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栗
发表于 2018-5-18 11:37:01
【到了正堂,却见堂外有人守着,皇后仪仗,不想今日在佛堂碰上了,微是一愣。】
【得请入了堂内,一步一动都更加小心。堂内点着香,心渐渐平息了不少。】
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窦璎琅
发表于 2018-5-21 09:20:48
【前朝言氏并未见势微,后宫这两位庆国公府的千金却地位尴尬。】
【圣心难测,璎琅所能为不过尽力照拂罢了,毕竟有昔日的情分在。】
【眼前这小丫头,之前出入言府时亦是常见的,数年光景倒出落得愈发标致水灵了。】
【抬手免了她的礼,温言道】听闻常在前些日子身子不适,如今可大好了?
言栗
发表于 2018-5-21 11:57:35
【我起了身,望着面前经年未见的窦家姐姐,思绪良多。时间改变了许多人的模样,这窦家姐姐也更是华贵雍和。当年一别本以为再不能相见了,谁成想还有今日。】
如今已是大好,劳娘娘挂心了。
【看了眼面前香炉内香烟袅袅,道。】
没想到今日同娘娘在此相遇。
窦璎琅
发表于 2018-5-22 11:46:47
【故人最易勾起回忆,此时面上笑意未减,心中却添了一缕伤情。】
昔年未出阁时,最不耐烦陪母亲礼佛,如今独处于宫中,却仿佛觉得这佛堂的檀香中有母亲的味道。
【眸光悠远,似坠往昔情境,须臾,自失一笑。】
终比不得你,虽入了宫,还有嫡亲的姐妹为伴。
言栗
发表于 2018-5-22 13:14:51
【耳边声起,我竟有些不敢确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口中道出。这般寂寥忧伤的情绪,竟会从这一国之母,后宫最尊贵的女人身上感受到。】
【我静了一瞬,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从前她与言茵她们最好不过,如今看来却是淡了。】
窦姐姐今贵为皇后,妾怎能相提并论…
【贵为皇后,既享了常人无法享的权贵,必也要有所牺牲的。】
窦璎琅
发表于 2018-5-22 14:22:37
【无人能比的富贵自然伴着高处不胜寒的冷寂,伤春悲秋又有何益?】
【淡然一笑,略过此节,温言道】近日阴雨连绵,你病体初愈,更要当心才是。明日,我打发人给你送些燕窝去,早晚各取二两煮粥,滋养身体倒是极好的。
【为她一声窦姐姐,也该照拂一二。】
【不待其谢,径自道】只可惜,人好调理,这一佛堂的经书却是要受潮了。
言栗
发表于 2018-5-22 14:34:29
【说完便不再多言语,其中冷暖自知。又言及燕窝,忙道谢。】
多谢娘娘。
【一句书要受潮了,忽而想到那日同徐氏一番交谈,最后轻飘飘的一句“改日寻个好日头晒书吧”听入了耳,不由脱口。】
不若由妾来检查一下这佛堂经籍,若有潮湿寻个晴好天晒一晒也好。
窦璎琅
发表于 2018-5-22 14:38:29
【听她自揽差事,不禁莞尔,当即应允。】
如此便偏劳你了。要人要物只管打发宫人去取,只记着莫要太过劳累了。
【叮嘱一番,遂离。】
【结】
(长孙无垢)
发表于 2019-1-28 11:04:27
——永昌八年十一月二十五——
【残霞衔丹飞朱,驰晖不接,杳霭冬寒,薄暮砌雪,纷纷撒盐,弥望皑皑,白茫茫大地落了个真干净。泥沼涡旋,何处涤净,波谲云诡,何处存静,自欺欺人罢了。】
【贵妃动气早产,阖宫惊动,闻得是位公主,一时百味杂陈,所有的希望,皆须寄托于姜姐姐之身。昨日触犯龙颜,自请圈囿佛堂澄思,外人看来是内疚贵妃早产祈福,究其内里,我与皇帝连一点微薄的情谊也荡然无存,虚情假意,也有倦时。】
【穆然檀香在鼻,屏却莺雀啭,但闻钟磬音。烧金篆玉,提笔游龙,地藏经抄了半卷,落字锋利隽形,八分君子意,九分肖形,再难存澄心赤诚,睹字思人,徒增感伤。他年我若心志坚,如今何须受折辱!溃不能书,泪洒白宣,洇开墨染成花,难有半点心安。】
【敏郎,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即刻赴约,便是鬼魂乞儿我也要随你同去!人世苦寒,已无处容我,天地四海,你何时带我归家?宫禁宵寒夜冷,人心如蛇兽,国公府视我为棋子,皇帝视我为玩物,众妃视我为肉中刺,夙命如此,我——不甘啊。】
【緇衣难掩媚骨,无量也难赎罪孽,提酒填盏,醉不知春秋几何,闭门盈酒香,再无半点佛堂肃穆。醴醁盈肺腑,昏难辨乾坤天地,仄身倒地,觥酌四仰,信手取了蒲团作枕,金玉染香,昔有海棠春睡,今有无垢枕雪,也算一回妄为。一梦掷山河,驱马过九州,才与故人长相对。不愿醒,不能醒。】
尹竩沁
发表于 2019-1-28 12:47:53
[向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眼下长孙禁足佛堂,外头的事,也猜得十之八九。不禁想起昔年我看着贵妃淑妃两两相争,而后皇后在中间做那个所谓的和事佬,再然后新秀一个接着一个入了宫,场上斗的人不曾少过]
[我总是不屑如此,可终究,这后宫的女人活着就是为了斗,无休止的斗]
[初遇长孙氏时,瞧着她明媚皓齿,我以为她那性子像极了竩初妹妹,性子柔弱,可谁知,到底是自个儿低估了。她那模样,分明就像那竩凰]
[竩凰…说起她,倒有些年不曾见过了]
[初冬大雪压城几日,灵犀从外头归来,倒是佛堂炭火不足,这时日,恐会惹上寒症,闻言微蹙,见四下无人,灵雎又道]
“长孙主子到底与娘娘交情较浅,眼下又禁足佛堂,娘娘眼下去?”
她既没惹到本宫头上,去瞧了,于本宫,也没个坏处
眼下入了冬,若受了寒,可不行。去把本宫大氅取来,现在去佛堂
[话落,将茶盏搁在桌面上,复而披上大氅,怀里揣着手炉,携宫人,往佛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