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婢子来催她,不禁也急了】
说好来玩儿的,不许再放我鸽子了!
【玉奴?是嗣音妹妹的闺名吗?】
【脸颊旁一凉,不禁用手去摸,什么都没有,却好似一团小小的火焰在灼烧。紧跟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只巴巴的望着她离去的地方,握了握手中玉佩,口中喃喃】
嗣音妹妹,我会一直等你的……
——结——
——元光元年八月十八——
【小四的事儿渐渐平静了下来,大夫天天过府换药,那小子精神也还不错。只把元靖送去了书院,元亓还得看看伤势。嘱咐小五少去闹她四哥,家里厨房做的菜也都是有利于小四养伤的】
【这日回到府中,见小四在院子里拿着树枝比划,那手臂还没好,就又开始不安分,若是伤口裂开了,又是麻烦】
小四!跟我到屋里来
【那日嗣音妹妹走了之后,得了他的佩子,心里高兴的很,这几日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便想着一定要好好练好功夫,以后,定然要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那几日小五更是时不时拿嗣音的事儿打趣我,也不知是因为我的伤,还是因为爹爹的令,这几日,倒少见那个小丫头】
【这日,娘亲和爹爹都不在,小五也没来烦我,便是在园子里找了个树枝,随便比划比划】
【还没等舞几下,便听到爹爹的声音,吓得自己一哆嗦,手里的树枝也落在了地上】
爹爹....
【唤了他一声,跟了他身后,往屋里去,想着莫不是又要挨骂了。】
【一声不吭的进屋坐下,看着小儿磨磨蹭蹭跟进来,气头上又添了心疼】
【拉过受伤的手臂查看,见没有渗血,这才放了心。不过一就是要给他点教训的】
大夫不是说了,伤没好利索之前不能乱动,这才刚见好,就开始不安分,手臂不想要了?
【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终是进了屋子里,家里最是害怕爹爹,总觉得爹爹生气和不生气的时候都那般骇人,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对小五就不像对我的三哥】
【扭扭捏捏的叫了声】
爹爹...
【他一把扯过手臂,还以为他要打我,本能的向后躲了躲,瞧了瞧伤口,这才舒了一口气,却不想,后一句更是一哆嗦】
爹爹,儿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躺的都快不会动了,活动一下...
你可知道,此番差异点就伤到筋骨了?
伤还没好就乱动,若是伤口裂了,真伤了筋骨,你这辈子就废了!
【有多心疼便有多生气,本想过两天好好的同他说,今日他却搞了这么一遭】
以后你都不用再碰刀剑了,跟着你三哥学文去
【本想着卖个乖,爹爹就跟以往一样了,放我回去了,应着爹爹的话,可娘亲明明说的没有那么厉害的啊】
【难怪娘亲总说爹爹是个文弱书生,爹爹和娘亲就是不一样,可他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生活的?】
【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听到爹爹要我跟着三哥学文去,不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爹爹,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当时不是同意我习武了么?娘亲也是同意了的!
当初同意是看你喜欢,现在看来,是太纵容你了!
【痴迷不是坏事,伤到自身便不应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打学武,身上添了多少伤?这次是你侥幸跑掉,若是那贼人再精明些,岂会让你两个小孩儿逃脱?若是我没带人找到你们,可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越想越是后怕】
你娘教你的那些,什么行侠仗义,什么路见不平,都给我收了!救人的法子千千万,不用非得搭上你!
就这么定了,把你练武的家伙都交给贾政处理,不准私藏!
【越听越觉得这事儿好像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偏偏今日娘亲不在府中,小手在身侧握成了拳】
爹爹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爹爹现在怎么可以变卦?怎么就可以失信于孩儿?
【越说便越觉得委屈,隐忍着泪水,耿直了脖子,从没有一次跟父亲这样过,可这次,却不得不这么办】
娘亲也是自幼习武,身上的伤更多,娘亲一介女流都不怕,我堂堂男子汉,这点伤又算什么?大不了,我以后小心一些。
【泪终是落了下来,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依旧对着爹爹】
娘亲教的东西,学院的先生也有教过,先生说娘亲是女中豪杰,孩儿很是羡慕,孩儿也想跟娘亲一样!
已经让你学了这几年,此时发现不合适,为何不能悬崖勒马?
【听他提到清歌更是怒火中烧,啪一下,手掌拍在桌上,茶盏茶壶发出碰撞的清脆声音】
放肆!你就是这般跟爹说话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娘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希望她半点功夫都不会!
你只知你娘是女中豪杰,可知若非如此,你还会有几个弟弟妹妹,若非如此,你娘也不会险些丧命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