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轻唤才回过头看到来人连忙擦泪。】
原来是表妹。
【示意对面的位置。】
坐。
【现在很需要找个人倾诉,她来的正好,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正好点了很多菜,跟我一起吃吧。
【说话的功夫店家已将菜品上齐,向桌上扫了一眼,将不宜孕妇食用的几样挪到一旁,嗔道】嫂子现如今的身子可是能随意吃喝的?这人际混杂之地更不该来。
【挽䄂盛了一碗小莲蓬汤推到她面前,观她满面郁色,泪痕未干,叹道】最要不得是忧思伤怀,嫂子就不怕生个满脸哭相的小侄儿?
【苦笑摇头。】
表妹,你还真的会找我的痛脚。
成,不吃就不吃,
【一只手支撑脑袋,看向她。】
以后叫你煦源可好?
今年你也有十六七了吧?
【见她听劝便展颜一笑】已经十七了。左右不是外人,叫什么不行,
【拣了几样能吃的夹到她的碟子里,道】不能乱吃也不能不吃。喏,先喝碗汤,吃几口垫垫肚子。
【心中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嫂子若有什么不痛快,不妨跟我说道说道,一个人憋闷着伤心亦伤身。
【连她都看出来自己有不痛快了,摇头。】
只是跟李殊生气罢了。
【想到他,不禁又愣住了,眨眨眼看她。】
煦源,你说,一个活人怎么能代替一个死人的位置?
就算我做的再多,也是枉然。
【虽不知内情,但听这话音儿八成是表哥惹下的风流账。难怪她如此伤心,再大度的女人在这上头也难看得开、放得下。】
既是死人,身殒魂灭化为虚无,还替代什么?她已消逝在三丈红尘之外,终会被淡忘、抹去,你却有血脉延续,与此间羁绊日深,便是什么也不做,你已经是赢家了,还争什么?为此自苦,不知称了谁的心,如了谁的意,若再伤了孩子,更不值当。
【话都懂,但是谁又能真正的放下,只能苦笑。】
煦源真是旁观者清呢,只是我啊,终究是放不下。
【喝完莲子羹才说。】
我跟他只是亲情的羁绊,他却跟那个已死的人有着爱情的纠葛,她已经死了,我如何替代。
帮我个忙可好?
【从袖中抽出一个地址给她。】
我暂时不会回万刃,这是我的暂时居住的地方,还烦请煦源没事多往我哪儿跑一跑,虽然我跟李殊生气,但是孩子毕竟无辜。
【她夫妻之事我也不便多言,只得应承道】我会常去看你,你也要善自珍重,你既知心疼这孩子,可见与表哥尚存情义,出口气便适可而止吧。
【陪她用完一餐方才两相告辞。】
【结】
武德二十六年冬季十一月份
\[带着姑奶奶入了表哥的酒馆]
您慢点噢
[我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迈入]
[跟着玉贞走入酒馆内,小二带着二人上了雅间]
[入了雅间后,便坐了下来]
菜都上了阿,闻着就香香的。真是饿了。