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纵欢笙歌夜 乏泪无人时
苦水悲沙白,汉月沦西海。眺江摇船近,单影空徘徊。
客问吊者谁,钿头著粉黛。
自言农家女,仟陌通家宅。
一朝罹胡骑,田穗仅半袋。
上有半百母,下有待乳孩,
父子皆城戍,独我偿家债。
虽身无所长,但抱志无改。
从头习琵琶,夜夜伴烛台。
拨挑唤晨鸡,拢捻和宵柝。
三旬颠昏昼,始登西北楼。
周著绫罗衣,足蹬金丝履。
手挽翠雀簪,朱唇歌徐徐。
纵欢笙歌夜,乏泪无人时,
几欲解此务,却虞箪空屡。
曾听君子诗,句句斥商女。
贪欢忘国恨,觥筹夜不息。
非是醉金翠,非是恋罗绮。
但赡上苦母,但育下怜儿。
若负此骂名,切勿告我君。
君行千里外,且征随王军。
莫为添忧愁,抱心其志一。
响马燕山北,挺剑长江西。
无使为家虑,猎猎斩胡旗。
留裳青衫在,候君胜归来。
归来相扶倚,共把红烛裁。
复诉高楼事,具告炎凉态。
今宵逢迎疚,他日当开怀。 人设:现醉笑花间的主人,曾经是江南楚馆排的上号的名妓,一支水袖墨舞名动四方。擅音律歌舞,乐器,略通棋艺书画,为人处世淡然温和,谈吐不俗。成了花魁后却仅半年时间便急流勇退,周游大魏,最终定居京兆府。
一个不红不紫的妓子,熬成了不火不热的青楼老鸨。有一张不美不丑的脸蛋,年纪不大不小。有个忽远忽近的相好,一心只想由红颜知己变为妻子。但事与愿违,唯一语成全。 慵起懒弄钿头斜 纵将春华付酒卮
几醉不知扶头醒 丝管夜夜撩青丝
俗哂戏子寡情肠 隔夜笙箫忘旧人
笑迎薄幸几客慰 梦哭辛酸独自闻
若醉薄情 若贪红绡 何故频湿枕
稻花百亩踏胡马 暑汗付云云
斥呵商女忘国恨 女恨悯谁问
苟藉笙欢以活孤寡人
琵琶拨断忽沉吟 翻弦理绪曲转新
声声皆付三百念 孰解一念怜苦芹
纵无所长 纵矜名节 莫辞报萱堂
拢捻拨挑达旦 烛泪偷湿窗
琵琶窃存深情处 煎泪更千行
墙头明月寸寸挑思量 本帖最后由 柳蔓 于 2018-5-7 17:06 编辑
存戏——————————————
杏花村
【我不期盼在他心中能留有一席之地,却又希望他能记住我,哪怕只是美人乡里偶然的感叹。】
【唇角含笑听他后话,却见人探手而来,眼波微动站在原地,在指尖温柔触及一刻垂了鸦睫,由着人抚过才修好的细柳眉,掩了眸底情绪启唇,是难得的坏心眼。】
那——与你梦中的迟暮美人相比,谁更动人?
【待他将伞接去,我才发觉天已放晴,雨后独有芬芳混着泥土气息漫过鼻尖,忽见他掌风扫过这花林,漫天的花舞间,尚不及惊艳,腰间一紧已是被人带入怀中,螓首微抬讶然望向他。一片阴影罩下,他的唇已然覆上,温柔缱绻。】
【心尖骤然一跳,不过片刻便已缓过神,玉腕轻轻攀上他肩头,丁香小舌毫不怯懦的跟上了他的步调。绵绵花雨落尽之刻,柔夷沿着肩头下滑到胸前,贝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他沾了口脂颜色的薄唇,推开人微微轻喘着,续话。】
这便是你给的表示么…我怎么觉得是我亏了。
【之前次次皆在楚馆里会面,他是客我自毫不吝啬予他想要的一切,可眼下情状,到底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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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落了满头满地,他伸手之际,我亦打算拂去他肩头那抹纯白。聆人调笑之言,禁不住被逗乐,一手掩唇扑哧一笑,一璧儿以指腹轻轻抹去他唇上沾染的颜色。】
还真是半分便宜也占不得,我认输了还不成?
【闻人相邀,是巴不得能与他多相处片刻,无从推拒,更寻不得理由。】
好。
【我以为不过是陪他信步花林,等被人以轻功带上马背,这才惊觉他是打马而来,来不及压下惊呼惹得他开怀,纵然是久经人事,也忍不住羞红了一张脸,更是因他此刻在我身后的缘故。】
【两人一马漫行林间,不取径于径,随性而行,周围是繁花满枝,美不胜收,香气萦绕,怡然似要让人忘却前尘。】
【还未欣赏完这杏林全貌,耳畔响起了他温润如玉的声音,温热气息扑撒在耳廓之上,当即觉得耳热不已,也不知是因他,又或是…因我心底那一丁点儿的邪念。】
欣然受之。
【伸手接过花束,捧在怀中,却是临时起意择了最娇艳那一朵摘下戴上,侧头看他。】
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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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被桎梏住,眼前一张俊颜逐渐靠近,太过惊讶三两杏枝散落。毫不犹豫阖了眸那轻吻顺势落下,留下濡湿温热的触感,在眉眼之上,挠过心尖。】
【他手臂用力,二人又偎近了几分。陶醉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下,我尽有些不想让这路尽了。】
凤楼深,我已是自由身,你——归心可定?
【柔夷覆上他揽在腰间的宽掌,知他许是不会作答,也不在意。】
【遨游天际凤鸟,何时为人间花草驻足过?我只愿,做他偶尔栖息的梧桐木,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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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桥
【聆她童言无忌,掩唇,忍不住轻笑出声,起身看她。】
对,你更好看,姐姐老了,自然没有如花年纪的你好看。
【倒是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有意思的小姑娘,看着倒也想有个如她一般可爱的女孩子。只是….】
如果我的孩子能长大,也该有你这么大了吧。
【可惜,那一碗又一碗的红花,除掉的不止是我的孩子,还有做母亲的权利。】
阿爹给的,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别像我,什么都没有了,想去回忆亲人样子,也回忆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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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人儿皱眉,还故作深沉一番感言,心尖儿跃起的几分伤感,霎时消弭。伸手抚了抚心口处,回到。】
恩,应该伤心过。但是——
这儿,痛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却是不想这个小丫头看起来人小小的,脑袋倒是转的很快,这古灵精怪的模样,叫人看着又欢喜了几分。】
【心思几转,却是笑着应道。】
恩…可以啊。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赖。不然我们拉钩钩,谁不回答谁就是小狗。
【道罢,伸了小指到她面前,又添了一句。】
我听说,说话不算数或是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吞千针的。
醉笑花间
【我不知他是真未曾听懂,亦或是故意,是以一笑并未深谈,直至二楼处,回眸睐人一眼,推开了角落一雅间。】
【本欲引了人上我那居处,只是想着屋内除了茶水没有能招待人的吃食,就临时改了主意。雅间里的蔬果美酒本是为了犒劳姑娘们而备下,如今倒也省却再唤人准备的麻烦。】
【待人入内,便将门闩栓上。转身见人兀自落座,便要上前取了酒壶为他斟酒,不想倒是让人先一步拉坐在腿上。那耳际有温热扑撒而来,似有柔软擦过,将那绯意蔓延至面颊之上。】
【那本就悦耳的声音,如今因着情欲感染低沉而嘶哑,听得人心痒痒,是撩拨地恰到好处。】
【低眉轻轻一笑,并未立时接话。而是反手玉指穿过他指缝扣紧,一手却是自下而上,沿着衣领喉结下颌,食指直直抵在人唇间,毫不避讳的与人对视。】
我已在君掌中,悉听尊便。
【道罢,偏头又凑近几分,柔声细语。】
不过——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年的柳蔓。凤楼深,你可有胆量拿下我这醉笑花间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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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耳鬓厮磨的亲昵,是多久未曾有过,自己已然记不清。待人将我抱起,我便知我这激将计起了效用,唇角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柔夷轻搭上人后颈。】
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落榻的同时,人已然压上了身。任他熟稔的在身上点火,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之态。】
【闻人叹言,微张了红唇,惩罚似得一口咬住在唇上肆虐的指尖,只一下便松开,旋即露齿一笑。】
美人在怀尤不专心,是我的魅力不够了,还是你的战力下降了?
【本轻勾在人脖处的藕臂一勾一带,重重将人拉向自己,红唇贴上人双唇主动奉上深吻,右手指尖顺着人衣领线滑至胸前有一下没一下打着圈儿。】
【若换做当年的凤公子,莫说是白日宣淫,便是踏入这青楼都是万万没有之事。如今悲春伤怀早已不适合蜕变如斯的凤楼深,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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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步调在人极力配合之下,不知何时尽数已被其掌控。或许是我本就无法推拒他的占有,不管是这具肉身,亦或是一颗原以为冷透的内心,又或许是冷寂太久,明知这份萌生的情愫是飞蛾扑火,许是永远得不到回应,而我却义无反顾。】
【唇舌相依,指尖亦随着他的动作毫无迟疑的扯开了他的衣带,柔夷穿过层层束缚抚上那片炙热胸膛。】
楼深...
【当男人的吻离开唇瓣,渐次下移,我却受他前话指引此刻忽地分神想到了另一阙词,喉间浅笑溢出,添道。】
名花倾国两相,长得君王带笑看。
这君王之笑,柳蔓是看不到了,能得凤郎青睐倒也不差。
【双腿似水蛇般缠身而上,那一双玉手随着言尽撩至人下身擎天处,花径已开只等身上人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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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里街
【脚步尚未迈开,倒是先一步被人拉住了手,而他口中温言依旧,手上的力道又容不得我挣脱推拒。我亦不是个生事端的性子,也便由着人拉进了僻静的小巷之中。】
【这一路而来二人皆是沉默以对,在我以为他不会主动开口之际,却是听人以低笑开场,随后的一番话语之中却又透着难得的认真,怔了怔神。】
谈?
【我不明白他的谈是何意,猜测莫不是想要说说打掉这孩子他会给我怎样的补偿,又或是想要告诉我他对这个孩子抱有的看法。】
【初初听人说了句“留或是放弃”,我才恍然他是真的要同我好好商量,再听人后问,连日来的忧虑皆因一句“你可愿为人母”而消弭,我竟一瞬觉得心境豁然开朗。】
【此刻分明是期盼了许久的场景,我却莫名有想哭的冲动,氤氲了一双眼眸,颤声反问。】
凤楼深,你句句皆是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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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句准信儿,那泪水终是决堤,明明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反而勾起了那累压了许久的心酸苦楚。听惯了太多“留不得”,我也理所应当的以为他会不要这个孩子,万未料到他竟也同样期待,怎叫人不感怀。】
【触及到面上的指尖温柔依旧,连带那掌中硬茧也变得分外可亲。柔夷轻轻覆上那停在面上的宽掌,一并在面上摩挲,语带哽咽。】
那一日在百草医馆,大夫告诉我已经有了一月的身孕,你可知我有多么高兴。我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子嗣了,可见上天还是垂怜我的,不但给了我为人母的希望,更重要的是我很确信这个孩子是你的。
【或许真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让湄儿打翻那碗药,让这个孩子降临。】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不要它,我更害怕它会成为隐患,成为你的绊脚石,所以我不敢也不能告诉你它的存在。
【他曾与我坦诚当年的阋墙之祸,过去的凤楼深我无缘得见,现在的他虽逍遥自在游戏人间,我却看着莫名心疼,可这何尝不是忘却烦恼的一种方式,我又何必再束缚于他。】
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让我留下它,甚至愿意接纳承认那是你的血脉。我很遗憾没能在最好年华里遇上你,但我又庆幸能与你相识相知。
凤楼深,那句话也是我想问的,你愿意做我孩子的父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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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痴傻”二字,是当真应了埋藏情感时的那份心境。眼前人又怎知皆是他害的我如此患得患失,也是他害的一贯从容的柳蔓如此失态。最好他永远也不知道,只愿在他凤楼深心中,我永远是那个霁月清风言笑从容的柳蔓。】
【可现如今,我却只愿今日种种非是南柯一梦,毕竟我是那样贪恋他怀中温度,只希望能永远独占这一份温柔。】
【轻吻落下之际,我亦垂睫拾着好了情绪,再睁眼看着近在咫尺那双深眸,聆他字字句句承诺,呆愣了一下,终是破涕为笑。】
【复听人逗趣之言,故作生气般伸手轻捶了一下他胸膛。】
还不都是你害的。
【视线触及他衣上被泪水打湿的那抹深色,忽地又觉臊的慌,别过眼,半开玩笑道。】
那你打算何时迎我回去,这八抬大轿就算了,不过——该有的仪式也不能全省了。
【春雨淅沥落了几日光景,将关雎宫那几株早樱零零打落。风和着花泥芬芳悄然潜入鼻息之间,别有一番滋味上心。】
【落花虽是无意凋落,经历风霜留下的便觉得盛艳变得弥足珍贵。又有几人能看透这背后,隐藏的累累伤痕。】
【雨过天晴或许是好事,亦或许是更大风浪之前的平静,因为没人能揣摩这未知的将来是喜是忧,福祸不知。】
【拢了拢临出栖鸾殿祈华为我罩上的立领披风,收回了投注在御道旁花树的视线,幽幽一叹。】
走吧。
【微提了裙裾缓步拾级而上,入了宫门,紫宸殿便在不远之处。晕了淡紫牡丹花印的浅色宫装随着迤迤步伐,绽放晕华。高髻之上是早年生辰陛下着人打制赐下的那套紫玉流云钗,清雅大方,世间独一份。】
【侯在殿门外,等着内侍入内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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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的邸报原也不是自己要看的。林相不比当年的孟贤,如今总是事事都拿来给自己过目。看是要看,当议也要议,可到底难免枯燥。总归还是珠玉金石,书画文墨来得更有趣些。】
【从那一叠邸报中抽出一份,摊开来看时,觉得竟有“洋洋洒洒”的意思,顿时决心就减了大半,暗道冗长。耐着性子从头读起,未久却又搁下——其实是心思转到前几日从各地运来的奇石异卉上了。白日里还未看完,便想去继续赏玩。】
【略作踌躇,主意已定,便将奏报合了,正要搁置一边——】
【“皇上……”】
说。
【“皇上,姜妃娘娘来了。在殿外候着呢。”】
她来了?
【上次她主理六宫不力,被罚了禁足:潜邸旧人,她算与我相识最早,也是除傅氏外最早嫁入府中的。当年封她贤妃,自然是觉得她当得起一个“贤”字,结果竟出了害人的事情,想来心寒。自己虽始终难以置信,可证据确凿,就再无回护的道理。后也有人提醒起出“薄弱”可疑之处,可既没有翻案的可能,明面上就于事无补。只我心里总还稍得慰藉。她禁足至今许久,都未得见。今日既来……】
(嗯,要问上一问……)
【念及此处,便吩咐内侍】
诶,让她进来罢。
【言及此处,手下却一顿——忽想起她那个性子,她明明自己书画上一把好手,却偏最爱“规劝”他人。略一思索,顺手把方才没看几眼的折子又取来展开,低下头去,只作是“忙于理政”的样子。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记挂运来的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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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微微拂乱鬓角一缕碎发,柔夷微抬顺抹至髻间,思绪却渐远。】
【芳华之年对殿中那位衍出的爱慕之情,经岁月打磨沉淀成一汪平静无波的深潭。从前入邸尚存的那一丝痴念幻想,不过源于自己喜爱的哪里都是好的。而今自打人荣登九五之尊,剩却的除了那点旧情,除了敬畏更多是暗叹。】
【若适逢太平盛世,他或许称不上贤君却也不至留个骂名。母亲生前促成这段婚事原就看他是个好拿捏的,而自己也挺中意,只要隐忍段时日以自己品性拿下后位不是难事,也于姜家在朝助益良多。】
【那次被陷禁足,却也让自己想明白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收了爪牙的老虎就不是虎类了么?有一个能轻易掌控自己生死富贵的枕边人,几乎无时无刻让自己不得不提着三分精神来应对这随时可能下降的灾厄。】
【直了直身子恭敬侯在殿外,须臾听得内侍口口宣传。将披风交给祈华令她在外候着,牵动唇角挂了一抹泠泠笑意,独自携了那卷新作入殿。】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声缓缓行了全礼,垂睫一副柔婉恭顺的模样。御桌前陛下正低首阅看奏章,低垂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待人免了礼才起身,婉言续道。】
不知可曾扰了陛下…
【伴君数十年又入宫数载,对面前人的脾气习性亦能揣摩一二。也不多言,上前一步,将画卷搁在一旁,敛袖替人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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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疏半是佯看,故将她入内时那些声音听了个清楚。待到她开口请安,方才缓缓将目光从奏疏上移开,抬起头来,免了她的礼——手上却卷开不合。口中虚应】
无妨。既来了,也别在那儿干站着了。
【内侍闻言,忙在自己身旁为她置了座。而她缓步阶上,却先敛了长袖为自己研磨:这情形倒与当年潜邸时一般无二,我笑她“红袖添香,别人添的都是小炉香,惟她只添墨香”。只今非昔比,我心不安,炉香墨香,她便都添不得。】
【双唇微抿,索性合了奏疏。轻轻按住她研磨的手——】
不用了。剩下的我明日去找林相。
【侧头看她,目光触及她面容时却不由微顿,方道】
你坐吧。既许久不见,你且陪朕说说话。
【说着将轻按她的左手松了开去,回过头来,复靠入座中。目光稍侧,却未落在她身上,缓缓开口】
近来如何?前些日子,也拘得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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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宽掌覆上又移开,心头些微怔愣,垂睫掩去眸中神色,呐呐应声,依言放下了墨锭。芊指半拢入宫服宽袖之间,微提了裙裾于人身侧软凳落座。】
【方才一幕,恍惚忆起多年之前二人相处的情景,现如今时过境迁,有些念想终究只是念想,越不过那道坎儿便也只能周而复始,进退不得。】
【定了定心神,复抬眸触及到他手中奏章,又移开了去。扬了扬唇角,柔声回应他问话。】
劳陛下挂心,臣妾一切都好。那段时日也就比往昔清闲了些,倒也没有哪儿拘着。
现下又有琇儿在身边伴着,能亲自教养照看,臣妾已是知足。
【提及幼女,心湖漾绽微波,语声亦不觉放软了几分。若不是那场大病,只怕母女分离之痛还要尝上些时日。旁人照看的再用心,总还是会担心哪里有疏漏,一刻不得安定。思及此,便又顺势关怀一言。】
前朝之事,臣妾无法为陛下分忧。国事虽繁重,陛下亦要仔细身子,莫要太过劳累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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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自己所言令她措手不及,她神色中微现怔愣,只是这情态却转瞬即逝。敛袖落座的动作拘束矜持,口中言语也是令人习以为常的温婉,话中听不出一丝怨怼不平,仿佛那两三个月的禁足都从未有过。她这应对令自己心中隐约生出些不如所愿的失望。原本靠入座中的身子稍稍直起,侧过头去,目光定定落在她面上,却只看到她提及琇儿时倏然温柔的模样——而其后的关切不过顺势而为。这样的语气和言辞,所有的人都能说得出,可曾几何时那些只有她姜云疏可以说且能说得出的话,自己却好像很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哈……)
我隐约记得,你以前最会督促朕勤学不辍,心系国事了。
怎么现在……
【笑了笑,缓缓又倚靠回去】
变了啊。
【一字一句都似随意出口。微偏头间,目光瞥见桌边那一轴画卷,稍有停顿,却继而转向她,只是面上神色却依旧带了些漫不经心,似笑非笑】
你今日来此,定不只是专程来叮嘱朕注意身体。
是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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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言不由心内苦笑,往昔只觉若自己尽得本分,全心全意为着自己思慕的表哥考量,又不愿母亲辛苦谋划得来的一切付诸东流,即便他从不喜这些亦要进言。原以为二十多年的感情,他终究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却忘了只要面前人一日为皇,这平头百姓之间最稀松平常的夫妻信任不过是奢望,更枉论我与他之间还有个先皇后傅氏。之前自己已然落在她之后,如今褫夺了主理后宫之权,又如何能行事再无所顾忌。】
【心内有万般愁绪不能言,可面上依旧挂着得体淡笑,道。】
臣妾记得陛下曾言,要臣妾好生帮着打理好后后宫诸事,可臣妾却有负陛下所托…如此,臣妾又怎敢再贸然开口提这些个本就不是臣妾能妄语之事,惹陛下不喜。
【见他目光落在我搁置在御桌之上的那卷画作,便伸手取来,端端正正奉上。】
近来无事,忽地念起了潜邸一些旧事,一时感慨良多就随手画了这副画像,这再过不久就是先皇后的忌日,臣妾想向陛下求副字。也好在祭典那日让新进的后妃们瞻仰一下姐姐在世时的风姿,引以为表,陛下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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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负陛下所托”……)
【此言入耳,心内无端便一沉;于她面前不假辞色,故这面色也随着一沉:这话听来仿佛是她默认了那害人的罪名,可一转念,却又觉得许是自己所虑过甚,她并无此意。】
【心中刚要舒缓开来,却闻她言及“妄语”二字,那面色又复沉如前:自己怎么忘了,眼前之人不是我柔仪俊德的明珠、不是刁钻专营的陆氏、也不是娇媚轻盈的赵氏。她是慎肃克己的姜云疏:太傅长女,前大长公主之后。】
【念及此处,心中却忽起了微小的自嘲。唇角微抿,轻轻叹一口气,索性半阖了双眸,依旧倚靠座上。】
【这阑珊意兴随着她手中画卷的展开而逐渐改变:画上人婉转身姿渐渐呈现,自己双目也由半眯而缓缓睁大,左手微扶椅背,站起身来。小挪两步,右手伸出,仿佛是要轻触画中之人,却又隐忍不前——】
明珠……
【十年生死,茫茫相隔;而自她去后,或酌或饮,或舞或歌,皆再不能成双。众人为避讳之故,已多年不再提起,自己也以为早已将之忘却。可今日这画中人映入眼里,如细沙入蚌,触碰的恰是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立于画前,良久无言。她话中要求小心谨慎,而自己内心所驱,也断不会予以驳斥。案上砚墨未干,右手取笔蘸墨,却不急着提起。手下一顿,目光尚落在画上不曾移开,微微笑道】
潜邸的几个,你算同她最为要好的——也最像她。
【轻叹】如今你经历甚多,不知她在天有灵,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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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夷缓缓自上而下展开画卷,余光瞥见那本慵懒靠座的人蓦地有了动作,心内似悲似叹。这么多年过去了,许是只有这贤德聪慧的先皇后能在他心中留下印记了。】
【细想潜邸几年,于他许是满满回忆,于己却如同美梦幻灭之后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看惯了他二人琴瑟和鸣,人前却要装作毫不在意的与她结交,初初只为了能让眼前人多注意自己几分。而后又因母亲故去,是不得不与之结盟应对后宫这些尔虞我诈。曾几何时幻想她不在了,自己终于能成为他心中的第一人…却未料时过境迁,竟是沦落到用个已死之人来讨好眼前人。看来她便是死了,也始终压了自己一头,叫人如何能甘心。“着贤妃‘代’掌后宫,请妹妹‘代’理府中诸事”…那时还盼着有朝一日真真正名,如今的一无所有让自己更能看透了这世道,看清了自己的分量。】
【仅仅一瞬黯然,便又恢复如初。含笑将那画卷搁在桌案之上,压上镇纸。敛袖稍稍退后一步,腾出位置容人动作。待人似叹似问之言入耳,垂睫淡淡道】
姐姐一向心善,是见不得人受委屈的。但若她真有灵,怕最不愿看到的是陛下耽于往昔而感伤的模样,臣妾亦是如此。
【转眸望向画中人,面上笑意不减,续道。】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臣妾画这幅画像,除却是为了让后宫那些新人瞻仰,亦是不想日后有一天会忘了姐姐的模样,可不是为了勾起陛下的伤心往事。只可惜…
【言及此稍顿,微微颦眉。】
臣妾虽能将姐姐的形貌画出个九分神似,却独独寻不到最能与她相配的字,这才厚颜来相求于陛下。
这世上最懂姐姐的,也只有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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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可惜,最后的最后皇上都没结戏 本帖最后由 晏玉书 于 2018-9-6 23:51 编辑
整理没有用过的升官戏
http://www.kim-jc.com/thread-8823-1-1.html 2-11L
http://www.kim-jc.com/thread-1600-1-1.html2-11
http://www.kim-jc.com/thread-8823-2-1.html【12-21】
http://www.kim-jc.com/thread-8184-13-1.html127-136L
http://www.kim-jc.com/thread-7598-19-1.html188-197
傻子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没认错吧
萧阿否 发表于 2018-8-4 18:29
傻子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没认错吧
你猜呀哈哈哈哈 1、元光十年六月 晏玉书散值归府,途中偶遇傅游,远远见他同某女子举止亲昵,并未深想。傅游前来问候,小谈官场心得。【晏玉书、傅游】
2、元光十年十一月二人再次在街上偶遇,傅游身边女子换了人,心下疑惑。二人又打了照面,一番叙旧之后谈起方结束的贪墨案。【晏玉书、傅游】
3、玉书因公事走了一趟大理寺,恰见傅游手边拿了女子之物,调侃其。得知上次所见女子非是其心上人,傅游顺势邀其散值一道去喝花酒,玉书婉拒【晏玉书、傅游】
4、玉书接连几次瞧见其同不同女子攀谈相约,心中费解,想起元靖同他一届科举,约茶闲谈之际聊起年底升迁之事,提到傅已忝居正七官职许久。【晏玉书、西陵元靖】
5、玉书将所见之事告知元靖,经查那些女子皆出自烟花之地,玉书以其纨绔为名弹劾,让元靖压着其升迁之请。【晏玉书、西陵元靖】
6、元光十一年春,傅游因又未升迁偶遇玉书,与其大吐苦水。【晏玉书、傅游】
7、翌日玉书邀元靖家中小聚,谈及傅游苦恼、提议相帮。【晏玉书、西陵元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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