生卑微,若非我身处风尘之地,你可会择我为伴
【姒忆懂他,亦懂自己,今夜一别,俩人就是缘尽于此,此时将藏于心底多年的话道出】
这么些年来,你心里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情意
【许多人愿为她砸千金,只为博她一笑,可谁又知道,在他面前,她始终是个可怜人】
【本应出门两相隔,却途生她接连动作。微愣,一时忘了回避亦忘了拒绝。生生看那两行清泪,似在诉说绵长不断的情谊与源源不断的悔恨。】
【直至二人相离,口中芬芳才另自己回神,眸中有不解,有无措,更多的是惊惧。退后二步,蹙眉看她】
这些年来你我知己,兮本以为你是懂我的,如今此行,却是何故?
【之所以待姒忆比曹氏还近,因为她的识时务城府深,其余女子不可比,可如今再看,心中骤冷——姒忆,不过也和平常女人一样。】
【断然冷了脸,果断道】
不会。
【若有可能,若有选择,自然是那个人,这世上之人怎可比拟那人在兮心中的地位?】
也不曾有。
【又补充一句,方转过脸】
你与我,不过兄妹之情,手足之谊,别在做这些傻事,我不值得,你更不用如此卑微。 【本欲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变成压垮姒忆的一根重木,冷酷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深深刺痛了姒忆的心】
【拉开二人的距离,身子晃了晃,一个踉跄不稳,幸好倚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方稳住】
【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这些年来,姒忆对他如何,他会不知?只不过姒忆终不是他心中那个人,才这绝情,这些年姒忆的付出,在此一瞬间,成了天大的笑话,为他入泉兮阁又如何,为他卖命又如何,对他而言,一切莫过于只是姒忆甘愿至此】
【紧紧咬住朱唇,直到一丝血腥和刺痛蔓延,满室寂静的可怕,而现在,姒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唯一的念头,不愿在他面前先露出一丝脆弱,冷冷的笑了声】
呵呵。。。值得?不值得?呵呵。。
【让人听着心碎,有自嘲,有无奈,亦有失望】
姒忆。。明白了
这些年,姒忆承蒙公子照顾,才有今日,我亦料理泉忆阁多年,这般算来,也算是扯平了
兮马上要娶得娇妻,愿你与新夫人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稍顿】
兮是国公府的公子,姒忆不过区区青楼女子,兄妹相称,姒忆受不起。。
【最后满是眷恋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对门外说道】
春桃,送兮公子出去
【两行清泪不断,言兮,多年情分今夜断,往后你我再无瓜葛,这若是你想要的,姒忆给你,只愿你往后事事随心,莫要再苦了自个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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