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凌
发表于 2017-11-23 20:47:39
【得知裴恪和裴谨言有近半月未回府,那厢贺兰表弟家的儿子也一道失踪,便吩咐了人去长安城各个城门守着。做好最坏的打算,然而讯回来的只有裴恪和谨言,贺兰家的儿子却无踪影。】
【待管家来报,两位少爷归府了,便让人将谨言送去二弟那,而裴恪直接带来祠堂。谨言那孩子,非是自小在裴府长大,又是那样的身世,便由二弟自己教导。可是裴恪,这次让我很失望。】
【飞流早得了命令在外候着,门开了,我便知那个庶子到了。然却不回身,只负手于身后背对着来者。大木门关上,只余一室静谧。】
裴恪
发表于 2017-11-24 14:24:06
【被人带祠堂,方站定,适应陡然黑暗的环境,便听厚重的木门吱呀关闭的声音】
【空荡暗黑的祠堂格外肃穆,昏黄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如同此时七上八下的心情,静,安静的氛围更让裴恪精神为之一紧,耳边只闻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不,还有....祠堂内除他以外的唯一一人】
【手攥着袖角,此刻已是容不得自己再沉默下去,可...应如何?跪地痛哭,祈求原谅?亦或声泪俱下,诉说委屈?如此,裴恪都做不到,未曾多想,他迈步向前,掀袍跪于地上,夏日里祠堂的地仍透着几分凉意,清冷而又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恪儿知犯下大错,不敢奢求父亲原谅,唯恳请父亲先寻逸之表弟。
【语毕,以额碰地,长拜未起,裴恪每次见他时...往往都是认错的时候,每每...亦是被责罚时】
裴启凌
发表于 2017-11-24 19:23:03
“恪儿知犯下大错,不敢奢求父亲原谅,唯恳请父亲先寻逸之表弟。”
【稍显稚嫩的话语,在静谧的祠堂之中响起,可回应的依旧是一室诡异的静。昏暗的祠堂,唯有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光亮,此刻却是不安地跃动了几分。】
【眼微眯,盯着眼前案台上跃动的火苗,并不急着回身。似是在思考,又似并未听见方才的话语。良久,那火苗停止了跃动,又恢复了原先的静,安静地烧着余下的蜡。】
裴恪,你身为兄长,你可记得?
【低沉,又带着几分冷肃的嗓音,终是出现在这静谧的祠堂之中,却平添了几分肃穆,隐约有些,渗人。】
裴恪
发表于 2017-11-24 19:48:00
【他入老僧入定般,无任何回应,就在以为他没听到自己话,要再重复一遍时,有些森然又喊着冷意的问话砸在耳畔】
【祠堂地上虽凉,然却抵不过他话中的寒意,兄长之称担着些什么责任十岁的裴恪心底深深明了】
【额依旧触在冰冷地上,因着跪姿声音显得有些瓮】
孩儿知道……
【他并没提及四哥同行之事,错便只能是裴恪承担,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也不是辩解之时然而裴恪仍想辩驳,心里大约是知道四哥并不会被人责骂狠吧】
是……随……
【有些艰难的开口,又觉得这话着实有出卖兄弟之嫌,终而忍下,复拜】
是,是孩儿不察
裴启凌
发表于 2017-11-25 11:08:00
【依旧负手而立,只在他说到随人一语时,微侧了目光。但好在他及时收了回去,不若怕是要引得我震怒。推卸责任,在裴家,最是不能被容许。裴恪自小于裴家长大,该是知晓此事!故此,在其承认是自己的不察所致,难免松了松紧握的拳。】
既然记得,就该知道,你作为兄长,承担的是怎样的责任!你,既为我裴启凌的儿子,就该时刻记着自己的责任!可是,你忘了,裴恪!
【转身,怒目盯视之。身为长子,所行所为,却失了长子风范。让弟弟遇险本就不对,还隐瞒不报,致使贺兰家的孩子至今还未寻到,更是错上加错。】
你这些年念的书,都白念了嘛!!!
裴恪
发表于 2017-11-25 13:44:54
【每次与他正面相对时他除了责骂便是责罚,倒从未有半句温言,如说习惯倒未见得,只是对父子二人的相处方式无端生出几分厌倦】
【他骤然回身,未抬头相视却能感受他满含怒火的目光,一字一句字字是指责句句是质问!承担、责任,身为镇南侯一员似乎自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丢失逸之是大过,裴恪内心深处极度不安与内疚,然数天以来直到此时又有谁过问他半句好不好?惊恐、失措、委屈各种情绪疯涌而至,再闻其言念书白念之语,心中某弦似崩断,用功读书、辛苦习武却被他一句话抹灭】
【裴恪猛地抬头看他,双眼被各情情绪充斥,烛火下衬的晶亮,他亦一字一顿回他】
我,宁愿,丢,的,是我!
裴启凌
发表于 2017-11-25 14:56:35
【对上那副勉强算得上似我的双眸,里头闪过各种情绪,即便这室内灯火灰暗,但自幼锻就的眼力,一如明火之下,看得分明。闻言,嗤笑一声,眼底尽显冷漠之意,道】
我也宁愿,丢的是你!省得丢我裴启凌的脸!
【怒极反笑,这庶子不思错,竟还敢顶嘴,真真气煞我也。冷漠地盯着裴恪,却是扬声招来外头之人。】
风流,取家法来!
【夫人良善,留下此子,更是提前产下离儿,对外宣称儿子乃双生,全了此子的身份。然,到底是我之耻辱,夫人硬要如此,我虽是依了。但要我好颜相待,怕是此生难矣。】
裴恪,身为兄长,弄丢弟弟不说,知情不报,更是忤逆犯上,家法伺候十五军杖!
裴恪
发表于 2017-11-25 17:17:02
【闻己之存在竟是丢其脸面,胸中是愤?是怒?是怨?是屈辱?五味陈杂在极至情绪中,反倒不若方才激愤,不平、不甘压在心里,听他传家法,捏紧拳头,真想问问他】
(是否他的亲子?骨肉血亲竟不敌他的面子?)
【子不教父之过,裴恪无力于此反驳于他,就他以为自己不会问出口时,然在祠堂门开之前】
恪可是您的污点?
【如风一样轻的声音,就像是十年的困惑,裴恪问出了口,除却自己的存在令他不齿外,裴恪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样不堪能令生父对自己这样冷漠、厌恶】
【也不知他是否听到,转而军棍打在身体上,沉闷的噗声响起,裴恪咬紧牙关生生受了不吭一下】
裴启凌
发表于 2017-11-25 20:29:23
“恪可是您的污点?”
【言入耳,顿时面色沉,阴郁得吓人。污点?简直就是耻辱。裴启凌纵横沙场,杀过那么多敌军,受过那么重的伤,都熬过来了,却折在了那个贱人的身上。此生大辱,本该彻底消散这世间的。偏偏留了此子!】
【只冷冷瞪着他,看着军棍一棍接一棍落在他还显单薄的背上。就这么一言不发,与裴恪倔强的目光对视,有那么一瞬,裴启凌觉得,这个庶子有那么点像自己。】
“侯爷,人晕过去了,还有七杖。”
带下去吧,着人通知夫人一声。
“是。”
【待人离去,转身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眉头紧锁。昏暗的祠堂,弥漫着几丝血气,更添几分诡秘。】
===结===
裴启凌
发表于 2018-1-2 15:44:47
===建兴二十四年 二月末===
【几日前,宋将军于郊外祭拜老母之时再度遭遇刺杀,所幸裴启凌早有准备,暗中安排了人保护,然宋将军到底是连番遭罪,病倒在床。】
【今日早朝,有收到百里加急的线报,南疆进犯我朝边境。龙颜大怒,却因宋将军病倒而一时没有应对之策。下朝之后,景同帝召见裴启凌,言及三十年前父辈平定南乱之事,裴启凌焉有不懂之理。】
【归府,未及更换朝服,便往了祠堂来。给列祖列宗上了香,才吩咐人去请长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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