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月 发表于 2019-8-4 22:03:16

您还是开恩饶了她们吧,本就乱糟糟的,干活的若都去跪着晒太阳了,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妥当啊!

【虽说天威难测,可有近一年的观察揣摩,倒不至于动辄惊惊咋咋。】

【一厢请皇上上座,吩咐人上茶,一厢道】这原怪不得她们,是妾的琐碎太多,可不得人手细细安置吗?

【板着指头细数】这一年来,收了您太多赏赐。摆件珍玩样样经不得磕碰,花草盆栽更得轻挪轻放,出宫收罗来的小玩意儿装了整整两大箱,连您在御宴宫用过的杯盘碗盏,妾也是要一件不落带过来的。

【桩桩件件未必贵重,却盛着过往,是段回忆,是个念想。】

【月儿不惯伤春悲秋,转瞬展了笑颜,道】至于御前女官,您还是自用吧。妾再粗疏没眼力劲儿,也知道从您那甘泉宫飞出个麻雀都比别处的凤凰金贵。您的御前女官,是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若闹个不好,回头她再在您面前念我个不是,我找谁分辨去?

【话说到这儿,倏地一笑,看了看近处无人,凑到皇上跟前,压低声音道】您若真心疼月儿,派什么御前女官啊,不如让月儿去碧梧楼住一晚,这儿可不就收拾好了?

陈崇遂 发表于 2019-8-5 09:45:36

【听着话嘴角上扬,扫了她一眼,朝前走去。边走边说】

旧了赏人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日后年年都有赏赐,你这小小宝瑞馆岂能放得下?

【落座后,抬眼看去,语重心长道】

桂宫里的嫔妃,时常赏赐宫人。这样日后宫人办事伺候也卖力。你多学学。这不比南渠,人心并非豪爽。不仅如此且还斤斤计较。

【言罢,宫人正奉了茶盏上来。方拿着吹了吹小呷了口,尚未入喉。却听她说碧梧楼三字顿时喷茶。见她娇容上的茶水,笑了声。又强忍了下来】

【搁下茶杯,拉起她手又用她袖擦了擦脸上茶水,方道】

是你惊着了朕。可怨不得朕。

【松了手,又说】

碧梧楼那地可不是睡觉的,日后嘴巴收一点,不要什么都往外说。搁在外头,可就是....就是....放荡不羁

澹台月 发表于 2019-8-5 14:43:16

本帖最后由 澹台月 于 2019-8-5 14:49 编辑

【满心赤诚的邀宠,却被喷了一脸茶水,就算是从“龙嘴”里喷出来的,也还是好气!】

哎呀!您快别擦了!本来只有脸湿,现在连袖子都湿了!

【忙的救回袖子,另掏了帕子擦脸,撇嘴道】怎么就惊着了?月儿知道碧梧楼是何所在,可月儿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嫔妃了,想为陛下侍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心里明明巴望得紧,嘴上却假惺惺地说着不想、不要,才不是“放荡不羁”?那不是欺君吗?

【南渠人崇尚自然,不以欲望为耻。若无阴阳交合,何来生息繁衍?本就是如饮食、作息一般的不可或缺之事,又何须遮遮掩掩?】

【难道……难道真是水土不同,风俗迥异?大魏女子都不喜欢这档子事儿?】

【倏地眼前一亮,吸取适才的教训,挪到陛下身侧,俯身轻声道】莫非您后宫的嫔妃真不愿侍寝?那以后这活儿就交给月儿吧!月儿很乐意为君分忧,替后宫的娘娘们分劳!

【月儿真是深明大义!哼!】

【扯皮扯得开心,蓦地想起一桩正经事。】

【自腰间荷包中掏出一块小牌牌,呈与皇上,道】只顾着说话,差点儿把它给忘了。妾已入桂宫,这出宫令牌是用不着了,今奉还陛下,您这一年来的宽纵照拂,妾铭感于心,永记不忘。

【出口之言像是正儿八经的奏对格局,却眨着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巴巴望着他,其中之意溢于言表:月儿这么懂事这么乖,很值得奖励侍寝三日!】

陈崇遂 发表于 2019-8-5 15:19:22

什么?

【收回了手,她又一本正经的娓娓道来,不由攒眉望着。又觉得好笑又觉无语。大魏的女子可不会把这些事挂嘴边,可她不同。都说蛮夷女子粗俗无礼,不懂礼节。这话说出来也是叫人又惊又吓的】

【我扬唇看着她,敲了她额头,说着】

欺君不是这样用的。侍寝也不能挂嘴边。这么久了,规矩全是白学了?

【言完。又见令牌,拿了起来细瞧了番。又看了眼她,说】

不过,朕大度不会怪你无礼。何况,那日宫宴你也帮了朕大忙

【说着,朝她一笑,将令牌塞在了腰间带内。她那么愚钝,想来也是听不懂。我又抬手戳在了她臂上,将她身子移离了些许。又说】

日后侍寝的事,不可挂嘴边。
淳嫔知晓你跳舞好,你也已住在桂宫,明日去教她吧。教好了朕再点你侍寝。

澹台月 发表于 2019-8-5 15:49:31

【很想分辩一句:教规矩的并未说过不能提“侍寝”之事!不过还是算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那日宫宴又是怎么回事?皇上连面都未露,月儿是如何帮上忙的?】

【正要追问,又闻后话,顿时苦了一张脸,也顾不上这茬儿了。】

宫里那么多舞姬不用,淳嫔娘娘真是太看得起妾了。皇上,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月儿纵是个好师傅,淳嫔却未必是个好徒弟。她若天生不是块跳舞的材料,难道月儿一辈子都不能……

【“侍寝”二字堪堪止于舌尖,又就着一口唾沫噎了回去。】

【“侍寝不能挂嘴边……”“侍寝不能挂嘴边……”“侍寝不能挂嘴边……”】

【能做不能说,皇上真是别扭!】

【嘴里打了个磕绊,不情不愿地换了个词儿】一辈子不能“那个”了?月儿好可怜,竟要将念想寄托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陈崇遂 发表于 2019-8-5 15:56:26

淳嫔那人聪慧,学什么一点就通。你担心什么?

【不由笑了下。又听了后话,看她愁了一张脸,说道】

念想又是什么词?总能从你嘴里听到上不了台面的新鲜词

【说完,凑了过去盯着,扬唇反问】

你的使命仅是侍寝?这谁告诉你的?

【指腹在言语间已按在了她的颈处,垂眸扫去,又将手指适度的往下滑至她胸前。抬眼笑说】

你真想啊?自然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干巴巴的,朕实在提不上什么兴致,和那羊儿一样,养肥了再议吧

澹台月 发表于 2019-8-5 16:36:53


【一个贵人而已,除了侍寝还有什么使命?难道还得著书立说,勒石记功?】

【腹诽未止,倏地被撩红了脸。】

【适才不是还一本正经地教训人家不可言及床笫之私吗?这就上手了?】

【口是心非!】

【痴痴一笑,纤指一弯勾着他的手在粉颊上摩挲了下,道】这羊儿嘛,肥有肥的鲜美,瘦有瘦的嚼劲,各有千秋,错过了可惜……

【旖旎消弭于须臾之间,却步作礼,规规矩矩道】皇命大如天,妾不敢辞,必定悉心传艺,以期早日……功成身退。

【见好就收,点到即止,看来还是急不得。】

【明儿先把那件肚兜兜的金链子换了吧……】

【结】

李知微 发表于 2019-8-5 19:15:42

咸宁元年 正月初六

【昨日那南渠公主被册封为贵人,赐了封号康。也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今儿一早叫人备了贺礼,亲自去了一趟她的寝殿。宫轿落在了棠梨宫外,珠儿搀扶着我下来。入了宝瑞馆内,早早有眼尖儿的宫女瞧见了我,朝我行礼后匆匆入了屋内去禀告】

【我站在小院内,瞧了瞧四周景致,这儿挺雅致】

【我朝前走去,正巧看到人儿出来】

康贵人。

【我笑着喊了句】

澹台月 发表于 2019-8-5 20:57:37

【初入桂宫,连日的热闹,与无人问津的御宴宫相去甚远。】

【月儿爱热闹,却不爱应酬。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少个投心对意的。】

【早膳罢,又闻客到,忙起身相迎】妾身给宜嫔娘娘请安。

【宜嫔……尚记得花朝宫宴上她多番回护,倒该记她个人情。】

李知微 发表于 2019-8-5 21:42:27

康贵人快些免礼吧。

【我笑着将人扶起来。看着她,皱了皱眉。道】

本嫔可还不是娘娘呢,不过康贵人刚入宫不知称呼也正常。

【说着,同人朝屋内走去,又叫人呈了贺礼。道】

这是老母鸡,特意给你送来的,补补身子。你可喜欢?原是本嫔听闻你们沙漠那里都是一些牛羊马什么的,是否鸡儿很少阿?这老母鸡呀养了许久。

很是补身子的。

【那母鸡在笼子内,时不时的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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