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音 发表于 2018-4-28 00:08:54

【最是见不得她那副小家子的做派,见她捡起那只珠花,又捧在手上擦拭着,只觉她是在演戏,那幅柔弱好似旁人都欺负了她的模样,还真是楚楚动人,可惜,我不是爹爹】

爹爹的意思?

【虽不信她话中的意思,可若真是爹爹的意思,那可真要好生想想了,爹爹莫不是老糊涂了么?】

若真是爹爹的意思,你怎的不让他送你几只更好的珠花?瞧你这货色,庸脂俗粉!谁稀罕!

【跟她说话,真是越说越气,很想跺脚离去,可自己是德平郡主的长女,此时,断不可输了阵势】

今日真是晦气!

【说罢,带着湘儿,绕了她去,往祖母那里去。】

-结-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5-1 09:47:30

郡马负气出去,恰见囡囡,囡囡向郡马解释从长姐那得知的惹母亲生气的前情,问郡马是不是真的要娶时余入门,自己以后是不是真的也要唤时余母亲了。【杨霁华 杨嗣昔】
——元光二年 十月 开戏——

【从翡玉台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向头顶冲,倒是手脚却是冰凉如冰,我心心念念,爱护十年的好郡主,不仅用言辞羞辱我,如今竟然欺负到杨家头上,又提出和离,这简直是要灭杨家满门】

【身边路过的小厮倒是很没有眼力见的和同伴聊天,我瞧见了只觉得怒火更胜,才怒喝道】

青天白日的不好好干活,在这儿闲逛什么

【倒是喝的他们抱头鼠窜,只肯定最近院中又要噤若寒蝉,我这一腔怒火,无处可泄】

【只觉得身后有人拽我衣摆,我怒目回头,发现竟是囡囡】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1 17:43:47

【那个女人!欺人太甚!】

【往日我只见得玉奴姊姊温驯娴和的性子,这仿佛一夜之间,府中的众人都变了模样。她来寻我的时候,那一双远山青黛吊了梢,眼眸里边的愠意与不平,也像是纵了火一般烧灼眉间心上,教我惊愕之余,亦是想起来那日娘亲堪堪忍下的流转的泪色,便有如刃刻痛的淌血。】

【翡玉台与杨府相通的角门教人闭上,我失却与爹爹问安的理由,好些天没能遇见,说不念不想是假,却愈发有些赌气。这日才经浮曲园,便听见一声怒喝,我认得是爹爹的声音,抬眼间青衫一闪,没来得及他想已上前去抓了人衣裳,他回身时,那骇人的目色吓得人浑身一颤,杏眸睖睁,失了声。】

爹爹……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5-2 12:55:54

【一看是囡囡,瞬间缓和了神色,看她怯怯的样子,知晓是吓着她了,赶忙蹲下身,抱了她,找了一处凉亭坐下,吩咐子平准备些点心酥酪】

【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和慌张的表情,一时间也觉得愧疚非常,才道】

昔儿莫怕,方才……方才我是想别的事情,一时间没想到昔儿在身后

【缓了缓神色,想来玉奴最有主意,而昔儿却是古灵精怪无忧无虑,今日来寻我,必定有事要说,便道】

昔儿有什么事,要同爹爹讲吗

【虽说这一出官司是我同怡琦之间的,但到底儿女都要受累】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5 19:56:52

本帖最后由 杨嗣昔 于 2018-5-6 16:14 编辑

【他才与院里的小厮发过的火,如今正在眼底熊熊燃得厉害,猛然刺过来逼得人险些落了泪。嘤唔着将眸里的氤氲压抑进嗓子里,他目光变了清明了些,这才浮现出几分温和与歉意。】

【他揽我入怀寻了坐处,这厢尚还怔愣着,闻他问语,又反应了好些时候,抽抽搭搭的答他。】

……刚、刚刚,碰到嗣音姊姊……她与我说了些事……

【长姊说与我的本不止这般,娘亲泱泱涛然的愠怒此刻,合着我还未出口的话语在胸腔里冲撞着犹豫难断。我独独看到这些时日的不太平,却忽略了他的态度,而今心下不决,唯恐所出一语将这暗潮搅和得愈发难以收场。榴齿半紧细细咬着唇,我移开了方才投与他的目色,眉峰纠缠间,惊慌已然沉寂在长久的静默里,敛睫下来在他瞧不见的地方苦苦思量,却又不得。】

【他又想听什么呢。】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5-6 17:06:59

【听她说是玉奴同她说了什么事,玉奴年纪渐长,又是长姐,自然越发的稳重,不是什么要事也不会拿出来同自己的妹妹讲,更不可能胡诌些什么吓唬她】

【我凭着院中人的态度同囡囡欲言又止的神情,自然直觉的感到,莫非是与近几日来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有关】

【我便缓了神色,看着她,认真道】

是不是姐姐跟你说了什么事情,无妨,你讲什么,爹爹都听着

【一时间有几分心痛,到底近几日发生了什么,让孩子们对我的态度都暴风骤雨的变了】

【莞尔,道】

你说吧,说什么爹爹都不会生气的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10 20:26:04

【自小他便将我宠得很,我向来知道。】

【我看过很多话本,看过很多对千百种亲密关系的描述淋漓尽致,却从来只认我身处的这方院落,才是当之无愧承了“家”的温存。我知爹娘不喜我平日里胡乱跑动,却几乎从未因此而责骂过,我贪恋这地方数年来沉淀进每一寸土地的其乐融融,全部都是温柔的,可如今分明临冬,一场倒春寒般的结了冰。】

【而眼下他噙着笑允与我的承诺,我竟是不大敢去相信了。】

【檀口张合几番,终究还是落了音。】

爹爹知道娘亲生气的事么,姊姊跟我讲,是那个人要她唤她一声母亲……

【这话里话外的第三人称,在我脑海里茫然纠缠着像解不开的丝丝缕缕,不知所言。】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5-11 14:48:43

【囡囡的话仿佛一声惊雷,在我的脑海里炸开,很多事情也分分明明的展现了开来,我终于知道怡琦为何会如此震怒,贵为郡主的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妓子踩在她的头上】

【一时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抱着的囡囡的手也渐渐变的僵硬,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都是悔不当初,怡琦写下那份休书的时候,到底什么样的心情】

【我抬头看着懵懂胆怯的囡囡,艰难的清了清嗓子,才道】

胡说,也不知道是谁借的她胆子,竟敢如此胡说八道

【抚了抚囡囡的发顶,才道】

杨家,只有一个主母,你们也只有一个母亲

杨嗣昔 发表于 2018-5-18 11:01:21

【我听得余音未散,他揽紧我的双臂更让人尝得痛楚,有些僵硬的怀抱教人觉着难耐,暗自挣扎,企图逃离这溺人的慌张,又闻他清嗓的音声有些艰涩的意味,怔了怔神,良久才悟得他的答复。】

【他的话音随掌心落下来,教我确切的感觉到了一些踏实,可其中虽不乏笃定,更甚是一则不为反悔的诺言。我在这渐然回暖的怀里稍稍安分下来,转过脖颈去,将他的容色直视入眸,想要找一些糅杂着情绪的波澜,却只有阳光下依然显得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的目光亦如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人讲,我无从琢磨。只得伸出小指,正了神色。】

那嗣昔要跟爹爹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杨霁华 发表于 2018-5-18 23:03:57

【孩子究竟还是孩子,她的世界如今只有我和怡琦,我却让她们失望了,如今却有几分自责,又恨时余竟然如此嚣张,坏我家庭】

【听她所言,自然眉开眼笑,伸了手过去拉了她稚嫩的手,才道】

拉钩!百年不变,我们昔儿如此懂事,倒让为父骄傲

【从未想过,此事竟然是小女儿说出口的,如今看来,时余这件事确实影响很大,是该好好整治】

【想起刚刚对怡琦说的话,不禁黯然,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道】

好了,去找母亲玩吧,改日爹爹带你们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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