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欹江南(晋王府)
4、四月初七,十三带着怀滢来王府,给怀滢看花海,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准备的,怀滢要走,十三强吻怀滢。【十三 怀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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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四年四月初七——
【自端王府被他一路拉着到了晋王府,不是没想过拒绝,只是想到他才病了一场,又因为自己被表哥打了,他这冲动性子,若是一个着急再晕了,还得我来照顾】
【一路无话,只时不时自斜后方瞧他一眼,却辨不出喜怒。这是不是第一次由着他?】
【晋王府的下人看着自家主子这样拉着一个人回来,个个好奇却又不敢直视,纷纷往路两边让开。终于有些不自在,略压了压声音】
陈惟烨,我自己会走 【脸上被打的地方至今还在疼,却顾不上顾忌,我以为,她是我未过门的晋王妃,我以为她心里始终是有我的位置,我以为她的脾气便是对谁都是一样,可是今日见过,才发现,她亦是可以柔情似水】
【可是她的柔情似水却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别的男人。我这这七年来,处处觉得她是女孩子,便处处忍让与她,却越发让她对我不理不睬,我以为,七年的时间,足矣让她看到我的真心,就算是块石头心,也会被捂热了吧?】
【奈何她这百炼钢,却终不成绕指柔,一路无言,拉着人回了王府,因着脸色不善,回府之后一众奴仆皆是避让,晋王爷可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这点,谁人都知道,只怕只有她不知!】
【闻她话语,却也未曾停下步子,也便只有她现在会直呼我的名讳,可我却不恼。拉着人一路至欹江南,关了房门,方松了手,却未发一言】
【这里,是我建府之时,特地为她建的,她喜欢花儿,我便予她一座花海】
【一路上好几次想问他伤的可重,是否需要宣太医,都被他一张黑脸给挡在了喉头】
【直到他自己停下来,松了手,打量周围,满目繁花,许多连名字都喊不上来。只是此时还没有心思赏花】
你……要不,先宣太医吧
那是我表哥,他去年就已经娶亲了,今日是随着九姑姑去看五姑姑的……
【不知为何要跟他解释,因为有愧?还是……有些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情愫?】
先……回房去可好? 【我等她的解释等了这许久,却是到了现在才听到我想要的答案,只是未免为时已晚,我给过她无数次的机会,无数次我耐着性子陪着她,等着她,可是她给了我什么?】
【即便今日不是她表哥在,换了旁人,她定然是会如此,对着谁都可以笑语晏晏,唯独我,三年前的我,或许可以理解是她这样对我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存在?可现在...我的耐性要用完了。】
我若是死了,你岂不是更高兴?你便可以嫁你想嫁的人!
【今日这一架打的并没有提前准备,便是那一脚是生生挨过来的,此时胸口还有些疼,话说完,更是咳了两声,却是硬让自己憋了回去,再次抓过她的手,将她拉过来,让她立身在这满室繁花之前】
【身子在她身后,双手禁锢着她的双肩,贴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道】
江怀滢,你且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我三年前临走之时便为你种好的花海,因为你喜欢花儿,我便予你一座花海又何妨?
我原本想等到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当年的事,九哥的死、赐婚一事,你全算在我头上,我陈惟烨究竟做过什么罄竹难书之事?让你记恨至今?你还要壁垒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今天让你的表哥把我打死,你便知足了?
我没有!
【没有更高兴?还是没有想嫁的人?想嫁的人……是安表哥吗?好像那只是几年前的想法了,即便想,又如何能嫁?】
【今天的陈惟烨有些可怕,他眸中掩饰不住的情绪仿佛可以吃人,对他的动作,突然不知道如何拒绝】
【耳边热气不停的喷吐过来,带着主人的愤怒,越发灼人】
【为我准备的花海……看着繁花似锦,本该是多么美好的地方,却因为双肩上禁锢的手和耳边很不友善的话而变得难以言喻】
【而我,掩饰尴尬与不适的方法,有时却是以硬碰硬】
你为我做这些,我很感动,可今天是你先动手的!表哥他是武状元!
【用力挣开他的禁锢,转身面对他】
可是陈惟烨!
【可是什么,突然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双唇张合终究没说出什么】
这里很美,谢谢你,你现在该看大夫,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 本帖最后由 陈惟烨 于 2018-5-7 21:08 编辑
【没有?你想说什么?没有想我死?还是没有想嫁别人?此时对于她的话,我却是半分也不愿相信。不过这几句话,她便又是那浑身竖起刺儿的刺猬,而我亦是个傻子,明明已经被刺的千疮百孔,可仍是不愿放手】
我先动手,是因为我不愿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武状元又如何?你当我会怕他?
【她用力挣脱了双手,实则是自己放开了手,不然,以她的力气,如何能挣脱我的禁锢,她唤我,她说可是,可等了许久,她却并没有了下文,只清冷的落下一句“这里很美,谢谢你,你现在该看大夫,我先回去了”,便要离开】
【眼下,如何能让她离去?隐忍了七年的这满腔的怒火,她走了,我要找谁去?或者...她这算是落荒而逃?】
【本能的张开手拉住她,一个转身,将人锢在了臂弯与花房的墙壁之间,还未她反应,便已经栖身吻了上去,在她唇齿间流连,银舌灵巧的侵入口腔之内,汲取着她的芬芳】
【她张着手不断地推拒着我,双膝顶住她的膝盖,两只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两则】
【有些头疼,两个倔驴一样的人,怎么偏偏碰了面,还起了冲突,且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我担心他会对表哥不利,也担心他身子会留下什么隐患】
【已经在担心他身体了?是早已默认自己是他的人了吗?这到底是对命运的屈服还是对他的认可?自己几时这般纠结了,连自己的内心都摸不透了?】
【想逃离这里,逃离他,想要将这一切想明白,却感觉越发混乱。他突然贴近过来,容不得半分反应,唇口相贴的一瞬,脑中一片空白】
唔……
【他的索取攻城略地一般,毫无躲避余地,终于拾起理智去挣脱,却越发激了他】
【双手被箍,连身子都被死死顶住,十指在半空徒劳的攥紧或者扭转】
陈……
【终究只剩下支吾声,此时才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措】
【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突然张口咬住他侵略而来的唇,这一下,便是用了力的,很快便有腥甜渡入口中】 【这个女人,我从第一眼看到她,便认定她,可命运多舛,若是九哥还在,她定是不会多看我一眼,可是九哥已经不在了,她却宁愿去记挂着一个逝去的人,都不愿意看看在她身边的我】
【今日,因着她那表哥那一脚,倒是把自己踢醒了一般,不管是谁去请的旨意,让她成了我的晋王妃,即便没有人去,我自也会亲自去,眼下,岂不是正好了,她注定是我的王妃】
【肆意汲取着她的芳汁,好似一股魔力一般,让我欲罢不能,本能的想要更多,空出一只手,已然去解她的衣带,唇上吃疼,蹙起眉头,动作稍停,睁开眸子看着她茫然失措的眼睛,顿时便有血腥气在口中蔓延】
【见她将那血水吞咽,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一般,小腹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感,黝黑的眸子更是暗了几分,嘴角裂出一丝弧度】
【不曾停下攻城略地的唇,身子整个贴着她,小腹顶住她腰身,却不再拘泥一层一层的解开衣裳直接用手将衣领扯开大半,露出一侧雪润的肩膀,手指在那光洁的肌肤上摩挲着,指腹传来光滑的触感】
【沿着她的肩头手指向深处划去,插进她的发间,箍住了她的头,迫着她迎合着自己的唇,小舌依旧不疾不徐的勾勒着曲线,要她慢慢将口松开,流点血又何妨?】
【这一番动作,已然让自己下身有的反应,她好似一个漩涡般,将我深深吸进去,欲罢不能】
【以为他吃痛便会松手,谁知那深色眸子里透出的,却是无比危险的神色,有一种随时被吞噬的恐惧一下袭上头顶】
【纵是将松开的那只手再拿去搪他,仍觉肩头一凉,有那么一瞬间的绝望】
【急切的想逃,想挣脱,想远离他,却引来他越发激烈的索取。今日的陈惟烨,像极了一只饿极了的兽,似乎拼尽了所有在自己的猎物上,而我就是他的猎物】
【唇齿间已蔓延了血红,肌肤上男子的抚触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似乎很容易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唯一的筹码都失去作用,才真正感受到绝望。他的粗鲁已经多处弄疼我,只这点疼痛根本不及心里】
【松开口,终于在他往下侵略去时,嘶哑着声音,伴着完全紊乱的呼吸呼出口】
陈惟烨!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惊惧加上委屈,终于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